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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辛德勒的名单

“出品”美国安布林娱乐公司

“编剧”史蒂文·扎伊利安

“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主演”莱姆·尼森、本·金斯利

“首映”1993年

本片获1994年美国影艺学院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美术指导、最佳摄影、最佳音乐、最佳剪辑七项奥斯卡金像奖。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两项金球奖,全美电影评论家协会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奖,洛杉矶影评协会最佳影片、最佳摄影和最佳制作设计三项奖,纽约影评协会最佳影片奖,美国导演公会最佳导演奖。

“故事梗概”

1939年9月,德军攻占了波兰,命令犹太人到指定城市登记,每天有万余名犹太人来到克拉科夫。党卫军酒店里,人声鼎沸。刚到克拉科夫的德国企业家奥斯卡·辛德勒冷眼旁观了片刻,随后用两指夹出一张纸币,吩咐侍者拿最好的香槟请德军中校那桌人喝酒。此举颇得中校的好感,不久,他便成为焦点人物,频频与德国军官和漂亮女人合影,神采飞扬,谈笑风生。

在克拉科夫,大批犹太人聚集在街道边,他们推举出24人组成委员会,负责为集中到该城的犹太人分配劳役、安顿食宿、排解纷争等。辛德勒来到登记处找一个名叫伊扎克·斯泰恩的人,他要斯泰恩当他的会计师和助手,经营他买下的一家生意不振的搪瓷厂。

本地教堂是犹太人从事地下黑市交易、牟取暴利的隐蔽场所,辛德勒在此和一个叫波尔达克的犹太青年达成协议,今后他将从青年那儿得到价格不菲的黑货。

1941年3月20日是犹太人进入指定区域的最后期限,纳粹在维斯拉河南岸建立了有16个方块居住区的封闭区,各地犹太人被迫迁入克拉科夫的这个犹太人居住区。

斯泰恩为辛德勒找到了犹太投资商,资金到位,工厂起名为艾玛利亚,由于雇佣犹太人比雇佣波兰工人便宜得多,犹太人成了辛德勒的选择对象。招工处人头攒动,斯泰恩细心地给应征者指点,帮助同胞找到合适的去处,还暗中伪造了各种资格证书,把不具备进厂条件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送进工厂。

在熟练工人的指导下,工厂步入正轨,辛德勒则通过黑市交易弄到上好的饮料、食品及种种奢侈消费品,打通了党卫军控制下的种种环节,产品成批运出工厂,利润滚滚而来。为了感谢精明的会计师斯泰恩,辛德勒邀他同饮,感慨地说他父亲常讲人生需要离不开三种人:高明的医生、宽容的牧师和精明的会计。

妻子艾米丽从家乡不速而至,辛德勒的情妇歌娜知趣地离开。辛德勒的长于辞令使自己摆脱了尴尬,然后,他带着妻子去餐馆。在烛光、音乐和美酒中,辛德勒陶醉地讲述着自己的成功,他做到了人所不能的事,白手起家,不同凡响地把一个即将破产的企业经营成一个有350个工人的大工厂,而他父亲在最辉煌的时刻也不过50个工人,人们将永远记住他辛德勒,是战争改变了他的命运,扭转了以往生意总是失败的结局。

艾米丽走了,她告诉辛德勒,只有门卫和这儿所有的人都把她视为辛德勒太太时,她才会留下。

辛德勒进餐时,斯泰恩通报说有个叫鲁因斯坦的工人想当面感谢辛德勒留下他当技工,辛德勒发现这是个独臂老人。事后,辛德勒责备了斯泰恩。提醒他工厂不是慈善机构。然而,在去工厂的路上,工人被拦住清扫积雪,鲁因斯坦还是被纳粹从队伍中拉出枪杀了。辛德勒找到中校,要求赔偿损失一天的产量和一名工人。中校则提醒他不能把犹太人视为私人财产,上级指示过,让犹太人在企业中占一席之地便是叛国。

波尔达克打断了辛德勒和情妇的做爱,说斯泰恩出事了。辛德勒赶到火车站,对执行任务的军官威胁劝诱,终于将斯泰恩从已开动的列车上救下,辛德勒心有余悸地责备忘带工作证而招致此祸的斯泰恩。

