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荤”的植物
地球上的生物可能要算植物最善良、最可爱了。它们正像孺子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扎根于土壤,却结出了甜美的果实。它们用自己的枝叶与果实哺育了当今世界上数量、种类如此繁多的动物世界。它们不停地进行着光合作用,把自然界的能量固定下来,自己却成为许多动物口中的美味。
人们都说它们只知奉献,不求索取。殊不知,它们也不都是“菩萨心肠”,只吃“素”,也有“奸诈凶残”的,下面就讲讲“吃荤”的植物。
猪笼草就是“知名度”极高的“吃荤”植物之一。从外形看,猪笼草的叶子上吊着小瓶子一样的囊状物,上面有一个既可以打开,又可以闭合的盖子,有些“气度不凡”。那个“瓶子”的内壁,能够分泌出类似紫罗兰或蜂蜜香味的甜蜜汁,瓶里还盛着不少黏液。当贪吃的小昆虫爬在陡直的内壁上吃蜜时,一不小心,就会掉进瓶底的黏液中,任凭它使出全身解数,也逃不出这“如来佛的掌心”。
原来,这种黏液不仅能把虫子粘住,使它不能动弹,还能把它消化掉。就像《西游记》中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一样神奇。这是因为这些黏液和动物胃里的消化液差不多,含有胃蛋白酶和胰蛋白酶,具有分解蛋白质的作用。
猪笼草的其他同行,本领也不凡。它们除了同样具有分泌特殊黏液的本领外,还具有“诱敌深入”的高超技能。
例如,有一种捕蝇草,叶子像打开的书本一样,中间有一条线,边上有许多不起眼的小齿。
当一只大头苍蝇满不在乎地“嗡嗡”飞来,并挑衅似的站在这个“书呆子”面前时,却不料,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两边迅速向中间合拢,叶子边上的小齿,一个接一个地交叉咬合,形成一个牢笼,任凭你大头苍蝇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再如,在美国,还发现一种很怪的食虫植物,从地下直接生出一束管筒,大约有一人高。管筒的口上歪“戴”着一顶盔形的“帽子”,看上去蛮像一个美国兵。它的管子里装满了有毒黏液,别说是小昆虫,就是小鸟掉进去也休想出来。
更令人恐怖的是,在印度尼西亚竟生长着一种“吃人树”。它那细长柔韧的枝条就是“杀人凶器”。枝条上有十分灵敏的“感觉细胞”,在空中摇来摇去,虽然也像“风摆杨柳”、“仙人跳舞”一样美,但是一碰到人或其他动物,这些“感觉细胞”就会把信息很快地传遍整株大树。于是,所有的枝条就会像蛇一样猛扑过来,把人或动物紧紧缠住,而且越缠越紧,弄得无法脱身,那情形就如同在热带丛林里被巨蟒缠身一般。接着,枝干和枝条很快分泌出黏液来,把猎获的人或动物消化掉。
据不完全统计,“吃荤”的植物中,单是会吃虫的,全世界就发现了500多种。在我国,也发现了30多种,除了猪笼草、茅膏菜之外,还有毛毡苔以及生活在水中的狸藻等等。它们一般都生长在气温较高的沼泽地带,由于那些地方土质贫瘠,植物汲取养分不够,为求生存,不得不以捕食昆虫以及其他动物来补充氮素。
看来,要生存,就得竞争。这一自然法则使得那些“面善”的植物,也不得不动“杀机”。
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自然环境千差万别,才创造了如此千奇百怪、色彩纷呈的生物界。
植物也会欣赏音乐
一般人们总认为“草木无知”,以为植物既无大脑,又无视觉、听觉,无论是多么美妙动听的音乐,还是紧张恐怖的音响,似乎都与它们无缘。然而事实上,不少草木是“音乐的爱好者”。
