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确有难言之隐啊。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尤其是现代的人,都在排鬼弃神,真的会弄出大事故的。
想到这,他决定硬起心肠将他们四个人的秘密永远的藏在心里。他把含着深意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战友,小声嘀咕道:“你们都看见了什么?是不是头骨雕塑?”
李云生和嗄满虽然不知道张行不让他们说的原因,但是他们对老战友的每一个眼神都立刻能心领神会,同时点了点头。
惟独听不见声音的楚艳似是困惑地看着张行。
张行心里一惊,暗付:“哎呀,我怎么忘了艳子现在听不见我说话,要是她恢复了听觉和语言能力岂不是要说到两岔去,那可就穿帮了。”
一层厚重的阴影刹时笼罩了他的心头。
车进了市区后速度明显放慢,驾驶员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熟练地转动手里的方向盘,使车子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穿行。
“赵队,是直接回部队吗?”驾驶员打破了沉默道。
“不,把这几个人送到市医院,他们当中好象有人听觉和语言系统因为惊吓出了毛病,需要尽快治疗。”赵雨的声音仍是那么冷静从容。
张行闻听大骇,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的眼力真厉害,居然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他。该怎么办呢?张行急得心跳加快,头脑电转,却在急切间怎么也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到了医院门口,张行额头上渗出密麻麻的汗珠,忐忑不安地看见赵雨从怀里取出纸笔,快速地在上面写了一阵,然后连同放在驾驶台上的楚艳的复员证一并拿起,转回身递给张行道:“你们下去吧,受惊吓失聪的人必须抓紧时间治疗,否则会成为不治之症的。”他说着,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上面有我的地址和联系号码,如果你们回去想起了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我们要是想起来什么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毕竟你救过我们的命嘛。”张行巴不得快点逃离他的视线,连忙装得很诚恳的样子道。
赵雨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冷历,道:“我虽然没有扣留你们的权利,但是我有保护国家任何财产的义务。有一点你们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们最好不要动这的念头,不然的话,我赵雨绝不姑息。”
张行哪来有心思听他罗嗦,没等他话落,便拍着胸脯道:“赵队长,好歹我们也是当兵的人,这点难道还不清楚吗?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咱们就后会有期?”
“哼,一定会见面的。”赵雨眼睛里闪动出一股晦莫如深的光彩,重新打量一遍张行几人,像是把他们都复印在了脑海里后悻悻地转过身去。
张行见状,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几人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背后赵雨的声音道:“站住,你们给我回来。”
难道他反悔了?
张行一激凌,想撒腿就跑,可觉得不妥,很不情愿地回身走了回去。赵雨的手伸在车窗外,两根纸头夹着几张百元钞票,目光注视着前方道:“看你们身上都没了钱了吧,没有它,到了医院是寸步难行的。”说罢,将钱不容分说地塞进张行手里,摇上了玻璃窗。吉普车在他摇上窗户的刹那,呼地一声向前窜去。
张行拿着钱,心里暖意顿生,呆呆地忘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出神。
“真是个好人,我们不应该骗他。”一直没有说话的嗄满眼睛潮湿了。
张行叹口气,道:“我不是存心欺骗他,我是在保护他。你们想想,我们才到那大墓的外围就遇到了那么多可怕的妖魔鬼怪,里面有多少更怪诞的东西谁能知道呢。若是我们将实情告诉了他,他弄不好会把它们从地下放出来,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吗。”
嗄满闻听,这才恍然大悟,打心里佩服张行思维缜密,考虑事情比他全面。