1942年冬,党卫军司令官阿蒙·戈特到克拉科夫任职。他来到正在建设中的普瓦索夫集中营,这儿可关押三万劳工,戈特的别墅就在集中营旁边,站在阳台上,集中营的情况便尽收眼底。在服役的一群女人中,他选中了海伦·凯丝为他料理家务。这时传来了争执声,负责工程的女工程师维娜坚持拆掉营房的地基重造,以免将来房子下沉倒塌。戈特愤愤地说:“受教育的犹太人,就像卡尔·马克思。”然后就地枪决了她,命令属下照犹太女人说的做。

1943年3月13日,党卫军开着军车,带着军大大批地进入犹太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开始了。犹太人自知在劫难逃,有的吞金而死,有的钻入下水道求生。医生则给医院的病人服下毒药,当纳粹的子弹射向病人时,他们早已去了另一世界。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拥挤不堪,犹太人区一片枪声。

和情妇一道骑马出游的辛德勒驻足山坡,眼前的一切使他受到极大的震撼。

纳粹在清查时,发现了把身体悬空反绑在床板下、藏在墙缝中、钢琴盖里的犹太人,他们终未逃得一死,不停扫射的机枪吐出的烈焰把夜空映得宛如白昼。

望着空无一人的工厂,辛德勒忧心忡忡。在戈特别墅举行的宴会结束后,辛德勒向戈特请求建立一个附属劳役营,戈特则暗示说他听人讲辛德勒知情识趣,深谙报答之道,不同一般商家。辛德勒自然心领神会。于是,搪瓷厂又恢复了正常生产,忠心尽职的会计师则把需向党卫军中所有重要人物和部门行贿的种种细节交待给辛德勒。

前来视察集中营金属加工厂的戈特怀疑做门铰的雅各长老偷懒,命人将长老拉出处死,可一次次扣动扳机,却打不出子弹,长老找到辩解的机会。挨了一顿打,长老总算保住了性命。

戈特杀气腾腾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群犹太人,要他们供出偷鸡者,说罢随手枪杀了一个人。一个小男孩啜泣着站出来,战战兢兢地指着倒地的死者说是他偷的。机灵的孩子保全了大家的生命,不久,他被辛德勒安排在工厂里。

有个叫伊萨的犹太姑娘设法见到了辛德勒,说工厂是避难所,求辛德勒从普瓦索夫的集中营中救出她的父母。辛德勒烦躁地吓跑了姑娘,他严厉地指责斯泰恩这样做太危险,传到纳粹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最终,他还是设法把姑娘的父母安排到自己的工厂里。

在戈特家的晚会上,辛德勒到地下室取酒,海伦给辛德勒讲述了戈特嗜杀成性的种种可怖行为,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戈特杀死。辛德勒充满温情爱怜地告诉她戈特爱她绝不会让她死,说罢吻了她的额头,海伦流下了感激的泪水。晚会结束后,辛德勒和戈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戈特羡慕辛德勒极强的自制力,在任何场合都能保持冷静可以煽动起气氛。辛德勒告诉戈特:“权力就是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人,但却不杀,皇帝的权力正是如此。”

第二天,戈特便好奇地使用了这种权力,当小男孩李西把辛德勒送他的贵重马鞍放在地上时,当一名妇女工作时吸烟被看守拖出时,他赦免了他们。可当李西擦不净他的澡盆时,他还是忍不住杀了这个可怜的男孩。

海伦给戈特修剪指甲,戈特忍不住凑近她,但她犹太人的身份使他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海伦来到地下室,戈特尾随而来,不由自主地对海伦表白着自己的内心,并忘情地抚摸她,海伦呆如木偶,一言不发。戈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狠狠地抽打海伦,发泄着被扭曲的欲望。

女工宿舍里,波尔达克之妻密拉向众人讲述着她听来的集中营里的人们的种种可怕遭遇,大家表示怀疑。

刚从匈牙利来的犹太人被集中到广场,脱掉衣服检查身体,女人们纷纷弄破手指挤出血涂在脸上、唇上增加血色。戈特命令把有病的犹太人消灭掉。

车站月台上,犹太人在闷热如蒸笼的密封车厢里,口渴难耐,他们挣扎着,乞求着。辛德勒建议向车厢喷水找乐,戈特吩咐士兵执行。辛德勒督促士兵多喷让所有犹太人都能喝到这宝贵的水,他还送汽水命令押车的士兵每次停车时都让犹太人喝够。戈特注视着,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由于辛德勒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吻了两个犹太女孩而被盖世太保逮捕。戈特为他极力说情,在受到一番警告后,辛德勒被释放了。

