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庄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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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自然、朴素才是美

[原文]

朴素而天下莫能与这争美。(《庄子·刻意》)

[译文]

自然之美不是华丽的感官愉悦之美,恰恰相反它是淡然朴素的“不美”之美,“真正的美并不是一种有限具体的美(众美),而是一种大美至美,是一种天地之美,是一种由宇宙本体(道)所显现出来的朴素、自然、恬淡之美”。

庄子是一位圣人,他继承和发展了老子“无为而无不为”的思想,认为“天道自然无为”,不是人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因此,他提出“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主张尊重客观事物本身的规律,而不应当以人的主观愿望去改变它。

崇尚自然美,也就是崇尚朴素美,因为朴素是一切事物的自然状态。庄子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这争美。”由此可以看出庄子主张“顺物自然”而反对雕饰。

老子也说过:人皆知美而为美斯恶也。意思是为美而追求美就不美了。如果一个明星不为美而美的话,那种美才是自然之美;如果一名歌星在平时也不化装,在回到家乡演出时也能素面朝天,不着一色。这样的明星或歌星不刻意追求自己的美,这种美才是真正的美。我们当然知道她不化装时远没有化装时漂亮,但是,当我们看见他们素面朝天时却没有感觉到不美,这是因为在我们的脑海里多了几分惊讶和十二分的钦佩,使得素面之上多了一道光环,更加美丽的光环。这在哲学上叫作“物极必反”——刻意地追求美反而不美,不刻意地追求美反而最美。这种美就是自然美——夏娃时代的原生态的美,世界上最伟大的美。这就是所谓的“不着一色,尽得风流”。

然而,在现代人眼里,他们没有意识到:人类的发生发展造就了不平衡,人类不可能一模一样。世界人种大体分为红、黄、棕、白、黑。高低之差。这是大自然的自然现象。好像风雨一样,人为的改变自然肯定会引起不良后果。

自然美才是真正的美

人有自然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人为的改变呢?人的审美观不同,后果不同。就像黑人看白人不顺眼,黄人看黑人也不顺眼一样。

但黑人看黑人就非常自然,中国人用的化妆品大部分是白色,因为中国人的皮肤是黄色的,用变白的化妆品涂抹很容易变白。但黑人用中国人的白色化妆品涂抹岂不是碳中盍雪。反而不美了。黑人的化妆品肯定不能用白色。如果把黑色的化妆品摸到中国的脸上就成了皮鞋油了。这就是自然美的道理。随着人们审美观的不断转变带来的市场转变,十八世纪的欧洲人对女子的审美观念是肚子,臀部肥大为美,中国古代对女子脚确有严格的要求,以三寸金莲为美。

到如今,对美的要求就花样多了。体形要修长,蜂腰收臀,四肢细长,浓眉大眼高鼻梁齿白唇红。双眼皮小酒窝,头发浓长,大腿挺直粗细适中,这就是当代的美人。可是,如果人都如此一模一样,也就无所谓美了。因此,凡不符合现代美的女子都是通过各种办法“入选美”。必要的修整维护无可厚非,梳理干净整齐,衣着合体适时适宜。难道非以上的美才是美吗?难道那些经过整容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吗?其实,真正的美只要搭配得当,行走坐卧里外合一,语言表情得法,素质高雅,谈吐风雅有理,这就是美。真正的自然美,令人起敬。反之,有人一身豪华装饰金银放光,脸上层层涂抹,油画般的脸看不见真正的皮肤,唇如含血,谈吐粗中带俗,口不离脏字,美吗?人不是画,长得好与不好要看真人,真人就是美。

生于世界上,存于宇宙间,你不比别人多也不比别人少,同顶炎炎烈日,共浴皎皎月辉,心智不缺,心力不乏,只要你勇于展示自己的才华,个性及风采,那么你就没必要去仰视别人,你自己就是一道风景。

不要隐于云海峰峦之后,不要藏于青竹绿林之中,你就是巍巍山峦的一石,你就是苍苍林茫中的一株,所以你没必要去敬畏名山大川,没必要去赞叹大漠孤烟,你的存在其本身就在解释世上所有的景致,你的存在正注释着时代的一种风情。

不必去拥挤了,你就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断展示你的内心世界,给苍白的四周以绮丽,给沉闷的空气以清新。每日拭亮一个太阳,用大自然的琴弦奏响自己喜爱的心曲。

然而,社会上还有这样一种现象:很多女人都为自己的身材发愁!有一个女人曾经有一个魔鬼般的身材,老公眼中的光辉和称赞让她颇为得意,但生了儿子后,她愈来愈丰满,服过各种减肥药,毫不见效,她沮丧万分。于是在每晚儿子睡着后都拼命练仰卧起坐,直到满身大汗疲惫不堪,但效果还是不明显,晚上和老公在一起,总是担心老公会不喜欢自己的身体,搞得内心紧绷绷的,加上运动后的疲劳,使她对老公的爱抚没有半点兴趣。就这样,她的老公从失意到素然无味!

有一天,老公对她说:公司有一份计划要处理到很晚,他要去书房睡。她愣了片刻,突来的失落让她和老公陷入了一种尴尬之中!晚上,她在镜子里审视自己,泪水浸湿了脸,事实上,镜中的自己远比想象中美,甚至还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就是因为她一直对自己的身材没有自信,所以总是放不开!其实也许外貌并不能使你尽失美丽,但沮丧会让你失去更多的魅力!因此,应该乐观地面对自己,告诉自己:自然美才是真正的美!

