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和现实真的不是那么不好调和,做个有理想的现实派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最近有句名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理想与现实的话题说起来真是老掉牙,可是要深入理解厚黑学,还非得把这对“冤家”摆扯清楚。世界上的个个领域几乎都存在两种人,理想派和现实派。理想派往往陈义很高,想法偏于浪漫,觉得社会问题只要按我们的理想率性而为就会得到完美的解决。他们往往对于今天太悲观,对未来太乐观,觉得自己掌握了走向未来的全部蓝图。但现实派则恰好相反,往往考虑现实困难多,想法偏于实际,凡事总是觉得现实比理想实在,遇事多想客观的难处,觉得问题绝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们对今天可能没有理想族悲观,对于未来也没有理想族乐观。
遇到任何问题,这两派一定会有不同的看法。许多分歧其实就是两派的思路大不相同所致。理想派重感情,现实派重理性;理想派心高气傲,现实派持重老成;理想派敢想敢干,现实派顾虑重重;理想派高调激进,现实派往往低调保守。如果说到观点,理想族往往乐于强调公平;现实族往往重视效率,强调个人进取精神的意义。
生活中这两种人一定多有分歧,比如遇到青云直上的房价,理想派就难免觉得房地产商哄抬房价,要求立即大幅降价,以求“大庇天下寒士”;现实派会认为房价高有多方面的复杂原因,未必能立即降价,而且真的这么干也可能会给经济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时,理想派可能会觉得现实族是“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他们的言论都是别有用心地为少数既得利益者服务的;现实派则觉得理想派是在传媒里作秀,靠民粹的诉求成为公众的大明星来博取利益。
其实,世上纷争种种,除了善恶之争,尚有理想与现实之争。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就是争端的源头。有人太理想,有人太现实。李宗吾的厚黑智慧是一门坚定的现实主义学问,要懂得厚黑学,就一定先要搞清理想与现实的区别与界限,坚定地站稳现实的脚跟。人生于世,就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现实,除了面对之外,别无他路可走。如果一个人,因为现实与理想相差很大,又不敢去面对现实,总是逃避的话,不承认现实,生活在幻想中,那么他永远也摆脱不了困境,无法获得新生,生活在幻想中,就与现实世界格格格不入,无法生存下去,而被社会淘汰,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就是自然的铁律。
虽说如此,但厚黑学也从来不否认理想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果真没有半点的理想,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忙碌碌却不知为何而忙,那这样的人同样可悲。我们不讲一些高尚的大道理,诸如为理想而奋斗终生等等,我们只讲实在的东西。如果一个人没有目标,他肯定就不会有前行的动力,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呢?神情恍惚、神志不清、四肢乏力,腰酸背疼腿抽筋。当然,这都还是小事,关键是他永远也不可能跟成功扯上关系。高薪水、高职位、财富、美女、所有的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都会跟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关系。多可悲啊!因此,现实一点,还是有点理想比较好。其实,理想和现实真的不是那么不好调和,做个有理想的现实派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当然,最怕有一种人,有理想也有现实能力,但是二者却完全不搭界,整天想着东,自己的能力却在于西,可悲至极。
李白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可他的理想却不在于诗,他的主要兴趣在政治。他并不十分热衷于诗文一途,赋诗作文往往率性而为,目的则在于为“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及效法前朝谋臣策士平步青云、辅弼帝王服务。奉诏进宫前写作诗文是为了提高知名度与美誉度,经干谒、终南捷径或军幕而步入仕途;供奉翰林期间写作诗文,是为博得皇帝信任,进而期冀皇帝委己以重任;赐金放还后写作诗文是为发泄幽愤,争取再次回到权力核心再为“帝师”。对其平生所作诗文,李白亦不甚重视。虽先后交与魏颢、李阳冰编撰,可到李阳冰之手,已是“十丧其九”,李阳冰不得不从旁处多方搜求,结果仍然是作品纪元混乱,为后世留下不少谜题。
李白到底不是政治家,也缺乏政治家分析形势、判断事理的能力,更没有应付事变、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才能。从人格个性与气质等内部归因来说,李白只适宜于“删述”而不适宜从政,从外部归因,李白不具备施展政治才能的客观条件,玄宗晚年不再注重政事,斗志消磨,让开元盛世冲昏了头脑,骄横荒淫、沉溺于酒色温柔之乡,所谓“求贤诏”有名无实。另外,李白的政治理想与政治主张过于文人化,理想化。李白一生热衷于政治,迫切希望建功立业,但他始终在奋斗和失败中生活。一生都处在痛苦和幽愤之中。可以说李白的一生,就是为实现他的理想而奋斗不息的悲剧的一生。李白顽强而执著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可惜却无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长于此却寄情于彼,搞得自己一生郁闷,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