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自我克制
人们无法驱逐屋里的黑暗,然而,只要让光亮进来,黑暗便自然消失了。
真正伟大的人往往都能主宰自己的性情,统治自己的心灵。富有化学性心灵的人——也就是善于管理自己情绪的人,能够消灭忧虑,解除烦闷,正如同化学家以碱性来中和酸性一样。
不懂化学的人就不知道中和的道理,醋溶在别的酸性液体中,不但不能获得中和,反使药性更浓。化学家们都知道各种酸性的作用,以及和其他化合物溶解后的效用。
因此,一个具有化学性心灵的人,他知道如何用快乐的解毒药来消除沮丧的神志、忧郁的思想。他知道用乐观的思想可以消除悲观的思想。用和谐的思想可以解决偏激的思想;用友爱的思想可以淘汰仇恨的思想。由于他懂得种种管理自己情绪的方法,他心灵上便不会受种种痛苦。
很多人对于自己思想上的种种苦闷和烦恼,没有办法来消除,因为他不知心灵上的化学原理。任何人都会面临心灵上的苦闷,不过到了一定时期,人应该以理性的力量来引导自己,用适当的消毒药来解除心灵上的各种苦闷。
心中充满了悲观、偏激、仇恨的思想时,就要立刻转到相反的思想上,便会产生乐观、和谐、友爱的思想,这就好比把冷水管的龙头一开,沸水便会立刻降低温度。
人应该能像调节水温一样调整自己的思想,在水太热的时候就要把冷水管的龙头打开。如果在怒气填膺的时候,要立刻转变到友爱和平的思想上,这样怒气就自然消除了。有了友爱的思想,仇恨就不会存在。有了爱人如己的思想,便会消除妒忌和报复的恶念。
大部分人不知道以善美的思想来替代恶念,他们认为只要把恶念驱逐就可以了,他们不知道,用善美的思想来驱逐恶念将会更加有效。
人们无法驱逐屋里的黑暗,然而,只要让光亮进来,黑暗便自然会消失。
许多人以为思想只是影响着脑神经,其实不全都是这样。生理学家发现在盲人的手指头上,有着熟练的神经质。不少盲人有一种惊人的技艺,如能辨识织品精粗,甚至颜色的浓淡深浅,这可证明思想并不全限于脑神经。
人的身体由十二种不同的细胞织成,如脑细胞、骨细胞、肌肉细胞等。而健康全都赖于各种细胞的健全。身体上的无数细胞,都有着密切的联系。有害于一个细胞的,就有害于全身的细胞;有益于一个细胞的,也就有益于全身的细胞。每个细胞健康还是不健康,有生命还是遭到死亡,都与人的思想有非常密切的关连。
生理学家的实验表明,一切邪恶的思想皆有损于人身的细胞。由于激怒而使神经系统受的损伤,有时要费上数星期才能恢复原状。无数的实验证明,一切健全;愉悦、和谐、友爱的思想,都有益于全身的细胞,有益于增进细胞的活力。至于相反的思想,如偏激、绝望、悲伤等,都有损于细胞的活力。
科斯教授做了一项实验,证明愤怒和忧郁的情感有损于身体的和谐;而快乐的情感有滋养细胞和再生细胞的力量。
科斯教授说:“不良的情感,对于人体的肌肉,有着相应的化学作用。良好的情感对人生有着全面的有益的影响。脑神经中的每一个思想,都因细胞的组织而更改,而这种更改是属于永久的。”
对于水来说,没有一种污染是不能经由化学的方法来提纯。同样,没有一种污浊、鄙陋的思想不能由健康的思想、正确的思想来肃清。偏激、悲观、不和谐都是思想的病症,而只有真实、美满、乐观的思想,才会提高人生的价值。一旦一个人有了健康的思想,那不健康的思想就无立足之地,因为健康的思想和不健康的思想是势不两立、水火不相容的。
面对错误的态度
惟一可以使过去的错误具有价值的方法,就是冷静地分析我们过去的错误,并从错误当中得到教训,然后再把错误忘掉。
就在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望望窗外,看见我院子里一些恐龙的足迹——一些留在大石板和石头上的恐龙的足迹。这些恐龙的足迹,是我从耶鲁大学的皮博迪博物馆买来的。我还有一封由皮博迪博物馆馆长写来的信,说这些足迹是一亿八千万年以前留下来的。就连白痴也不会想能够回到一亿八千万年前去改变这些足迹。而一个人的忧虑就正如这种想法一样愚蠢;因为就算是180秒钟以前所发生的事,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头去纠正它——可是我们有许多的人却正在做这样的事情。说得确实一点,我们可以想办法来改变180秒钟以前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影响,但是我们不可能去改变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惟一可以使过去的错误有价值的方法,就是平静地分析我们过去的错误,并从错误当中得到教训——然后再把错误忘掉。
我知道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可是我是不是一直有勇气、有脑筋去这样做呢?要回答这个问题;让我先告诉你几年以前我所经过的一次奇妙经验吧。我让三十几元钱从大拇指缝里溜过,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利润。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开办了一个非常大的成人教育补习班,在许多城市里都有分部,在组织费和广告费上,我也花了很多的钱。我当时因忙于教课,所以既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管理财务问题,而且当时也太天真,不知道我应有一个很好的业务经理来分配各项支出。
