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难得无事,便来这一品仙居坐坐。”尚昊泽带着尚昊清,尚昊渊,叶韶华,梓犀,宋思政一行人来到了彼岸花布庄对面的一品仙居酒楼。尚昊泽本想带上宋娴,却没想到,太后冷着脸不同意,他便没再强求。毕竟最近,因为他独宠宋娴的事,太后已经有些不满了。
“这一品仙居厨子做的东西,可丝毫不比宫里的差呢。吃过一次,可是要回味许久呢。”宋思政看无人回应,忙打破这尴尬。
“咱们这雅间可是不错,正好还可以看着街上的人群,连对面彼岸花布庄里的人在做什么都看得清,呵呵,是个好地方。”尚昊渊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之后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品着。
尚昊泽心里明白,自己这两个兄弟对自己安排的婚事,都不满意,可是为了政权,为了尚国的利益,却都给了他面子。尤其是尚昊渊,这么多年拒绝了那么多自己安排的女人,这次为了两国的友好,却愣是答应了下来,心上不由涌起阵阵愧疚。
“呵呵,占尽天时地利,就是不知道一会这酒楼的东西是不是如宋丞相所说那般令人回味无穷呢。”梓犀淡淡一笑,看不出真实的表情。而叶韶华只是在一边,安静的饮茶。尚昊清眼神看着窗外,嘴角微扬。看起来好像心情还不错。
“直接去楚修那里,花辞小筑接下来几个月的曲谱,还有我新画的花样顺路送过去,省得还得麻烦你们在折腾一次。”云然正在把玩一只发钗,一朵金色的玫瑰,中间一颗大红的宝石,周边围着几颗小蓝宝石,是云竹新做的一个小玩意,不过倒是合了她的心意。所以,她让夺心回信的时候,多带了一句话给云竹,下次一定多赏他十个美女。吓得云竹在夺心耳边说了半天好话,一直求着云然收回承命。
云竹和云然的关系并非主仆,其实更多像是生死至交。只是云竹小孩子脾气重些,小打小闹的,加之,云竹和在现代的自己居然是同一个姓氏,所以,云然就懒得和他计较。
什么时候认识的云竹,云然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他们都还小,第一次遇到,就打得轰轰烈烈。以至于在云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云然经常在想,或许云竹小时候就受过刺激,才会在和自己打了一架后,变得对女人如此抵触。可是云竹只认定这一切都云然造成的。云然多次解释也改变不了云竹心里的执拗,最后,也只能任由他那样了。
云竹祖上是做茶叶生意的,父亲在一次取货的路上被贼匪所杀,母亲接受不了打击,一病之下竟直接随了他父亲去了。云然记得那年自己十三岁,正是出嫁的前一年,云竹十七岁,孤身一人跑到天香山来找云然,明明是个脆弱的孩子,却倔强的让人心疼。
最后,在云然的建议下,云竹将茶叶店改头换面,这才有了一家名为“云竹人家”的茶楼,这才有了云然和云竹的这段友谊。
有时候云然也不解,云竹明明对女人极度抵触,为何对自己会不一样,结果云竹的答案让云然气结,云竹说:你是女人吗?女人能把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吗?云然腹诽,那时候大家明明是小孩子嘛,明明是自己弱到不行,能怪谁呢。打归打,闹归闹,却依旧不减他们之间的情谊。
“主子,到了。”绛琴的声音打断了云然神游的思绪。两辆火红的马车,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绚丽的蓝色妖姬。就这样出现在彼岸花布庄的门口。而对面一品仙居雅间里,众人表情各异,一时间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跟墨月说,轮椅不用搬下来了,咱们待一会就走,别折腾了。”许久,云然从马车里缓步走了出来。看了看头顶大好的阳光,不禁嫣然一笑。看直了不少路人的眼,甚至连马车旁边的楚修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个多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楚修温和一笑,伸手就要去接云然,却不想一道黑影闪过,魅惑直接将云然拥入怀里,继而平稳落地。
“夫人,你去了哪了,我好想你。”魅惑紧紧拥着云然,唇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贪婪的吮吸着她发间的药香。刚才一听冥风回报,他竟是用上了十成功力运气飞过来。只为了早一点看看这个消失了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却让自己真真思念到骨子里的女子。
云然一动不动的倚在魅惑怀里,听着他因忙着赶来,而略有些加速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只是,在现代,她真的让一个情字伤到骨子里了,再也没有勇气去爱或是被爱,更何况,她与魅惑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可以相互依偎,彼此牵手的地步。
而楼下的动静显然已经影响到一品仙居的众人,宋思政一脸不悦,好像楼下那两个人,是自己不忠的妻子和情郎呢。
尚昊渊一脸玩味,似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眸底清清浅浅,始终看不清真实情绪。
尚昊清嘴角微扬,手紧握着酒杯,淡淡敛起自己周身的气息。
尚昊泽的眼里一丝晦暗,一闪而过,手上轻轻夹着菜,优雅的咀嚼着。
叶韶华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而梓犀公主则是不安地看着楼下,她对云然倒是没什么恶意,反而因为上次的事,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
“呵呵,魅教主可是抱够了人家?”云然娇俏一笑。却惹得魅惑皱了皱眉头,继而俯在云然耳侧小声说道“我讨厌你这层面具,在外人面前带带就算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对我释放你所有的情绪。”
“为什么?”云然恍惚间小声的问了句。
“因为你是我魅惑此生唯一疼爱的妻,你的所有我都可以接受。”魅惑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嘶咬了一下云然的耳垂,惹得云然一阵阵战栗。刚才还恍惚着的云然瞬间清醒了。一把推开了魅惑,却不想没有了倚靠,险些摔倒,却是被她推出去的魅惑,一把又将她拉回了怀里。两个人撕扯间,已经让不少路人驻足,男人们都在指指点点,而年长些的妇人却是不屑地看着云然,嘴里骂着碎碎念,少女们却是娇羞的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着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