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称谓不能挽回历史。
现在,那里只有破胶卷,黑白照;
或许还有捆麦的脱散绳子,和几辆架子车?
大门内,几尊雕塑
僵直的手托起“最红最红的红太阳”
正发出蜘蛛网的光芒。
院里,看罗羽背后爱情的破绽
要提防纯情少女抛来暧昧的小刺猬。
我不要进去:那里面
狂热正漂洗着泛白的绿军装,
打入“最高指示”阴谋的内部
意味着做勾当的叛徒。
哦,他们总算做了偷情的游戏,
学会在生产队偷瓜,偷枣;
文波说:他们还会偷狗,偷猪……
草坪不记得他们,毛竹甘愿做后学。
只有一棵小叶女贞
在苍老地挽留这里的一切;
而半棵老梨树曾目击了他们离开的泪滴。
2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