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学生风花雪月之男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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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曾经拥有与天长地久(1)

两个自己,两个世界,我就是我,你就是你,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在我们的心灵深处,总有一些天注定的本性,那就是男人喜欢“曾经拥有”,女人喜欢“天长地久”……

两个自己,两个世界

刘烨/中央民族大学

人活的往往是两个自己,两个世界,一般人却忽视了这点。

一个是看得见的,一个是看不见的:一个不完全属于自己,一个完全属于自己。一个自己身不由己,一个自己却可以天马行空。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力不从心的事,这,只可能是人了。哎,好累!一个自己瘫倒在沙发上,对另一个自己说。这是真实的声音。为了生活,为了理想,为了内心中那个自己,我们往往迫不得已。

虚伪、圆滑、狡诈、不可信任往往是针对现实中的那个自己而说的,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佯装坚强也是指现实中的那个自己。

“嘀嘀嘀……”电话响了,深夜两点。是梅哥的声音:“烨子,我在老地方等你,我要了10个鸡爪……”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总是在深夜给我来电话,没别的事,仅仅是为了谈心,谈他的理念,谈他的感悟——绝不谈他的轰轰烈烈的事业。

“人嘛,不就为内心的感觉而活着吗?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它而活,那是傻冒;当然,钱是不能缺少的,为钱而奔走也是无可厚非的。浅薄的人在一夜暴富之后,不是大兴土木,就是美食不断,甚至,游荡于女色里。有点内涵的人,懂生活的人;则会找一些机会,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在内心深处找寻一种百分之百的颤动。听听音乐,散散步,与知心的朋友谈谈心,那该是多么惬意的时刻:没有压力,没有假面具,没有陷阱,有的只是真实的空间、真实的时间、真实的自我。该把自己拿出来晾一晾晒一晒了,那是上天赋予的最最倾心的享受……”梅哥的一席话,确实让我深有感触。堂堂的一个百万富翁,一个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人,党然还有如此清高的追求。在生意场上,他可称得上“诡计多端、圆滑而阴险”的人,否则,他的百万江山也非一日之功。很少有人想得到,他还会有如此的一面,象阳春白雪一样的一面。

前不久认识了一位颇有点名气的歌手。她也经常在夜里1—2点钟,用她的手机打长途电话给我。有一次,已经是深夜3点了,她依旧拨通了我所在的集体宿舍的电话。“烨子,我好烦,我真想自杀!”她在电话里带着哭诉的声音显然流露着一个青春女孩的痛苦。那声音,听起来真有点让人不忍,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大男子汉来说。

是吗?有人会怀疑,灯红酒绿、名利飞扬,难道还不够吗?回答是肯定的。不够,远远不够。内心的那个自己被现实中的自己挤压得透不过气来:形象、名誉、听众的认可……象一条条棘鞭似的抽打着自己,一点儿也不能松懈,一点儿也不敢停留。白天的自己大部分属于别人,只有少部分属于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的那个自己终于可以钻出个头脑来,该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了。此刻的她,话语里没有了舞台上的魅力四射,轻轻的颤音里流露出的是卸装以后的完完全全的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可以随意地哭,也可以大声地笑,可以说出心中积存已久的话语,可以拨动心弦上的青梦。是啊,人该有另一个自己撑着,由它为自己的人生导航,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妙人生。

生意人也好,歌手也好,他们都是平凡人。他们活的是两个自己,一般人活的都是两个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你会看清生活中许多事情,你也会对自己认识得更清,你会多一分宽容与轻松。

昨天一个喜欢写诗的朋友来我处闲谈,他说,他以后不会违心的去为某个企业家写自传,或者是编一些粗糙的图书。为了写作的圣洁性,他说他要“洁身自爱”。我反问他,如果迫于生计,房租交不起,伙食费也没了,你会拒绝一个书商交给你的只要半个月就能完成的且回报丰厚的约稿吗?5000元,把一堆资料整理成一本书,20万字——你真的会不在乎吗?朋友傻眼了,他一时无话可说。是啊,为了生活,人必须去做一些自己不情愿的事,这是现实中的自己的任务。

