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赶出聂家,没有聂临风的影子。我跌坐于聂府门外台阶上。
婉丽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你好自为之吧,聂临风已经改变主意了,他还是要过回他聂家大少爷的生活,他吃不了苦,你死了心吧。快离开吧。”
“不可能,你们把他藏哪儿去了?你们做了什么?”我拉住婉丽追问。
“我说过了。还有,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她挣脱了我的手,匆忙离去。
我在台阶上坐了好久,直到聂府的门再次开启,我满心期盼看到聂临风出来,可是,出来的却是聂亦儒,如果不是眉宇间的特殊印记,我真会把他错当成聂临风。
“俞小姐。我哥哥他属于这儿,他不能离开。你不要再等了,他真的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亦儒温吞地说着,温吞地好似一湖止水。
“他去哪儿了?我不相信。这怎可能,我相信他,我定要等他。”
“如果我父母要他留下,会穷尽各种方法的,相信我,他不可能出来。”
“他受到了威胁是不是?那我更应该等他或者帮助他。你会帮助我是不是,你们是双生子,一定心灵相通,你体会的到他的悲哀和无奈是不是?是不是?”我越说越激动。
“我……我……我不能”,他流露出一种颓唐的情绪来,“俞小姐,如果你真的与他命运相连,那么,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应该对他和自己抱有信心。”
是啊,他说的对,我被点醒了,终有一天他可以打破枷锁,自由飞翔的,会的,他会为此而努力的,我所能做的只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八 睹物若君存
五年间的每天,我都带着我们初见时他送我的那枚蝴蝶玉佩,充满信心地迎接每一天,因为我知道,也许在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展开阳光明媚的微笑。
亦儒也常常来我家的楂糕店,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虽年长我五岁,我却总感觉他像振元一样,是我的弟弟,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呵护。他对我也很是依赖,对我敞开心扉讲了他与哥哥临风的种种过往。
“我从小就不如哥健康,总是体弱多病,而哥总是生龙活虎,敢于作为。我从来不敢忤逆爹娘的意思,可哥哥敢。我依赖他保护,我羡慕他,可是我也记恨他,我恨他比我勇敢,我恨他比我健康,我恨他可以四处闯荡而我只能在家中花园和病榻上流连。所以,我有时会做些事情来报复他。十岁那年仲秋,我们一同出游,我故意走丢,其实我是回了家,我故意让哥四处找我,长到十二岁,我害他掉进花园池子里,差点就死掉,从此就忘记了小时候的一些记忆。我知道,他不是忘记,只是不愿想起,他总是轻易原谅我,让我懊恼,让我后悔。再大些,我崇拜他,对他更加依赖,但是当他遇见你时,我害怕你会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所以我恨你、诋毁你。可我眼见你们的感情,看见你的勇敢,我就知道哥的选择没有错。而现在,又变成了我开始依赖你。”亦儒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