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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番被俘,熙娅知道来者不善,并不多言,哗啦,撤下自己捆着短裙的腰带,裙子随之落地,露出里面紫红的阔裤。
李轻云吓了一跳,绝无料到熙娅会有此举动,赶紧侧脸,正色道:“姑娘请自重。”他以为熙娅想使用极端手段,意欲逃脱。
熙娅并不搭言,甩动腰带作长鞭,虽然不是得心应手,紧急情况下,总比徒手相搏好,呼!带风打向李轻云。
李轻云听到声音,才明白人家不是想用那种很多贱女惯用的手段,就是露了自己喊非礼,而是用腰带作兵器,急忙挥起拂尘迎上,拂尘和腰带都算是软兵器,此时绞在一起,两个人脚下用力,手中使劲,熙娅怎么说都是女孩家,又非那种五大三粗的女子,纤纤之双手齐齐用力,只坚持须臾,被李轻云拽得双脚嗤嗤滑向那一方,她知道斗不过,猛力一松手,就想让李轻云摔个屁股墩。
哪料想李轻云的功夫实在非凡,早对她有所提防,下盘稳稳扎在地上,得了熙娅的腰带,不过是身子轻微晃了晃,然后就把腰带丢落在一边,手打道家之礼,“无上天尊,姑娘不必徒劳,还是随贫道走一趟吧。”
熙娅怎能轻易就范,踅回马匹旁,一跃而上,朝李轻云冷冷一笑,“你能追上我再说……驾!”以手拍打那马,就想逃跑。
李轻云看熙娅驰马冲来,也不闪躲,待那马近了,脚尖点地,一飞冲天,直抓向熙娅。
熙娅吃了一惊,这牛鼻子老道这么厉害,她把身子一歪,脚不离蹬,单把身子藏于马腹下。
李轻云抓空,熙娅的马就窜了过去,他用脚尖勾起地上的一枚石子,啪的射向那马,不知中了哪里,那马一声嘶鸣,突然前蹄跪地,眼看就要把熙娅抛出,熙娅却已经凌空而起,跳于一边,稳稳站立地上,怒目而视李轻云。
李轻云不得不佩服熙娅的马术实在是了得,再道:“姑娘,我对你没有加害之意,只是想找一个人,所以,不得已用你为质。”
“谁?”熙娅喝问,她心里想到的,却是老爹完颜兽,知道老爹树大招风,也树敌无数。
“郎野。”李轻云说出,熙娅不由愣住。
“郎野?真是笑话,我与他萍水相逢而已,并无交情,用我来钓他,这不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吗?”
李轻云摇摇头,很是坚定道:“他一定会救你,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吧。”
熙娅也不能完全不相信,毕竟郎野已经救了自己两次,虽然都非他亲力亲为,毕竟都是他求助与人。不知为何,熙娅突然不想反抗了,一来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老道,二来,她想看看,郎野,会不会第三次救她,若是……若是他来救呢?突然,她心里簌簌发抖,自己都不知何来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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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野再次收到熙娅被俘的纸条,他就骂了出口,“奶奶的,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怎么她出事绑匪不去找完颜兽,而来找我,我一不是她爹,二不是她哥,三不是他老公。”
等看到下面的署名是李轻云时,郎野脑袋嗡的一声,李轻云恨金人恨完颜兽,他势必不会轻易放了熙娅,只怕他还会对熙娅不利,而李轻云功夫了得,若是求喜摩多或是西夏三者去救人,又怕李轻云受伤,虽然他对自己一直有成见,但其毕竟算个好人,不能让他有个一差二错。当下郎野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李轻云。
天色已黑,他带着花猁子和老鲁,对喜摩多撒谎,就说故土难舍,要出去最后看看平凉,看看宋之土地,也许,这辈子就老死西夏了。
有人前来客栈送信,喜摩多早已得知,虽然知道郎野不过撒谎,但也并不戳穿,已经打定主意,明日,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再纵容郎野滞留,今晚,看他能做出什么来,于是暗中派柳寒塘跟着。
郎野按李轻云信上的指示,找到另外一家客栈,敲响房门,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李轻云对郎野人品的信任,问都不问,直接把门打开。
“道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郎野虽然知道李轻云对他没有太大的感情,但亦不知道他曾委托崆峒山的姬玄子,而姬玄子又委托楚天阔来刺杀自己,于是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
“贫道当然好,内心无鬼,做事坦荡。”李轻云阴阳怪气的说出这样一句。
郎野纵使聪明,也未料到李轻云此举之意,进得房间,四处看,并无熙娅身影,于是开门见山问道:“道长缘何抓了熙娅姑娘,在下更不明白的是,又缘何送信给我。”
李轻云看郎野大大咧咧,似不知自己对他欲刺杀之事,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快快束手就擒,省得老道动手。”
抓我?郎野懵然不懂,随即问:“为何?”
李轻云道:“你装着不知,那贫道就给你说说,当初你为金国的飞骥大将军,贫道本不打算放你,种种原因,没有下手,如今你居然做了西夏的王爷,悔不当初,我一念之仁,放了你,所以,老道自责,才不惜追踪到此,只怕晚了几日,你就去西夏享受荣华富贵了。”
原来如此!郎野赶紧解释,自己其实是受命于赵构,往西夏做人质,为了与西夏两国交好,绝非去西夏享受荣华富贵。
“这……”李轻云怔住,按自己对郎野为人的了解,他倒不是一个恶人,忽然又想起穆白风曾交代,郎野此人机智无比,善于巧舌,决不能轻信,于是道:“谁能为你作证,单凭你一面之词,贫道不会相信。”
花猁子和老鲁异口同声道:“我们可以作证,我家老大真的是个好人。”
李轻云拂尘一指,“你们两个,如今也成了完颜兽的走狗,贫道正想收拾你等,你们作证,真是笑话。”
“你……”花猁子和老鲁被噎住,顿时无语,当初是随着郎野受完颜兽指派,抓什么从上京逃跑之人。
郎野不知李轻云为何针对自己,若说完颜宗悍想害自己,还有原因,因为女人,所以妒恨。若是穆白风想害自己,也能理解,除了女人,还有家恨,自己当了越国大长公主的干儿子,穆白风因其夺了老爹,也就恨屋及乌,牵连到自己。可是,你个臭老道不好好你不投入到修道炼丹的辉煌事业,而是选择杀敌抗金的伟大事业,让郎某敬你三分、让你七分,但你对我总是不依不饶,这就未免欺人太甚,即使我真为恶人,犯得着你从山东跑到平凉来杀我?
这样一想,郎野就没了好脾气,不禁质问:“道长对我的了解,都是假别人之口,算得上是道听途说,道长你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为何对自己没有亲证的事情,草率行事,在下的事非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但我绝非你想像的恶人,所以,请你赶紧放了熙娅,日后你我再见面,我定然把自己的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对你说个清楚。”
他这一番话,远以为即使李轻云不会轻易放了熙娅,也至少会要求他解释清楚,谁知,老道拂尘一抖,根本不听他废话,“郎野,贫道没功夫也没心情听你讲故事,知道你巧舌如簧,今日就先杀了你,再杀那个金国的妖女。”
郎野看李轻云已经将拂尘打来,知道这个像拍苍蝇的东西在他手里威力无敌,急忙推开花猁子和老鲁,喊道:“快逃!”
啪!花猁子和老鲁被他推到一边,自己却未能躲开,只听一声响,他不觉哎呀一声叫,可是,少顷,奇怪身上没有哪里疼痛,回头来看,原来,拂尘并无打在他的身上,而是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