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东西很可怕,它是我们在沙震时拣到的头骨雕塑,当时认为好玩就带在了身上,谁知道是这个家伙的东西。”张行表情很激动,他明明刚才还要和赵雨说说地下的事,可当他看到机翼上凶恶的无头尸马上又改变了注意。
原因有两个,一:赵雨本身就对古墓感兴趣,如果他看到这些东西,一定能猜出几人发现了古墓的所在地,那样的话就会对他们刨根问底纠缠不休。
二:即使他知道也不怎么重要,要命的是那古墓里的东西太可怕了,万一赵雨向国家申请开发它,那些古墓外围的东西就可怕到了如此地步,天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更恐怖的妖魔鬼怪,它们不怕枪打刀砍,生命力要比人类顽强得多,到时候弄不好,将它们放出来,岂不是阴阳大乱,鬼怪横行?
既然这样,还不如将这个秘密藏起来,就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为妙。而且只要一天没发现古墓,他相信赵雨是完全有能力在这看好他的,有了他,那些觊觎古墓的外势力也就不会轻易得手,这样想来反倒是安全了许多。
赵雨见张行不让李云声拿出东西给他看,很不甘心地和张行对视。
他忽然冲身后的战士招了招手,刚想动武,驾驶员此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道:赵队,还有十三秒,已经来不及了啊。”
赵雨闻听怔了下,回头朝身后的战士道:“打开舱门,让他们把东西扔下去。”
张行怕赵雨来横的,紧跟着李云生来到舱门口,舱门拉开了一条逢,劲风立时嘶嗥着往里灌,李云生将心疼的发抖的手塞进裤兜里,抓起那些宝贝,猛地咬牙闭眼把它们统统扔了出去。
就在李与生将东西扔出去的刹那,屏幕上那个无头尸忽地不见了踪影。而像大秤砣一样急速坠落的直升机,忽然像被一种巨大的神秘的力量拽住了似的,骤然停止了下坠!在它与地面亲吻的一瞬间,又被重新旋转的旋翼拉回了半空中。
张行和李云生长松了口气,转回身,看见所有的目光都惊诧地盯着他们俩个。知道是对他们扔下去的东西感到惊讶,当下装作视而不见,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张行向嗄满和虚弱地靠在椅背上的楚艳目光对接,深有其意地点点头。
两人立刻心领神会,他们明白张行的意思是不让他们把地下的事情给说出去。机舱里谁也不说话,都保持着像对立似的缄默。
良久,赵雨收回了凌厉的目光,像是叹了口气,向身后的战士道:“吃的弄好没有,怎么这么慢。”战士听出了火yao味,忙不迭地朝机餐室走去。
接下来还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赵雨没有再向张行等人询问,他是个十分冷静而又有超强判断力的人,他看得出来,对于那些扔出去的东西,张行好象是不愿意说,他有个明显的感觉,只要是面前这个小伙子不愿意说的,恐怕就是费尽了心计也难以让他开口。还有他身边的几个战友,他们似乎都很听张行的,这一点他从刚才几人对视的眼神里一览无遗。
进机餐室的战士去而复返,手里的方盘上并排放着四碗热气腾腾的康师傅,诱人的香气让张行他们几乎忘了周围人的存在,他们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将面抓到了手中,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赵雨瞅他们的眼神很特别,注视良久,却始终不置一词,最后他竟然暗暗地叹了口气,一副若有所思黯然神伤的模样。
直升机的三个超海豚机轮接地后,张行他们随着战士鱼惯而出,看着机场周围那些闪动着的灯火和远处在黑夜里几乎与星光混淆的住宅区的璀璨流光,他们真想跳起来高声欢呼。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们看见身后的几名战士始终不离他们左右。
很显然,他们是在等赵雨的命令。是留、是放,他们在等赵雨的一句话。
一辆军用吉普迎面驶来,在机坪上噶然而止,从车上跳下一名战士,动作麻利地打开车门,并且向赵雨行了个十分端正的军礼。
“走,上我的车!”赵雨钻进车里,冷冷地撇下一句话。张行打心里不愿意和他去,但瞅着背后那几名战士虎视耽耽的目光,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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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中国进入黑夜的时候,地球另一侧的马来国却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今天,马来国的各大电台都在头条报道了一件大事。
里查德.奴哈斥二百亿美元的巨资马来通往亚洲的航空公司。这让里查德.奴哈一举成了马来国的焦点人物。没有人怀疑他的钱是从哪来的,虽然银行刚刚被抢劫。马来人信奉证据,他们绝不会相信一个刚抢了银行的人会马上出来弄这么大的动静。除非那个人是疯子。
奴哈恰恰就利用了这一点。所以他很坦然地把抢来的钱变成了自己可以在阳光下操作的筹码。他这么做,是不想象他死去的父亲那样,虽然很有钱,但是不敢轻易的表露。他要用他天才的头脑将这些钱变成他无可质疑的财产。
他要舒舒服服完成自己的那个计划。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却盯在白种人兰特和一个东方女人的身上。
这个东方女人有着曼妙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穿着一套黑。越发显得靓丽高雅。
“还有什么问题吗?”奴哈看着女人道。
“没问题首领,中国的名山我去过,您刚才已经把唐墓的具体位置给了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东方女人道。
“好,那就好。兰特,你领她下去,给她挑几个能干的手下,马上就出发。”
“是,首领。”兰特应着,朝东方女人看了一眼,女人便跟着他后面向外走。兰特走到门口,忽然停住,道:“首领,阿赉尔可以去吗?”
“用别人去,阿赉尔我还别有用处。”兰特听完,点头应是,领着东方女人走了出去。门刚关上,从里间的套屋里转出了帕那卢,他象是听见了兰特最后的问话,来到奴哈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道:“阿赉尔的功夫不错,这次让他和这个女人去成功率会更大些。”
奴哈从茶几上拿起两只雪茄递给琶那卢一支,道:“老朋友,阿赉尔是个好帮手,我想让他去干件更难干的事。”
帕那卢看着悔莫如深的奴哈不语。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奴哈看了看电显,脸色一变,迅疾地抓起电话,对方说了近两分钟,奴哈的脸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帕那卢有点紧张地问。
“咱们在沙漠那边的人说那里发生了沙震,摸进漠里的横男秀三和另外两个人不知去向。”奴哈用手摸了下下巴道。
“那怎么办?沙漠和名山唐墓都应该同时进行的,他们会不会死了。”
“同时进行的还有你这,你最好把心思都用在我们的宝贝计划上,别的事你不要管。”奴哈明显的烦躁起来。帕那卢很知趣地应了声,起身走进套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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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在高速上急驰,车窗外路灯飞快的后退,车里除了马达声谁也不说话,异常的沉闷。赵雨此刻点燃了一只烟,很久也不吸上一口。张行看着赵雨为难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他还感觉到赵雨一定是个出类拔粹的好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