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看了我一眼,只是缄默无所谓的表情。我转头盯着子强,“你带小蕊去吃点东西,她是孕妇……不能饿着她。”子强眉头一皱,起身,粗鲁地问小蕊,“喂,走不走啊?要不要去吃啊?要吃就快点走。”
小蕊起身跟在子强后面出了大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耳边只能隐约听到墙上的大闹钟发出的细微声响。
半晌,高米终于说话,“你是不会那么好心成全小蕊的。”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彻底不在乎了!我是腹黑,我是坏,我喜欢恶整,可是,前提都是人家对不起我,我只是自卫反击,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害过谁!
“是啊。”我笑容可掬,“高米,我怎么会那么好心成全你跟她呢……”成全你们,不过是想气死薛宣,目前我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整得你们崩溃为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他“嗤”地冷笑。
我扬了扬脸,“很可笑吧,别的女人当着你老婆的面求你跟她结婚,你觉得这很可笑?笑我傻,还是笑我蠢?还是——”顿了顿,我勾了勾唇,继续说:“还是你还有别的女人,根本不爱小蕊,觉得我这样做非常幼稚?因为你最终还是不会和小蕊在一起?”
眉头一挑,他目光粘在我面上,“我没有别的女人。除了小蕊和你。”
瞧吧,还在说谎。
鬼样的男人,迟早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转身,朝大门口走,暴怒着打开门,再“砰”地一声极大力替他关上。
荒谬的人生,荒谬的婚姻。
静下心来却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出门?身上什么也没带,钥匙钱包统统搁在家里。我坐在门口,屁股下的瓷砖有些刺骨的冷,想按门铃进屋,却不想见到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坐了一会,手脚冰凉,尤其是脚下没有穿袜子,只是凉拖鞋。
脚指一个一个几乎冻僵。
干嘛要怕他?干怕不按门铃?
我起身,手刚想按,门霍地打开,他站在门口眸光深邃地看着我,同样一言不发。四下里极为安静,只闻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他慢慢开了口,“我猜你是不是像以前,又傻傻地坐在门口……”
以前……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我们时不时吵架,吵完架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有时候甚至会做上大餐,他炒的菜很好吃,只是很讨厌炒菜做饭,所以不常做。有回也是为了一点小事,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气之下我夺门而出。出门了才发现什么也没带,身上衣服单薄,而那时正是属冬。一个人就傻傻地坐在门口,勒住自己冻得发抖。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他打开门看到我,把我抱了进去。
当时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觉得温暖,因为他怀里的温度,让人感觉舒服。可能是冻得太久,竟然感冒高烧。他又急忙把我送到医院打吊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