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岳灵珊叫道:“二师哥,当时你不是问我,将大牯牛装进茶碗,需要怎么做么,我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那牛这样大,怎么能放进茶碗中呢?你现在告诉我吧。”王炎站在那里,心中暗笑,这是现代的一些恶搞的脑筋急转弯,你这个小女孩,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又怎么会知道了。笑着说道:“将大牯牛装进茶碗啊,其实只要做三件事。”岳灵珊追问道:“哪三件事啊,你再不说,我去拿那条臭毛巾来给你擦汗。”
王炎一听,被吓得不轻,他现在又不敢动,若是真的用那条不知是什么用途的毛巾来给他擦汗,估计马上得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于是慌忙说道:“这三件事么,第一,就是把茶碗的盖子打开,第二,把大牯牛装进去,第三,盖上盖子。”岳灵珊一听,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三件事,但细细想来,又发觉不对。问道:“第一、第三也还可以做,这第二,怎么能装进去呢。”王炎道:“我只告诉你要做哪些事情,至于怎么做,我可就不管了。”
岳灵珊小脸绷着,说道:“你又在用话诓我,不管,我来帮你擦汗。”说着就要去拿那块毛巾,王炎急道:“别别,我这还有个问题呢,你肯定能答出来。”岳灵珊说道:“你又有什么破问题,说吧。”然后站在那里盯着王炎,王炎说道:“有一天,村子里面的动物约好一起喝酒,小黑狗到了,老白猪也到了,花母鸡也到了,大家看来看去,发现少了一个,你来说说,少的是谁。”岳灵珊歪着头,想了一想,说道:“啊,我知道了,少的是大牯牛。”王炎问道:“哦,你怎么知道的?”岳灵珊笑道:“那大牯牛不是被装在茶碗中了嘛,当然就是少它了。”王炎说道:“不错不错,你的智商至少有八十。”
宁中则看见女儿与这二弟子瞎扯,显得其乐融融的,脸上也带了笑意,不过手上拿着那根竹条,却不见放下。正在这时,令狐冲神采奕奕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哈哈,阿炎,你还在扎马步啊,怎么样,累不。”宁中则道:“冲儿,你别来打扰炎儿练功,你别小瞧这基础的扎马步,若是能因此而能让炎儿将内力灵活运用,这功劳可不小。”令狐冲行了一礼,说道:“弟子省得,任何武学都需从基础学起,弟子也在纳闷,当初弟子练剑之时,许多动作做不出来,可一旦将内力运行,许多难度甚高的动作,弟子却做得又快又准,阿炎的内力是好的,可怎么就不能运用在剑法之中,想来也是缺乏锻炼的缘故。”
王炎听了,心想:“大师哥,你为何等到我被惩罚之后才来说,但也是奇怪,当初我练剑时,也是将内力灌注于手腕之上,却只能加大力量,而无法使得手腕更加灵活,莫非还是得用师父那本心得上的法子,多加练习?”看了看令狐冲的右手,见手指修长,手掌甚宽,正适合用剑,那指根处布了厚厚一层老茧,心中又想;“大师哥在练剑方面是极其聪明的,但看他的手却也是长期磨练的样子,唉,我还是小瞧了这武学一途,就像在运动场上,黑人短跑是公认的天才,但他们也需日日锻炼,不见懈怠,也才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刻。我学武本来就算不上什么天资异赋,若就凭借书中看来的一点皮毛,就此停滞不动,又怎能练得好剑法。”
令狐冲道:“阿炎,这日头甚大,你口渴得紧了吧,来大师哥喂你喝水。”拿出一个葫芦来,拔掉塞子,将葫芦口塞进王炎嘴里,葫芦底一抬,将一股液体灌入王炎口中。王炎品尝滋味,哪里是什么水了,明明就是那梁家酒楼的白酒。不禁感激,对着令狐冲连连眨眼。令狐冲见王炎喝得够了,将葫芦移开,说道:“阿炎,喝够了就好好练功,等你练好之后,我还要和你比剑和你一起下山去找人打架。以后我都在中午来看你。”说着要走,岳灵珊在一旁说道:“大师哥,你这次下山,给我带的礼物呢?”令狐冲啊了一声,王炎忙对他连使眼色,令狐冲会意,说道:“礼物当然有了,不过要你乖,大师哥才给你。”岳灵珊道:“珊儿一直都是乖乖的啊。现在就给我吧。”令狐冲道:“现在可不行,你今日还没有练功呢。等到晚饭时,我问师娘,若你练功努力,有了进步,这才给你。”说罢不待岳灵珊说话,匆忙转身走了。