李云生却不以为然,道:“嗨!就为这个啊,我们世界上有多少先进的武器,还能怕区区几只恶鬼魔兽吗,你太多虑了。其实就是他不动那,俺回去多弄点钱,置半些先进的工具,也要来****一下子。****娘的,刚才在飞机上往下扔宝贝的时候,我心那个疼啊,若不是那个无头怪,我估摸那几件东西带回去后起码也值个百八十万的,那他娘的简直是天文数字啊。”
“什么,你小子还打算回去?”张行意外地怒视着李云生喝道。
“为什么不回去,那里的宝贝如果都弄出来,恐怕给个国家都未必换得去,再冒险也是值得。‘李云生的眼中现出贪婪的目光,似乎将那些猝目惊心的经历都忘得一干二净一样。
张行简直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了解李云生,这个出身山东农民家庭的汉子只要一提到钱,就什么也不顾了。他可能真的会回来探宝的。要是那样的话,那个恐怖的地下古墓恐怕将还是不会有太平的日子可过。
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忧虑,担心世界会因此而受到改变。
楚艳因为治疗得及时,失聪和失语的障碍在入院的第二天便恢复如初。她能重新能听能说的刹那恰好只有张行陪在他身边。看着张行熬得发红的眼睛,她感动得芳心欲碎,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张行。
这场景正好被昨晚打车到嗄满家取行李返回的李云生和嗄满撞见,他们的身后还跟着眼睛红红的嗄满的母亲,两人猝不及防,似触电似地分开,楚艳两颊红霞飞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李云生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把行李放下后,嗄满的母亲催促嗄满赶快跟他下楼回家。任凭嗄满怎么商量,他母亲一刻也让他停留,生拉硬扯把自己的独苗拽到了停在楼下的卡机旁。张行三人尾随着相送,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单潢卡机便一溜黑烟地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看着嗄满和他母亲消失的地方,张行有些耷然若失地长吁了口气。就连山东大汉李云生眼睛了潮呼呼的。
楚艳却像没怎么在意,她在行李里找了件白色套装,披肩长发似黑瀑垂流,显得格外的漂亮。她趁着李云升不注意,悄悄地扯了下张行衣袖,用眼睛告诉他一边说话。
张行不明其意,站着没动,并且看了看身边的李云生。李云生看见了楚艳的这个小动作,心里酸溜溜的。本来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他设计的猎艳行动,谁知道楚艳原来是喜欢张行的,现在她正在不遗余力地争取张行的欢悦,这不勉让他心慌意乱。
楚艳见张行不动弹,急了,干脆当着李云生的面道:“张行,我今天晚上想单独和你到邺凯蓝酒吧说点事情,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道可以吗?”
“这个……。”张行打着囫囵语把目光投向李云生。
李云生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他知道这并非出自张行本意,眼看着情况已经再明朗不过,只好尴尬地笑笑:“俺说你小子咋吞吞吐吐的,艳子有事情找你去你就去贝,你不用管俺,俺这两条腿的大活人还不至于走丢喽!”边说边凑到张行耳边道:“哥们,俺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她对你好象有意思,俺可能是白忙活了,没啥,谁叫咱是战友,就当是俺临别送你的礼物吧。”
张行鼻子差点气歪了。这小子贪财好色不说,咋还学会了做顺水人情虚头巴脑的勾当。,真是可恶,当下没好气地道:“说什么呢,告诉你,就是我这辈子娶不上老婆也不能动你的意中人,你小子有点出息行不,晚上你去。”
李云生急了:“哥们,埋汰人咋地,她明明地邀请你,俺去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今天就算你不去,她也不会和我好,到时候她一走,一朵鲜花回到京城,咱哥俩谁也别想捞着,那不是便宜死京城那帮家伙了吗。”
两人你推我让,嘀咕不停,楚艳像是感到了什么,脸上彤云大起,转身回医院办了出院手续。几人就近在车站边找了个小旅店住下,楚艳钻进屋里就没出来。张行和李云生停止了推让,张行同意去,他决定这次让楚艳彻底的对他死心,到那去把话和她说明白。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他去找楚艳,发现她不在,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六点半在邺凯蓝不见不散。两人看着时间还早,便乘车来到邺凯蓝酒吧对面的烤肉铺,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居高临下,边吃边看楚艳进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