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由嘀咕,在折?能被称为少将军的人应该是薛举的儿子薛仁果吧?据一些野史上记载,薛举的儿子薛仁果极好美色,而且还特别喜欢抢下属的老婆女儿。
真是变态!
我低啐了声,便跟着偷偷溜进了内堂。
内堂里此时正混乱一片,哭泣声,叹息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很多人都挤在窗前争着往屋子里面瞧。我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
张老板的女儿显然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此刻正窝在床上低泣。
而张夫人则坐在床前陪着女儿一边低泣,一边抹泪。
老实忠厚的张老板则焦急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能耷拉下脑袋唉声叹气。
“娘,为什么不让女儿死了?”躺在床上的少女终于哽咽着开口,语气里满是绝望伤心,“若是被那个畜牲毁了清白,我宁愿一死了之。”
“情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死能解决问题吗?”张夫人眼见女儿如此决绝,痛心地抓起女儿的手,“大不了,我们离开折?城——”
“夫人,你以为少将军会轻易放过我们吗?”张老板停下了脚步,重重叹了口气。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张老板一抬头,却猛地看见窗外聚集了那么多人,不由沉下了脸。
“小环,把他们全都给赶出去,店也关了,今天不做生意了。”
他吩咐丫环出来赶人,看热闹的人只能纷纷离去。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也不顾那丫头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进来干什么?”张老板冷声怒叱。
“我是来帮你们的。”
张老板听我这么说,不由愣住了。
我气定神闲地看着张老板,“不过,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少将军,是不是薛举的儿子薛仁果?”
张夫人沉沉叹了口气,“姑娘,这折?城除了薛仁果还有什么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
没两三下,我就打听清了来龙去脉。
这薛仁果在折?城可是好色出了名的,一般好人家的闺女,稍有姿色的都不敢轻易出门,就怕遇到那个性好渔色的少将军。
薛仁果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十八房小妾了,不过他的色心依然不减,只要他看中的女子都要抢回去当老婆。
张老板家的女儿张情儿容貌秀美,很早就听闻薛仁果的恶行,张家上下都把小姐看得严严实实,就怕遇到意外。可惜,天不从人愿,三天前,张情儿陪同张夫人去神庙上香的时候竟那么不凑巧地被薛仁果给看见了。
这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因为张家在折?城还算富裕,也颇有地位。薛仁果不敢当街强抢,但事后却是强行逼婚,要张家小姐做他的第十九房小妾。
张家小姐当然是不从,于是就发生了这一次的上吊事件。
这个该遭天遣的大色狼!
我听完张老板的讲述,不由破口大骂。这个薛仁果好色可是在历史上出了名的,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姑娘有所不知。”张老板沉重地叹息,“明天那个薛仁果就要来娶我们家情儿了,城外又有重兵把守,我们想逃都没法逃啊。”
“不用逃。”此时我已经胸有成竹,“明天你们就高高兴兴地嫁女儿。”
“啊?”张氏夫妇不由惊异地张大了嘴。
“你们放心,嫁出去的不是你们女儿,而是——我。”我得意洋洋地宣布答案。
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正愁进不了薛府呢!
第二天,张家表面上风风光光地嫁女儿,而背地里却听了我的安排,暗中收拾细软,趁着薛仁果以为娶得美娇娘,松懈防备的当口,全家潜逃出了折?城。
我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那阵阵吵死人的锣鼓声,心中暗自思量着一会要怎么对付薛仁果,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拿到紫蔓藤的解药。
不过,坐轿子可真是不舒服啊,摇摇晃晃地让我的肠胃一阵接着一阵地翻江倒海。
没想到我不晕车,竟然晕轿啊!
我只能强忍着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