岳灵珊跑到宁中则身边,抓住她衣袖不住摇晃,说道:“妈,你这就教我练功吧,要不大师哥说我练功不努力,就不给我礼物了。”宁中则笑道:“好好,你大师哥也是为你好,妈这就教你,不过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礼物,屋子都放不下了,怎么还要啊。”岳灵珊撒娇道:“妈,礼物哪里有嫌多的,再说珊儿有的那些,都是玩过的,要新鲜的才有趣。”
宁中则拿过一柄长剑,又给岳灵珊拿了一柄木剑,将木剑递给岳灵珊,说道:“你可仔细看好了。”话虽是对岳灵珊说的,眼睛却看着王炎,王炎知道师娘其实主要是演练给自己看,便留上了神,宁中则手中长剑一引,剑招已经施展开来,王炎看去,见这招式正是令狐冲教过他的入门剑法,招式间没有令狐冲使出的那种潇洒淡然之意,多的却是灵活多变,而且剑上森森寒意不断袭来,剑光闪烁间,仿佛活物一般。王炎心想:“这便是将内力加入剑招之中了,但是怎么加,怎么运行,却不得而知。”
宁中则使了几招之后,停了下来,问道:“看明白了?”岳灵珊说道:“妈,你使得那么快,珊儿怎么能看清嘛。”王炎则苦苦在那里思考。宁中则说道:“这第一遍,是让你看看剑法用好之后,使出来是什么样子,你可别学你二师哥,认为将剑招记住,能够依葫芦画瓢似得模仿出来就算学会了。妈再给你使第二遍。”宁中则第二次施展剑法时,动作放得极慢,以便让岳灵珊能看明白。王炎却不再去看,这些剑招他都学过,而且能牢牢记得,于是闭上眼睛,将方才那第一遍的场景,又缓缓在脑中放了一遍,格外注意回想那些他以前无法完成的动作,却发现怎么宁中则使出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这时岳灵珊拿起了木剑,在那里练将起来,宁中则不断地在一旁指点,王炎冷眼旁观,不觉有些心灰,岳灵珊招式转换间虽然稍显稚嫩,但每一个招式都甚是到位。只是使到后来,开始磕磕绊绊,应是记不住招式的缘故。宁中则又将岳灵珊没有记住的招式使了一遍,让她再练。
天色转晚,王炎已经扎了一个下午的马步,此时正在活动腿脚,虽然有内力作为依托,让他在扎马步比较轻松,但双腿站得久了,也是觉得酸麻。宁中则说道:“炎儿,你能坚持这么一天,说明你已能将内力运用于扎马步之中,这对你的意志也有锻炼的作用。这扎马步是最简单的,你肯定能记得动作。那入门剑法也是简单的,你也能记得招式。那么你只要像扎马步这样,将内力运用于剑招之中,再经过不停的锻炼,剑法有成也是指日可待。”
王炎道:“弟子受教了。只是,有些剑招,弟子根本无法使出,有怎么运行内力呢。”宁中则说道:“你现在使不出来,不代表你今后使不出来,这入门剑法又不难,你看珊儿不是也使出来了。你是有畏难心理,一次使不出来之后,就不再尝试,那又怎么会有进步呢。”岳灵珊在一旁说道:“是啊是啊,二师哥又笨又懒,好像老白猪。”王炎瞪了她一眼,岳灵珊却对他吐舌头做鬼脸。
宁中则笑着摸了摸岳灵珊的头,说道:“你二师哥笨倒不笨,就是太懒,今天扎了一天的马步,想必那懒性已被磨去了几分。过得几日,再练习那弓箭步、拿大顶、横劈什么的,将身体柔韧性练好了,剑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此后几日中,王炎便与岳灵珊一起在宁中则督导下练功,中午休息时间也是毫不停止,好在有令狐冲偷偷带酒给他喝,王炎觉得在师娘的眼皮底下偷偷喝酒,分外香甜,若是哪日能在师父面前偷喝,想必滋味更甚。
岳灵珊是练习基础剑法,王炎却是好像那些练杂技的小孩一般,什么劈腿、倒立,拉韧带等等不一而足,王炎以往哪里做过这些动作,好在有内力在身,有些动作将内力运行到相关穴位经脉之上后,倒也轻易的做了出来,岳不群见他已懂得怎么灵活运行内力,将点穴解穴之法也教给了他,好在王炎记忆甚好,人体身上百数个穴位倒也能记清。只是内力运用于指尖点穴时,做不到收发由心,拿陆大有做试验,有时点上去陆大有只是嘻嘻一笑,不见奏效,有时却一指点去,陆大有应声而倒,王炎往往要忙了半天才能将穴道解开,甚或去寻令狐冲帮忙解穴,弄到后来,陆大有一见王炎,拔腿就跑,说什么也不靠近他三尺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