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双脚没有形像地大开,他突然岔话:“对了小蕊,你怀孕都不会想要吐的吗?”我看向小蕊,她瞬间面无血色,老弟又问:“对了,你怀孕多久了?”小蕊怔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一个多月。”
“呃——”老弟拖着长长的尾音,慢悠悠地将双眼定在她面上,奸险地问,“才一个多月啊,是不是要三个月以后才吐?”
我认真地观察小蕊,她点头,她竟然点头!
老弟看了我一眼,问:“老姐,不是怀孕前三个月吐?”他笑容灿烂地盯着我,“老姐,在家的时候,你仿佛经常吐啊——”
吐了才怪,可他这话,分明在提醒我。
小心小蕊跟我一样假怀孕。
小蕊慌了起来,虽然面上极力地镇定,可那眼里明明的仓惶,“谁说的?也有三个月以后再吐的啊。”见我们三个目光都放在她面上,她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医院陪我做产检。”老弟朝我投了个眼色,只是笑,“没有说不相信你啊,你着什么急呢,我不过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很可疑。她那天声嘶力竭地跟我哭诉怀了高米孩子,还有那天买了大堆的婴儿用品,我几乎就认定她不会骗我。
看来这事玄的很。
飞机上声音甜美的乘务员在提醒即将起飞。我跟小蕊挨着坐,她一边嚼口香糖,一边问我,“曼娜,回去后你准备怎么做?”
我眉头一挑,笑了笑,没回她。
怎么做?我也没想好,得好好计划一下。比如说她怀孕的事,还有薛宣,高米。要对付的人太多,有点伤神。
飞机突然起飞,耳里嗡嗡作响,脚瞬间浮的厉害,恐惧感袭上全身。
小蕊笑问:“第一次?”
可不是!
她见我没回答,兀自说:“嚼口香糖会好些。”
我给了她记白眼,不早说?我干脆阖上眼睡觉,懒得理她。飞机上幸好没发生什么危险事件,一路平安回到了A市。一伙人疲惫地到了家,家里的东西还是我走前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可是房间的□□被单凌乱不堪,一眼看去,他和薛宣那天的欢爱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花言巧语,骗完一个又一个,却哪个也不想放手。
我把皮箱放在地上,转身出了卧房,外面的三个人都累得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只剩大眼瞪小眼。
我走到他们面前,所有的目光倏地移到了我面上。
最终还是小蕊打破了沉默。
她问高米:“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置我。”
高米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口吻不屑,“你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小蕊倏地红了眼眶,她说:“高米,娜娜姐同意成全我,你们离婚好不好?”她眼泪掉了下来,柔弱似林妹妹,“高米,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也爱我的孩子……高米,我们的孩子。”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假装掉泪在他面前哭诉。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声泪俱下,真情伴着假意。
可是如今,另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求我的老公成全她,这真是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