据报道:在我国云南省的西双版纳生着一种会听音乐的小树。如果有人在树旁播放音乐,树身便会随着音乐的节奏而摇曳摆动。树顶的细枝嫩叶,还会随着音乐作出180度的转动,宛如傣族少女舞蹈中的“扭腕”动作。音乐一停,树身便立刻恢复静止状态。据观察:如果播放轻音乐或抒情歌曲,小树的舞蹈动作便明显地变大;音乐越优美动听,小树的动作就越来越婀娜多姿。但是,一旦改为播放强烈的进行曲或嘈杂的音乐,小树马上就会停止舞动。更为有趣的是,人在小树边慢声细语,它也会舞动;若大声喧哗,它就不动了。因此,当地群众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风流树”。
既然草木也能“知音”,那么,如果人们通过某种途径,来尽可能地满足农作物的“音乐”
需要,是否会对农作物的高产起到奇妙的功效呢?目前,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科学家都做过这方面的试验,并取得十分可喜的成果。
法国农业科学院声乐实验室的一位科学家用耳机让一个正在生长的番茄每天“欣赏”3小时的轻音乐,结果这只番茄“心情”舒畅,竟长到4斤重,成为世界之王。英国植物学家格·艾尔把立体声耳机贴在不同植物的不同部位上进行实验,结果使一棵卷心菜长到34斤,一株萝卜长到45斤,一束蘑菇的外径可达06米,一个番茄竟长到47斤。还有一位英国科学家用音乐刺激法培育出13斤重的甜菜,50多斤重的卷心菜,再次刷新了世界纪录。前苏联科学家采用同样的方法,则种出了足球般大的甘薯,5斤重的萝卜和篮球般大小的蘑菇。我国的科学家在这方面也不示弱,早在1958年就曾用超声波“音乐”处理小麦、玉米、小稻、蔬菜和药材等农作物。结果使小麦种子的出芽率和出苗率大大提高,生育期缩短,增产百分之十;棉花提前3天吐絮,并提高了结桃率。
音乐之所以能影响植物的生长,是因为音乐是一种有节奏的弹性机械波,它是一种能量。它在传播过程中,会产生化学效应和热效应。由于它对植物细胞产生机械的和温热的刺激作用,促使细胞内的养分受到振荡而分解,被有效地输送,这样就有助于植物的生长发育,从而增加了作物的产量。我国科学家经过研究发现,苹果树中的养料运送速度,平常每小时只有几厘米,而在和谐的钢琴乐曲的刺激下,每小时的运送速度竟达1米以上。此外,适当的声波刺激,会加速细胞分裂,但若声波过强,会使植物细胞碎裂而死亡。如美国科学家把20种花卉放置在喧闹与安静环境里,进行观察对比,结果表明,噪音使花卉的生长速度平均减慢百分之四十七。人们还发现,在140分贝以上的喷气式飞机的机场附近,农作物产量很低,有的甚至枯萎,就是这个道理。
植物的“喜怒哀乐”
过去,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植物是否怀有喜怒哀乐的“感情”,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把科学家卷入到这个充满神奇色彩的研究领域中。
那是在1966年2月,有一个叫巴克斯特的美国人,他不是研究植物的学者,而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专家。有一天,他在给院子中的花卉浇水时,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用测谎仪的电极绑在植物叶片上,测试一下,看看水从根部上升到叶子的速度究竟有多快。结果他惊异地发现,当水徐徐上升时,电压渐渐下降,而指示曲线则急剧上升。更有意思的是,这种曲线图形,竟与人类在激动时测到的曲线图形相似极了。
难道植物也有“情绪”?如果真的有,那么它又是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呢?尽管这好像是个异想天开的问题,但巴克斯特却暗暗下决心,通过认真的研究来寻求答案。
巴克斯特的第一步是改装一台记录测量仪,把它和植物互相连接起来,然后点火去烧叶子。