最后,过了差不多一年,我发现了一件清楚明白、而且很惊人的事实:我发现虽然我们的收入非常之多,却没得到一点利润。当发现了这点以后,我应该马上做两件事情:
第一,我应该有那个脑筋,去做黑人科学家乔治·华盛顿·卡佛尔在银行倒闭了,他5万元的账——也就是他毕生的积蓄——时所做的那件事。当别人问他是否知道他已经破产了的时候,他回答说:“是的,我听说了。”然后继续教书。他把这笔损失从他的脑子中抹去,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
我应该做的第二件事是,分析自己的错误,然后从中学到教训。
可是坦白地说,这两件事我一样都没有做。相反的,我却开始发愁。一连好几个月我都恍恍惚惚的,睡不好,体重减轻了许多,不但没有从这次大错误里学到教训,反而接着犯了一个只是规模小了一点的同样错误。
对我来说,要承认以前的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是一件很窘迫的事。可是我很快的发现:“去教20个人怎样做,比自己一个人去做,要容易得多了。”
我真希望我也能够到纽约的乔治·华盛顿高中去做保罗·布兰德威尔的学生。这位老师曾经教过住在纽约市布朗士区的艾伦·桑德斯。
桑德斯先生告诉我,他生理卫生课的老师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教给他最有价值的一课。
当时我只有十几岁,可是那时我已经常为很多事情而发愁。我经常为我自己犯过的错误自怨自艾;交完考试卷之后,我常常会半夜里睡不着;咬着自己的指甲,怕我没办法考及格;我老是在想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希望当初没有发生;我老是在想我说过的每句话,希望我当时把那些话说得更好。
有一天早上,我们全班到了科学实验室。老师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把一瓶牛奶放在桌子边上。我们都坐了下来,望着那瓶牛奶,不知那跟他所教的生理卫生课有什么关系。然后,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突然站了起来,一掌把那瓶牛奶打碎在水槽里——一面大声叫道:“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
然后他叫我们每个人都到水槽边去,好好地看那瓶打碎的牛奶。“好好地看看,”他告诉我们,“因为我要你们这辈子都要记住这一课,这瓶牛奶已经没有了——你们可以看到它都漏光了,无论你怎么着急,怎么抱怨,都没办法再救回一滴。只要先用一点思想,先加以预防,那瓶牛奶就可以保住。可是现在已经大迟了——我们现在所能做到的,就只是把它忘掉,丢开这件事情,只注意下一件事。”
这次小小的演示,在我忘了我所学到的几何和拉丁文以后很久都让我记忆犹新。事实上,这件事在实际生活中所教给我的,比我在高中读了那么多年所学到的任何东西都好。它教我只要可能的话,就不要打翻牛奶,万一牛奶打翻、整个漏光的时候,就要彻底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有些读者大概会觉得,花这么大力气来讲那么一句:“不要为打翻了的牛奶而哭泣”的老话,未免太无聊了。我知道这句话很普通,也可以说很陈旧。但像这样的老生常谈,却饱含了多年来所积聚的智慧,这是人类经验的结晶,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如果你能读尽各个时代许多伟大学者所写的有关忧虑的书,你就不会看到比“船到桥头自然直”和“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更基本、更有用的老生常谈了。只要我们能够应用这两句老话,不轻视它们,我们就根本用不到这本书了。然而,如果不加以应用,知识就不是力量。
本书的目的并不在告诉你什么新的东西,而是在提醒你那些你已经知道的事,鼓励你把已经学到的东西加以利用。
我一直很佩服已故的佛雷德·福勒·夏德,他有一种能把老的事例用又新且吸引人的方法说出来的天分。他是一家报社的编辑。有一次大学毕业班讲演的时候,他问道:“有多少人曾经锯过木头?请举手。”大部分的学生都曾锯过。然后他又问道:“有多少人曾锯过木屑?”没有一个人举手。
“当然,你们不可能锯木屑,”夏德先生说道,“因为那些都是已经锯下来的。过去的事也是一样,当你为那些已经做完的和过去的事忧虑时,你不过是在锯一些木屑。”
棒球老将康尼·麦克81岁的时候,我问过他有没有为输了的比赛忧虑过。
“噢,有的。我以前常会这样,”康尼·麦克告诉我说,“可是多年以前我就不干那种傻事了。我发现这样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磨完的粉子不能再磨,”他说,“水已经把它们冲到底下去了。”
不错,磨完的粉子不能再磨;锯木头剩下来的木屑,也不能再锯。可是你却还能消除你脸上的皱纹和胃里的溃疡。在去年感恩节的时候,我和杰克·登普西一起吃晚饭。当我们吃火鸡和橘酱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把重量级拳王的头衔输给滕尼的那一仗。当然,这对他的自尊打击很大。
“在拳赛的当中,我突然发现我变成了一位老人……到第十回合终了,我还没倒下去,可是也只是没有倒下去而已。我的脸肿了起来,而且有许多处伤痕,两只眼睛几乎无法睁开……我看见裁判员举起吉恩·滕尼的手,宣布他获胜……我不再是世界拳王,我在雨中往回走,穿过人群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我走过的时候,有些人想来抓我的手,另外一些人眼睛里含着泪水。”
