书城历史漂流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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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投其所好

在明朝的宫廷中,流行着一种‘对儿’的习俗,说的就是相好的太监与宫女。这种近乎病态的习俗,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如今圣上的奶妈客氏,也没能例外。

本来,客氏的‘对儿’是一个名叫魏朝的太监,此人和魏忠贤还是不错的朋友,为人精明能干,新皇登基后便提拔他为‘乾清宫管事’兼管‘兵仗局印’,由于事务繁忙,说是很久没和客氏亲热过了。

听完郭二家带来的宫中内幕,我的心中不免舒畅,郭二家做别的怕是不行,但打听此等风言风语、街头小议却是轻车熟路,他兴奋的就像只发了情的公猴,蒸腾着热气的红脸凑上前来,耳语道:“听说,那客氏正逢虎狼之年,生的还颇几分姿色,这会儿,怕是早忍不住了”。我瞧他那样子,大有主动献身的遐想,当我看不出来似得。

“王爷,您打听过没,客氏有何专好?”。

“有,当然有”郭二家得意说:“听说,那怨婆在宫中地位极高,好吃甜食”。

甜食?我仔细的想,这个时代的甜食我知蜜饯一物儿,其他的东西还真没吃过,谁叫咱从前穷呢。不过,蜜饯这等货色怕是难打动客氏的心,宫中什么没有啊,从街上买来送进去,估计人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了!我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啊,飞机大炮不会做也就算了,但从前为了泡妞,不是还学过做冰激灵吗?咱给她做点‘奶油冰激灵’尝尝!

这个念头让我无比兴奋,马上求郭二家劳人出去帮我买材料,而我带着落儿却躲进房中(不要误会),秘密调制起来。

首先,将糖汁、牛奶、盐放如锅中煮沸,煮的时候要不停的搅拌,转小火慢炖后,将一半的牛奶汁与准备的好的鸡蛋打均,再倒回锅中继续加热,并持续搅拌至浓稠状,熄火冷却。最后就是找个冰窖放置,等想吃时,再将奶油拌入既可。如果情况允许,还可以放点碎水果在里面,那味道就更好了。

话虽说的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用了我和落儿整整一天的时间,开始,郭王爷还满心好奇的等着尝鲜,不想没一会就逃之夭夭了,说什么:“做好了差人给本王送过去!”。他这人,一定有多动症,堂堂的大明王爷却总是颠来跑去,街头巷尾从不在府中待着,连三岁的孩童都说他:‘郭家有子诸事忙,忙来忙去尽瞎忙’。也就是说,郭王爷是整个京城中出镜率最高的一位皇亲,连小孩子都能经常见到他。

冰激灵做好,那凉凉的感觉就把在我的手中陶醉不已,这让我又想起了从前的女朋友,她就总逼着我给她做冰激灵吃,每次做好,她都如同小猫一般,吧唧、吧唧的吃个不停,嘴虽不大胃口却不小,分分钟就会扫荡掉我一天的劳动成果。那时候,我也想过从街上买些回来应付她,但她却总能吃出来不对,并已此要挟我,说我已经开始欺骗她的感情了,眼泪旺旺的,我也只好继续辛苦的为她做,如此了四年。

但如今,伊人不在,我的身边只省下个不愿多言的假妹妹,还是个黄毛丫头,难有念头。

“落儿,来”我轻声唤落儿,把手中的瓷碗晃了晃,感觉上就象是在喂宠物,很不舒服。

落儿正在打扫我刚才遗留下来的‘战场’,我这人虽是勤快,但却从不喜欢打扫战场,每次吃完饭也是这样,总等到吃下顿的时候才开始洗碗,美其名曰:饭前洗碗。不过现在好了,有落儿在这些就不用我去做了,她年岁虽是不大,但却在皇宫里伺候过娘娘,干起活来既快又干净,从都不知道什么是个累字。自从她来,屋里屋外便翻天覆地,就连我的衣里衣外她都没放过,日日要换,天天必洗。搞的我这老牌乞丐,着实是不习惯了一阵子。

“哥,什么事?”落儿轻轻的擦拭着鬓角上的汗水,她也陪着我忙了一天,在我坐等冰激灵的时候,她还砍柴担水没停过,当时郭二家在,我也不好帮她,谁让古时的男人都不做家务呢,总不能让郭二家那个大嘴巴把我给瞧扁了吧。