就在他刚划着火柴的一瞬间,测试仪和记录仪上立即出现了明显变化。燃烧的火柴还没有接触植物,记录仪的指针已剧烈摆动,甚至超出了记录纸的边缘。显然,这说明植物已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心理。后来,他又重复多次类似的实验,仅仅用火去恐吓植物,但并不真正烧到叶子。结果很有趣,植物好像已渐渐感到,这仅仅是空洞的威胁,并不会受到伤害,于是,继续用同样的方法就再也不能使植物感到恐惧了。
后来,巴克斯特又设计了另一个实验。他把几只活海虾丢入沸腾的开水中,结果,植物马上陷入极度的刺激之中,试验多次,每次都有同样的反应。
实验结果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巴克斯特也越来越感到兴奋,他甚至怀疑实验是否完全正确严谨。为了排除任何可能的人为干扰,保证实验绝对真实,他用一种新设计的仪器,不按事先规定的时间,随意把海虾投入沸水,并用精确到十分之一秒的记录仪记下结果。巴克斯特在三间房子里各放一株植物,与仪器电极相连,然后锁上房门不准任何人进入。第二天,他去看实验结果,发现每当海虾被投入沸水后的6~7秒钟,植物的活动曲线就急剧上升。根据这许多实验结果,巴克斯特提出,海虾死亡引起了植物的这种活动曲线,并不是一种偶然现象,几乎可以肯定,植物之间能够有交往,而且,植物和其他生物之间也能发生交往。
巴克斯特的研究引起了科学界的巨大反响,可是在当时,许多科学家认为难以理解,他们表示怀疑,甚至认为这种研究简直有点荒诞可笑。
不久之后,一位原先根本不相信植物有“感情”的科学家弗格博士,在一次实验中发现,当植物被撕下一片叶子或受伤时,会产生明显的反应。于是,弗格一改原来的观点,在一次科学报告会上指出,植物存在着一种可测量到的“心理活动”,通俗地说,就是植物会“思考”,也会“体察”人的各种感情,假如我们在这一领域进行更深入、更广泛研究的话,还可以按照性格和敏感性对植物进行分类,就像心理学家对人类进行分类那样。
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前苏联科学家维克多,在探索植物“感情”的研究中,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他先用催眠术控制一个人的感情,将处于睡眠状态的试验者右手,通过一只脑电仪,与附近植物的叶子相连。随后,他对试验者说一些愉快或不愉快的事情,使试验者高兴或悲伤。这时,从脑电仪的记录仪看到,植物和试验者居然产生类似的反应。后来维克多还发现,当处于睡眠状态的人高兴时,植物便竖起叶子,舞动花瓣;当说起寒冷而使试验者浑身发抖时,植物叶片也会索索发抖;倘若试验者万分悲伤,植物便会沮丧地垂下叶子。
一连串神奇的新发现,使科学家们感到越来越难以理解,假如植物确实有丰富的“感情”,那么,它岂不是也会像人类那样产生活跃的“精神生活”?人们对这项研究的兴趣日趋浓厚。
1973年5月,加拿大渥太华大学生物学博士瓦因勃格,每天对一种叫莴苣的蔬菜做10分钟超声波处理,结果长势比没受处理的莴苣要好。后来,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一名研究人员史密斯,有意对大豆播放《蓝色狂想曲》音乐,大约20天后,听音乐的大豆秧苗重量高出未听音乐的1/4。显然,植物喜欢听轻松愉快的音乐,也许正是这类音乐激发起了植物的某种“感情”,从而促使它们加快生长。
就算植物有“感情”,可它们又是怎样表达出来的呢?1983年,美国华盛顿大学两位生态学家奥律斯和罗兹,在研究受害虫袭击的树木时发现,植物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仅会产生“恐惧感”,而且还会往空中传播化学物质,对周围邻近的树木传递警告信息呢!
