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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举成名

木生从土狗身上敲来的五千块钱在运财的牌桌上很快输光。半夜时分,木生的两只手放在空空如也的裤袋里,一路上踢着小石子回家。走到家门口,他停下脚步,忽然一道智慧的光芒闪过脑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小美听了木生说的办法不同意,但小美的抵抗是极其微弱的,而且是徒劳的,她很快向木生臣服。小美跟木生结婚六年无生养,又恰巧与同学土狗旧情复发,本想借种下蛋,给自己有个退路,不料东窗事发,被木生逮个正着,正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呢,人自然矮了三分。小美知道木生原本对她已心有不满,现在又被他抓住了刀把,要是他想休掉自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听他一回又如何,反正萝卜拔了坑眼还在,身上又不少一个零件。

计划很快开始实施。这天晚上,土狗与木生等一些人正在运财家里打牌,忽地土狗的手机响了,他一看电话号码,神色有些诡秘,还躲到一个角落去接。打完电话,土狗说声家里有事,走了。

二十分钟过后,木生搂住肚子,说晚饭吃了冷粽子,想拉稀,找了个人替着,弯着腰痛苦万状地走了。

土狗在村子里绕来绕去,转了好几个圈,终于转到了木生小美家门口,用暗号一敲,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土狗侧身进了屋,门又关上了。

土狗不知道,有一个黑影一直悄悄跟在他后面,在暗中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黑影是福贵。

福贵吃过晚饭,又去找土狗,走到半路见木生与土狗一起去运财家打牌,不敢进去,只能在旁边竹林里候着,想等土狗打完牌出来再向他讨个明白,不曾料到土狗很快出来了,那诡秘的样子让福贵生疑,悄悄跟在土狗后面转,发现了土狗和小美的奸事。

福贵终于憋不住了,他所有的怨恨全用一张嘴爆发出来。

快来看啊,土狗和小美通奸啦!

福贵一边喊一边跳着跑着,迎面撞上了赶回来的木生,木生气急败坏,掐住福贵的脖子,左右开弓给了两掌,打得福贵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不等福贵申辩,木生又添了两脚外加一句话,妈的,你这白痴,坏了老子的好事。木生还幸灾乐祸地告诉他,是运财和土狗合伙诓了他。其实福贵一句话都没听明白,拔腿一路狂奔。

消息当晚传遍全村,村人都知道消息来自福贵,于是福贵与土狗和小美一举成名。

福贵再找土狗要钱,土狗干脆把他推出了门,说根本不曾借他福贵一文钱,如果再无理取闹就报警。回到家里,运财那边托人传来消息,说宽限时间已到,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再不还钱,麻烦自己把命送去……

福贵关紧大门,反锁了,坐到沙发上,仰面盯着天花板发呆。院子已被警方团团包围,许多枪口从各个方向寻找楼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