“尝尝”我将碗端到落儿脸前。

“不”落儿摇摇头,态度很坚决,“这是哥做给客奶的礼物,我不能吃”。

“让你吃就吃,吃完了我哥再做”我满心期盼的说,心里却迫不及待的想让人夸奖一翻,这可是我肖某人的大发明,奶油冰激灵。

落儿望着我手中黄橙橙,且奶香扑鼻的怪东西,咬着嘴唇不语了半晌后,才默不做声的接碗过去,乖巧的站进角落里吃了起来。她就是这样,吃饭从不和我同桌吃饭,说什么‘女子不可与人同席’,一句话,仍是那些封建败俗。过去的女人却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吃饭的时候,她们都必须站在旁边伺候,帮人添饭递碗,只有等所有人都吃过后,她们才能吃些残羹冷炙。当然,大户人家并不需要这样,最多分开吃就是了。反正,这时候的女人地位很低。

“好吃吗?”见落儿细密无声的吃着,我问她。

“恩,好吃”落儿快乐的说,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清晨里一只跃上枝头的百灵鸟,让我无比舒畅。

“那就多吃点,还多着呢”终于得到了落儿的夸奖,我心满意足,坐在木椅上美美的等着,隔一会就会问上一句:“好吃吗?”,不厌其烦。而落儿,总是微笑着点头哄我开心,真不知道我们俩谁才是孩子。

不一会,落儿就把一大碗冰激灵吃完了,并在我的坚持下又开始吃另外一碗,她正吃着,我又问她:“好吃吧?”,可这次落儿却没说话。我心中奇怪便又问句,但她还是没回答,我转头去看,惊讶的发现落儿面色有异,已流下了冷汗!

“你怎么了?”我大惊道,急冲过去。

落儿痛苦的皱着眉,但还是为我强挤出了一丝苦笑,轻声道;“没事,真...”,她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见她很难受,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的架势,便更惊慌了。

“难道被人下毒了?”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并想起了几日前在家中逗留过那八个人,顿时慌作一团。

“哥...”落儿艰难的说:“我..我出去下”。

“不,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哥!”我摇着落儿的肩膀急问,心中翻腾不止满是悔恨。

“我...我...”落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已渐转白,为难的低下头如蚊蝇般轻声道:“落儿内急....”。

“内急?!冰激灵吃多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忙放开手,落儿慌忙忙的跑了出去,转瞬间,已是满面羞红。

我尴尬的坐在木椅上,心中大骂自己是个白痴,如今已经是深秋,换成谁这样吃冰激灵能受得了啊,不拉肚子才怪了!这事搞的,我竟以为是有人下毒。

不一会,落儿在屋外轻唤:“哥,我这就为你打水沐浴,早点休息吧”。

“阿?!不用了,我已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如逃一般钻进被窝,说什么也没脸再出来见落儿,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竟让我给逼的内急,这可丢大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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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郭二家也兴致勃勃的品尝了我的‘奶油冰激灵’,并赞不绝口,言:只闻天上有,人间万难得。那副吃相,只差把他的舌头也吞下去了。不过,他吃的虽多,但却没如落儿一样跑肚,想也是他经常吃荤腥的原因吧,肠肠肚肚估计早已连就到‘铁水难化’的地步,让我大为佩服。

“王爷,此物不可多吃,会内急的”我悄声奉劝郭二家,生怕被落儿听了去会不好意思。但郭二家哪管我说什么,仍是点头吃着,都顾不上说话。我只好岔开话题道:“王爷,敲门砖已有,但魏四那里...”。

“他怎么了?”郭二家含糊的问我。

“还能怎么,他与魏朝是好友,同姓,为人又愚笨,我怕他没胆量下手”我丧气的说。

“是!是啊,那可怎么办?”郭二家那颗白痴的脑袋,竟反问起了我,我哪知道,只好摇头。

“这..这..”郭二家若有所思,胖胖的脖颈不住的转动,突然拍腿大叫道:“有了!带他去青楼!让他尝尝的女人的好,我就不信......”。

我真想冲上去狠狠的塞住郭二家的大嘴巴,这事儿他也敢能拿出来嚷嚷,请太监*?啊就不怕丢人啊!

“怎么了?我这主意绝没问题,先生放心,都包在本王的身上!”伟大的郭王爷就这样拍板决定了,态度之决定,信心之充盈,神态之慷慨,智慧之白痴,纵观古今,独此一人。

“罢了,你说怎么就怎么吧,那魏四要是和你急了眼,不要怪我就好”我忐忑不安的想着,并默默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带着太监去*,真******富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