1944年4月,戈特奉命将已死的犹太人的尸体挖出焚烧,并把剩下的幸存者运往奥斯威辛集中营灭绝。眼看工厂难以为继,辛德勒打算回家乡,他要求戈特给斯泰恩特别待遇,并安慰斯泰恩:“终有一日,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届时我俩要喝一杯!”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会计师流下了两行热泪,喃喃地提议:“还是现在喝吧!”辛德勒心有所动地想起什么。

辛德勒以满满的几箱钱买下1100名工人,包括海伦,他将用火车分男女两批送往自己的家乡——捷克的兹维陶·布伦利兹,即军火厂所在地。然而,载妇女的列车却错开到奥斯威辛,她们经历了传说中可怕的事情,在生死关头,辛德勒及时赶到,将她们救下运回到兹维陶。

在教堂的祈祷声中,辛德勒向妻子艾米丽保证,看门人再也不会弄错她的身份了,她将去工厂医务室帮忙。

在此后的七个月里,辛德勒没让工厂生产合格的炮弹,他买来成品交给军方,同时还花了数百万马克供应他的工人及对德国军官行贿,这使他濒临破产。

德国无条件投降了。辛德勒向工人宣布他们自由了,可以着手寻找生还的亲人。临行前,辛德勒吩咐斯泰恩把厂里的东西全部分给工人,全体工人送给辛德勒一枚质朴的金戒指,上面刻着希伯来文的经文:“凡救一命,即救全世界!”雅各长老代表全厂写了封信交给辛德勒,万一他被捕,上面有所有工人的签名。辛德勒激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地伏在他的会计师肩上跪下来,后悔自己生活太挥霍,没能多救一个人。工人们纷纷上前抱住了他们的恩人。辛德勒走了,人们久久地目送他离去。

阿蒙·戈特在拜德托尔兹疗养时被捕,处以绞刑。辛德勒战后事业与婚姻均遭失败,1958年,耶路撒冷的浩劫纪念馆宣布他为义人,并邀请他在义人大道上植了一棵树,至今茁壮成长,枝繁叶茂。

1974年10月9日,奥斯卡·辛德勒去世,被安葬在家乡的兹维塔齐尔山上。战后,波兰生还了不到四千名犹太人,而今有六千多人是辛德勒所救的犹太人的后裔。每年有许许多多幸存的犹太人及其后人来祭奠他的亡灵。

“电影欣赏”

影片《辛德勒的名单》是大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在1993年拍摄的一部轰动世界的巨作,影片深刻的揭露了德国法西斯屠杀犹太人的恐怖罪行。作为一个犹太人,拍摄这样一部影片是斯皮尔伯格长期以来的心愿。他以黑自摄影为主调的纪录片式的拍摄手法,使影片具有了一种极其真实的效果,感人肺腑。

在大多数有关法西斯暴力的画面中,导演总是采取一种“冷静”的方式记录,如一个独臂老人被拉出铲雪的队伍,一声沉闷的枪响,老人倒地;一个试图逃出集中营的男子,被一名士兵开枪打死,他所穿的棉衣后飞起一片棉絮;一个“不识时务”的犹太女工程师,被当场枪毙;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集中营头子高斯无聊地站在阳台上,随意射杀在院子里干活的犹太人;一群充满恐惧而不断惊叫的犹太妇女被赶进一间大房子,等待着使结束她们生命的毒气的降临;穿红衣的小女孩为躲避枪杀跑到沙发底下藏起来,当小女孩再出现时,她已经是运尸车上的一具尸体……这一个个场面并不是非常激烈,但却异常惊心动魄,从而使影片产生了极具艺术冲击力的效果,也蕴含了深层的艺术内涵。

有人说,《辛德勒的名单》是斯皮尔伯格把英雄的神话与社会的史诗糅合在一起,构成一部属于他自己的电影史诗。不论怎么说,影片中那一幅幅表现犹太民族遭受残忍、非人道折磨、残害的画面,在那悲怆的背景乐曲的伴奏下,都会让观众心灵震荡。

他不仅勇敢地拯救了瑞恩,拯救了一个家庭,他更以自己的生命使得一个人懂得了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