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死后，秦二世胡亥继位。丞相赵高阴险毒辣，飞扬跋扈，独揽大权，一心想要篡夺秦二世的皇位。可赵高又唯恐群臣不服，于是就设法试探群臣。一天，赵高把一只鹿献给秦二世，对他说：“皇上，这是一匹宝马，它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秦二世一愣，笑着说：“丞相，你弄错了吧？这明明是鹿，你怎么说是马呢？”赵高坚持说是马，并要皇上再仔细看看。秦二世不解地说：“如果这是马，怎么会长角呢？”赵高见皇上半信半疑，就乘机说：“皇上如果不信，可以问问大臣们啊！”于是，赵高转身问在场的大臣们：“你们说这是鹿还是马？”大臣们都被赵高的一派胡言搞得不知所措，私下里嘀咕：这个赵高搞什么名堂？是鹿是马这不是明摆着嘛！当看到赵高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两只眼睛轮流地盯着每个人的时候，大臣们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一些胆小又有正义感的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因为说假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说真话又怕日后被赵高所害；有些正直的人坚持说“是鹿不是马”；还有一些平时就紧跟赵高的奸佞之人立刻表示赞同赵高的说法，对皇上说：“这确是一匹马啊！”是鹿是马的争论当然不会有结果。但事隔不久，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都被赵高找借口陷害至死。从此，朝中大臣们再也不敢反对赵高了。这则寓言深刻地揭露了倚仗权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欺上压下的野心家们的丑恶嘴脸。
——《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