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京师都跟往常一样,并无不妥之处,尚昊泽等人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不但心放了下来,更是热闹的办起了喜事。
尚昊泽一道圣旨,将十四岁的宋娴宣进宫,封了惠妃。宋娴虽然不愿意,却也知道命不由己,相比其它人,在《后》宫熬了多年,却也爬不上一个妃位,宋娴显然是幸运的,一入宫便是四妃之一的惠妃。
一时间,宋家成了皇家的宠儿,这件事也成了京师里的热门话题,府里出了一位皇妃,一位左相,宋长辉这个太医院院首高兴的不能自已,不由得飘飘然,就连说话办事,都比以前,要硬气的多。
而梓犀公主借着切磋的名义,不断推迟着自己的婚期,尚昊泽为了两国和平,也便由着她折腾。只是自上次闯了祸之后,梓犀公主,明显收敛了许多。
相比宋府的好事连连,有人却是急得直跳脚。发动冥教所有成员,连着找了半个月,甚至自己亲自去了几趟天香山,却依旧寻不到云然半点踪迹,魅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吓得冥风冥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他们主子的刀下亡魂。
尚国是一片美好向上,甚至略带着几分暖意的景象,齐国却是怨声载道,人人苦不堪言。冥教教主魅惑以齐国公主得罪了他未过门的夫人为由,竟是活生生的停了在齐国的所有米店生意。一时间,齐国上下,人人自危,齐国国君为了稳定民心,在多方求助无果的情况下,只能动用皇家存储的粮食,不曾想,打开仓库时,却发现里面连一粒米都没有。齐国国君一气之下,竟一病不起。只能暂由太子监国。齐国前途令人堪忧。
尚国一年一度的桃花节,京师的青年才俊,贵族千金相携出行,于桃花树影间,或张扬,或内敛,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绵绵的情意。据说,彼岸花布庄借着桃花节的名义,又狠狠的赚了一笔。人们虽然各种羡慕嫉妒恨,却也只能是看着眼热。
而岌岌可危的齐国,却是在宛若天人般的云竹公子的突然归来,好转起来,人人都传,丰神俊朗的云竹公子,有着这世上最慈悲的菩萨心肠,他外出回来看到京城一片萧条,主动献出自己手里的存粮,救齐国百姓于水火,连齐国皇上都亲自为他题字,一时间,云竹公子在齐国宛如天仙下凡,神圣不可亵渎。
“主子,咱们回来都快一个月了,夺心那边可是继续让他休息?”搁浅小心翼翼的问,自上次主子昏迷,她们匆忙回了云山,姐妹四个做什么事,都格外小心。
“放他一个月假还嫌少啦,让他抓紧时间开工,赚钱,赚钱。”云然依旧一身红衣,安静的坐在秋千上晒太阳,只是面色较之前,略微苍白了些,人也削瘦了几分。
“可是,咱们的行踪。。。”搁浅犹豫了一下。虽说云山极度隐秘,而且山外面常年被一层浓雾笼罩,若不是她们主子厉害,就连她这内力极高的高手,也没办法走进来。但是毕竟夺心的名声在那里,若是说不出她们的行踪,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对了,你说我给他放了一个月假,不是白放了,你俩的婚事都没办上。可惜了,而且堂堂捕风阁阁主竟然去偷米,着实委屈了他。”云然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啊?”搁浅直接被自家主子打败了,主子啊,咱们说的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不敢说。主子上次昏迷,服了药虽然很快便醒过来,只是却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般,在床上休养了十多天。把四姐妹魂都快吓没了,梅香也一再冷着脸跟她们几个说,谨言慎行,切莫再刺激到云然。
其实,那天云然只是被白衣上的血刺激到了,那红白交织的画面,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让她一下子掉进了多年的梦魇里,任自己怎么努力都出不来,一时间竟心力交瘁,所以才会晕了过去。
“行了,回京师吧。”云然轻叹了口气,微皱了皱眉头“咱们就这样回尚国京师,云竹又该说我偏心,只想着看楚修,不去看他,做女人真麻烦。”云然说完便在秋千上自娱自乐,那一身张扬的风华在阳光下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明明是极好的艳阳天,可搁浅还是觉得天雷滚滚。偏心楚修还是云竹,这跟主子是不是女人,有直接关系吗?搁浅在那里纠结了半天,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感叹,主子威武。
“对了,齐国那个公主到底嫁给谁了?”云然突然问了句,眼角眉梢带着几分俏皮。
“啊,回主子,那个公主一直拖着不肯选,最后尚昊泽做主,让她在进宫和嫁给尚昊渊之间选一个,她选择了尚昊渊。而叶韶华,太后做主,指婚给尚昊清为正妃,据说两位王爷要一起办喜事,取双喜临门的吉祥寓意。”搁浅放下自己纠结的思绪,细细的回答云然的问题,不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云然的神色。
“呵呵,可怜了叶韶华那个心高气傲的花孔雀了,居然嫁给了尚昊清。。。好在他只是种子不行,你说他要是连播种子的能力都没有,那花孔雀不就变成深闰怨妇了?”云然一脸的兴灾乐祸。旁边的搁浅却是听得脸红心跳,心里不由再次感叹,主子果然威武,这样露骨的话,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了,搁浅,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咱们凑个热闹去。”云然突然神秘一笑,眸底闪了闪,一丝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六月二十九,今天是二十四,咱们……可是要回京师?”搁浅看着自家主子的笑,背后不由冒起阵阵凉风,仔细的斟酌着措词,小心翼翼的问。
“说了就要行动嘛,梅香,人家要去京师。”云然突然在秋千上卖起了萌。吓得搁浅险些在平地摔倒了。而屋里的梅香顿感几道天雷从头顶飘过,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不由顿了顿。
看着搁浅和梅香的表现,云然不由心情大好,一脸笑意的仰头看着天,神色安然,气息清浅,好像从前那些磨难和沧桑未曾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