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嘉靖年间,翰林院学士、山西提学副使陆深不耻下问,就女娲炼石补天遗灶的传说遍询当地土人、耆宿和学士大夫,同时又考察了平定一带民间烧旺火“补天”的壮观场面,在他写的《河汾燕闲录》中得出了权威性的结论:石炭就是煤。东北人称为渣,南方人称为煤,山西人称为石炭。平定生产的煤尤其好,坚硬而又乌黑发亮,火力极旺,史书上说女娲氏炼五彩石用来补天,现在她遗留下来的炉灶就在平定的东浮山。我说这就是历史上烧煤的开始。这一结论也为提倡“经世致用,亲躬践行”的明末学者顾炎武所赞同,他立即否定了自己原先认为烧煤之始在汉朝的观点,而采用了陆深的观点,并将上述发现全文收进他的《天下郡国利病书》。(此节摘录于《山西采煤史话》)
提出后周柴窑烧制莫非与烧煤有关的问题,端奈柴器上留有残存灰烬所引发的联想。灰烬是黑色物,用餐巾纸擦拭,可见黑色尘垢。究竟为什么?难道真是当代人的“恶作剧”,抑或是五代人特殊的烧窑方式。从《山西采煤史话》中不难知晓,华夏祖先烧煤历史相当悠久,后周御窑会否采用煤炭作为烘焙燃料,这确实算是一个问题,尽管证据略有些不足。
毕竟松木柴块在燃烧时同样会释放出黑色浓烟来,用松木烧出的烟灰,再拌之以漆、胶,甚至可以制成胜过石墨的松烟墨。从开片上分析,柴窑器物的“滋润细媚有细纹”,似乎系由黑色烟尘渗入釉面开片,遂成鬼斧神工般的艺术效果。笔者手中握有证据表明,到了北宋朝沿袭烧制柴器时,为了摹拟其开片纹效果,有时却不得不采用沈珪发明的漆烟墨来打理。
假如柴窑果真与“石炭”脱不开干系,那么人们探索柴窑窑址的余光势必会延至更广阔的地域,如晋西南的古平阳郡,历史上曾经是柴氏先人的祖居地,地图上的临汾市尧都区土门镇有名为柴窑沟的煤矿,其名与河南新密柴窑村、中牟柴窑村亦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