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我惊恐于梦中的发芽;警醒于
“参与就是罪恶”。所以,聆听了
森子演奏的鼾声小调。
忽有一声鸡鸣,一声犬吠……
无意于交响:它们热衷于山中夜谈。
野蜜蜂刮来的风松林不买账——
集体决议保持沉默。
因而遭到山雀的众怒:它们强按着
松树的枝头向蜜蜂道歉。
态度并不诚恳;招来又一拨山雀的声讨。
我静观这一切……
一只小蜜蜂悄悄送来一封感谢信,
并恳求在这里稍停片刻。我同意。
它在我的胳膊上练攀岩。
道旁,一株粉色蓟球晃动——
哦,山中美少女醒了。
而脚印在衬衫上,顿觉人影稀疏。
一阵嘈杂。喔,喜鹊儿
在为千金榆新发的枝芽开研讨会。
我欲向小径深处,又恐惧于那里的诡秘。
200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