会“说话”的鸭蛋
这是20世纪50年代初期发生在我国沿海某地的一件盗窃案。
泗水村是一个靠近海边的渔村,村里不仅成立了许多渔业生产互助组,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养鸭场,养着400多只鸭子。养鸭场是由5户人家联合经营的,由于经营有方,搞得很兴旺,每年能产八九千个鸭蛋。这些鸭蛋,一部分卖给附近泗门镇上的孵坊,一部分卖给镇上的收购站。
养鸭场设在村西的几间旧屋里,其中一间屋子是存放鸭蛋的地方,里面安着一张简易床,5户人家轮流派人值夜班。泗水村只有80来户人家,大家开门不见关门见,都很熟悉,没有人去打养鸭场的主意,因此几年来,养鸭场里从未丢失过一只鸭子或一个鸭蛋。
这一天,轮到青年蔡永明值班。蔡永明新婚不久,尚在蜜月期间,一个人住在养鸭场感到孤单。“还是回家睡吧,总不至于那么巧,有人趁今晚将这些鸭子和鸭蛋偷走吧。”蔡永明想罢,便锁好门,又前前后后巡视了一遍,然后悄悄回家去了。
真是芝麻掉在针眼里,说多巧就有多巧。就在蔡永明回家睡的这天夜里,养鸭场里的两大箩筐共600多个鸭蛋不翼而飞了!
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大的案件,但养鸭场还是报告了县公安局,请求公安局派人侦查盗窃犯。
县公安局派了老陆和老朱两位公安人员前往侦查此案。两人勘查了现场,走访了泗水村的群众,但调查了半个多月,还是毫无结果。接着,他们又到泗门镇收购站调查,也没有发现卖鸭蛋的可疑户。
“盗窃者会不会把偷来的鸭蛋陆续卖给孵坊?”老陆像是问老朱,又像是自言自语。
老朱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咱们去看看吧。”
老陆和老朱来到了孵坊,查阅了半个月来各村卖给孵坊鸭蛋的数目,发现陈家村养鸭场很可疑。陈家村养鸭场也是由5户人家联合经营的,共有600多只鸭子,大前天他们卖给孵坊600个鸭蛋,前天又送来600个。据养鸭行家说,鸭子不可能每天都产蛋,最多产八成,即每100只鸭子每天产80个蛋,近日连日阴雨,产蛋率只会小于八成,怎么陈家村养鸭场的产蛋率不仅不降低,反而提高了呢?再说,陈家村养鸭场的600多只鸭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公鸭,公鸭总不会也产起蛋来吧?
但是,仅凭卖给孵坊蛋的多少,就确定是陈家村养鸭场的人偷了泗水村养鸭场的鸭蛋,证据还欠充分和有力。陈家村养鸭场的人要是说他们有一部分鸭蛋是从各处收购来的,你又怎么说呢?
最有力的证据,是能鉴别出陈家村养鸭场卖给孵坊的鸭蛋中,搀杂有泗水村养鸭场的鸭蛋,可是,鸭蛋又不会说话,如何鉴别呢?
“对了,这两个村养鸭场的蛋会说话,可以鉴别!”孵坊的一位老鸭工突然说道。
“哦?有这种事?”老陆和老朱惊疑地问。
老鸭工说:“泗水村和陈家村两个养鸭场的鸭子的生活环境和饮食不同,它们产的鸭蛋可以鉴别。”
“如何鉴别呢?”
“泗水村靠海,鸭子吃的是海蛏、海虾等海里的小动物,产的鸭蛋大多两头尖,壳较厚,呈黄色,个也小;陈家村离海较远,鸭子不会到海里觅食,喝的是淡水,吃的是淡水中的螺蛳、小虾等淡水中的小动物,它们产的蛋大多两头圆,壳细薄,色白,个大而丰满。只要看看陈家村养鸭场送来的鸭蛋就行了。”
根据老鸭工介绍的这些特征,老陆和老朱检查了陈家村养鸭场大前天和前天两天送到孵坊的鸭蛋,发现这1200多个鸭蛋中,果然有400多个是两头尖、壳厚、色黄、个小,与另外的近800个有明显的区别。老陆和老朱紧接着又检查了陈家村养鸭场,又发现了近200个这种鸭蛋。
在事实面前,陈家村养鸭场的人才承认他们偷了泗水村养鸭场的鸭蛋。原来,陈家村养鸭场的两个青年那天晚上路过泗水村,见养鸭场黑灯瞎火,门上挂着大锁,知道里面无人守夜,便扭开了锁,盗走了两筐鸭蛋。他们以为鸭蛋不能说话,不会作证,谁知偏偏是这些鸭蛋使他们露了馅。
鲤鱼提供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