雨果说:“上帝使女人美丽。”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有人称:上帝在造女人的同时,又造了男人,这话不无道理。

女人美是天然的,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的美常存在美中不足,于是越来越多的女人迷上了化装,为了自己所谓的美,不惜代价的去用一些高档的化妆品,致使化妆品市场呈现出了铺天盖地、姹紫嫣红的盛景。更有甚者,现在有很多人,特别是有钱的人要去做美容,致使美容行业方兴未艾,财源滚滚。是的,化装品确实能够掩盖某些女士的缺陷,有道是物极必反。也许有很多女人不会想到,她们煞费苦心的化装和美容恰恰对女人的美以致命的伤害。

修饰美也算美,而天然美才是美的顶峰。庄子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这争美。”这也是对女人们的忠言。

让我们看看:兰草自有兰草之温柔;青松自有青松之壮美;杨柳自有杨柳之潇洒;红杏自有红杏之秀丽,大自然中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有自己的自然美。自然美是人人要追求的美,自然美才是真正的美。

风景这边独好,妙友独处,我们太忽视这个“独”字了。

世界上被人们公认的美景很多。中国古长城,罗马斗兽场,埃及金字塔,威尼斯水城……世界上被人们公认的人物也别具风格:鲁滨逊的坚毅、王熙凤的笑里藏刀、奥赛罗的嫉妒杀人……总之,个性的魅力是无穷大的,让个性陪着你,站着该是一座山,倒下便是路基。

自然美才是真正美,淡淡如烟的本色化妆,比起浓妆艳抹确实是一种更高的化妆境界。

朴素也是一种美

世界上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其实,最纯洁朴素才是真正的美,不需要金钱与华丽,分享人生,这才是最快乐的。

那么,什么才是相互美呢?朴素美是指生活中显示出来的不华丽、不浓艳、质朴无华、淡雅大方美。朴素美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之一,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是人的仪表的自然美,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就能给人以美的印象。第二是衣着穿戴的平朴美。一个人如果衣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合身得体,也能给人一种美的感受。

应根据自己的年龄、身份、身材条件,选择最合适的服装,并与一定的场合(地点)、情境、季节相适宜。穿衣要注意使人为的修饰能真正起到衬托人的自然美、内在美的作用。

农村姑娘大多有一种天然本色的美,这种美,不加任何修饰,淡雅洁净,是朴素美的极至。农村姑娘的美表现在:有健美强壮的体魄,有鲜嫩红润的面容,有素雅淡洁的衣着,有朴实纯真的感情。这种美,完全是自然的、天赋的,无论怎样的人工巧饰,也是难以达到的。最美的姑娘历来都出之于山村乡野,如西施、昭君、刘三姐、阿诗玛等,她们都是山野村民,因为姿色出众,才成了美的化身。

本色美比起修饰美来更能被人推崇。蒙古族有一句谚语说:“美丽的姑娘最怕别人往她头上插花。”由此看出,本色美比起修饰美更真切,更动人,更有吸引力。修饰如不当,只会弄巧成拙。

如果皮肤天生白嫩,那自然也是一种美,但如果皮肤不白,珍珠霜之类擦得过多,反而会显得面色苍白,有点病态。皮肤稍黑一些,只要俊俏,仍不失为黑牡丹之美。印度泰戈尔说得好:“鸟翼上系上了黄金,鸟也就飞不起来了。”真正懂得美的女性,都是“却嫌脂粉污颜色”的。

那么,为什么说朴素是一种美呢?首先,朴素美的色调与形式不复杂,而且清晰、明目,一目了然,给人一种简洁淡雅的印象。一件衣服,五颜六色可能是美的,但有时候浑然一色也是美的,树叶是绿色的,海水是蓝色的,麦浪是金黄的,雪花是白色的,虽然它们都是单一的颜色,但能表现出一种纯洁朴实的美;其次,朴素美不刻意雕琢,能表现人的自然本色。

脸色红润,五官端正,本来是一种天赋的自然美,因为没有涂脂抹粉,没有浓妆重彩,这种天赋的自然美不会受到遮掩或损坏。朴素的打扮和装束,不至于喧宾夺主,相反,能使人的本色得到恰当的映衬;再次,人们透过外表的朴素美,能窥测到一个人崇高的精神世界,因为朴素的装束,能够显示一个人的追求与爱好。

毋庸置疑,朴素也是一种美。并非那些别出心裁的浓妆艳抹,摩登时髦才是美,意大利文艺复新时期的艺术巨匠达·芬奇曾经说过:“你们不见那美妙的青年因为穿戴过分而折损吗?你们不见山村的妇女,穿着朴实无华的衣服反而比盛装的妇女美得吗?”朴实之所以美,就在于它不刻意雕琢,在于寻求和谐,反而更能衬托出人的自然美。朴素的打扮和装束无喧宾夺主之嫌,却有实实在在之意,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以朴素为美,是我们民族传统的审美趣味。李白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主张,元好问有“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淳真”的佳句;韦庄云:“字字清新句句奇”,梅尧臣云:“天然情趣始为佳”等等,都是推崇朴素自然,反对藻绘雕饰的。明末的大戏剧家李笠翁更是主张:“全去粉饰露天真。”他打比方说:“譬妇人之衣,不贵精而贵洁,不贵丽而贵雅。”他极力强调朴素为美,把淡雅、天然、本色当成重要的审美原则。

当然,追求和提倡朴素美,并不意味着排斥其他形态的美,朴素是美,艳装也是美,不能因为自己喜欢淡雅之美,就对浓艳之美进行指责。正如赏花一样,有人喜欢华贵的牡丹,也有人喜欢素洁的水仙,生活丰富多彩,美的形态多种多样,“天然去雕饰”的美能显现自然之趣,“人工去修饰”的美能表现巧敷之妙。在美的花园里,朴素与艳装的美完全可以并蒂开放,互相争秀,共同装扮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