“一年以后,我再跟滕尼比赛了一场,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我就这样永远完了。要完全不去愁这件事实在很困难,可是我对自己说:‘我不打算活在过去当中,或是为打翻牛奶而哭泣,我要能够承受这一次打击,不能让它把我打倒。’”
而这一点正是杰克·登普西所做到的事。怎么做呢?只是一再地向自己说:“我不为过去而忧虑”吗?不是的!这样做只会强迫他想到他过去的那些忧虑。他的方法是承受一切,忘掉他的失败,然后集中精力为未来计划。他的做法是经营百老汇的登普西餐厅和大北方旅馆;安排和宣传拳击赛,举行有关拳赛的各种展览会;让自己忙着做一些富于建设性的事情,使他既没时间也没心思去为过去而担忧。“在过去十年里,我的生活,”杰克·登普西说,“比我在做世界拳王的时候要好得多。”
登普西先生告诉我,他没读过很多书,可是,他却是不自觉地照着莎士比亚的话去做:
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坐在那里为他们的损失而悲伤,却会很高兴地想办法来弥补他们的创作。
当我读历史和传记并观察一般人如何度过艰苦的环境时,我一直感觉既吃惊,又羡慕那些能够把他们的忧虑和不幸忘掉并继续过快乐生活的人。
我曾到新新监狱去看过,那里最令我吃惊的是,囚犯们看起来都与外面的人一样快乐。我当即把我的看法告诉了刘易士·路易斯——当时新新监狱的狱长——他告诉我,这些罪犯刚到新新监狱的时候,都心怀怨恨而且脾气很坏。可是经过几个月以后,大部分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忘记他们的不幸,安定下来承受他们的监狱生活,尽量地过好。路易斯狱长告诉我,有一个新新监狱的犯人——一个在园子里工作的人——在监狱围墙里种菜种花的时候,还能一面唱歌。
所以,为什么要浪费眼泪呢?当然,犯了过错和疏忽都是我们的不对,可是又能怎样呢?谁没有犯过错?就连拿破仑,在他所有重要的战役中也输过三分之一。也许我们的平均纪录并不会坏过拿破仑,谁知道呢?
何况,即使动用国王所有的人马,也不能再把过去挽回的。所以让我们记住规则第二条:
不要试着去锯木屑,不要为打翻牛奶而哭泣。
位投资顾问的故事
人们应该学会这种把“到此为止”的限制;把它用在人们的缺乏耐心、脾气、自我适应的欲望、悔恨与情感的压力上。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件事只值得这么一点点担心——没必要去操更多心……。”
你是否想知道如何在华尔街赚钱呢?恐怕至少有100万以上的人都想知道这一点。如果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本书恐怕早就要卖一万美元一本了。不过,这里却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而且很多成功的人都加以应用。讲这个故事的人叫查尔斯·罗伯茨,一位投资顾问。
我刚从得克萨斯州来到纽约的时候,身上只有2万美元,是我的朋友托付我到股票市场上来投资用的。我原来认为,我对股票市场懂得很多,可是后来我赔得一分不剩。不错!在某些生意上我赚了几笔,可结果全都赔光了。
要是我自己的钱都赔光了,我倒不会怎么在乎!可是我觉得把自己朋友们的钱赔光了,是了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虽然他们都很有钱。在我们的投资得到这样一种不幸的结果以后,我实在很怕再见到他们,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开,而且还乐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我开始仔细研究自己所犯过的错误,并下定决心在我再进股票市场之前,一定要先了解整个股票市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找到一位最成功的预测专家波顿·卡瑟斯,并跟他交上了朋友。我相信我能从他那里学到许多东西,因为他多年来一直是个非常成功的人,而我知道能有这样一番事业的人,不可能全靠机遇和运气。
他先问了我几个问题,问我以前是怎样做的。然而告诉我一个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则。他说:“我在市场上所买的每一宗股票,都有一个到此为止、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比方说,我买的是每股50元的股票,我马上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元钱。”这也就是说,万一股票跌价,跌到比买进价低5元的时候,就立刻卖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只限定在5元钱。
“如果你当初买得够聪明的话,”这位大师继续说道,“你的赚头可能平均会在10元、25元,甚至于50元。因此,在把你的损失限定在5元以后,即使你半数以上的判断错误,也能让你赚许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