巴尔扎克是大文豪,这是众所周知毫无疑义的。可是,为了生活,他还是得主动去接一些活儿,按社会或他人的要求写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好象,他的写作有大部分是为了还债。

你完全可以自命清高,你也可以不可一世,你还可以孤芳自赏——但是,那只能存在在你内心的那个自己里。在现实的自己里,你还是得变得现实一点。要知道,两个自己的界限是明确的,也是现实的。不要为现实中的自己的无奈而唉声叹气,也不要为内心中的自己的抽象而视而不见。我们要在善待自己的同时享受自己,让内外两个自己各得其所、各行其是。

透视大学恋情

烨子/中央民族大学

几乎是每所大学都有个叫什么“情人坡”,“相思林”之类的浪漫地方,平日黄昏时分,便有情侣出双入对,到周末更是人头攒动,令人怀疑是到了度假胜地。80年代不少大学是禁止学生谈恋爱的,这会令90年代的大学生不可思议。他们很多人认为恋爱像人饿了要吃饭一样简单自然。树林子里拥抱接吻,街上搂腰搭臂,饭堂相互喂哺,甚至图书馆里喋喋不休,上课时眉眼传情的现象司空见惯。这些或幼稚或老练的恋人的确构成了大学校园一道绮丽的风景。但在这些卿卿我我、缠绵悱恻和柔情蜜意中有多少爱情的成分呢?对他们的心态和爱情观作一些探讨是有必要而且是很有意思的。

恋人看着不顺眼,就换一个吧

阿丽是音乐系二年级女生,身边的另一半又改头换面了。她刚进大学时还是个文静得害羞的小女孩。现在完全地变了样,真是今非昔比。

她那么快就很自然地依偎一个新的男朋友,当我对此感到惊讶时,她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好合好散嘛!”

像阿丽这样对爱情不认真,不当回事儿的女生不在少数,她们为寻求刺激或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条件稍好的男生请看几场电影,吃几顿饭,舞厅、酒吧几回下来也就开始恋爱历程了。而只要稍一腻烦,或有新的更好的追求者,便很快分手。她们绝不会伤心失落,痛哭流涕,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快乐。这不是失恋,因为这对她们来说只是游戏而已。对爱情不严肃的男生也许更多。小B与我颇熟,一次酒后,大声慨叹命薄,为何到大三了竟还追不上一个女孩子。之后打上一通电话,又奋笔疾书,写就六七封情书同时投出。我取笑他,他理直气壮答道:“普遍撒网,重点捞鱼,有何不妥?”看来,这位哥们是铁定了心广种薄收了。对他来说,一天内与不同的女孩子表白两次不是奇怪的事情。而且小B意志坚定,屡败屡战。真是执著呀,但他又怎么顾及爱情的严肃、责任和心中真正的内涵呢?

要命的爱情,价值何在

在这些恋爱中爱情的成份真是太少了,这样,有时就导致悲剧的来临。某某师范大学曾发生过一桩轰动的命案。男生H狂热地追求着一个女生,同时另一男生也热烈地追求这名女生,女生没有明确抉择,而是在他们中间摇摆不定期,一日凌晨7点左右,妒火中烧的H再也忍耐不住,顿起杀人念头,提刀冲入另一男生的宿舍对着熟睡中的那名男生一阵乱砍,砍完还不解恨,临出门又折回来捅了两刀。被砍男生当即身亡。很难相信,在大学校园里会出现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H这样做是为了爱情吗?不是,根本不是,我们看不到高尚的爱情,看的只是疯狂的占有欲和膨胀的私心,是疏于道德修养而酿成的人性丑恶的悲剧。普希金是为了捍卫所爱的人的名誉而不惜与人决斗,而H只是为了能够完全占有喜欢之人,竟凶残地夺去别人的生命。这除了使他所喜欢的人背负一生沉重的内疚,被阴影所笼罩外,再也不能给她带来什么了。而他为此也还得付出生命为代价。他至死也没有懂得爱情。真正的爱情存在于奉献之中。

爱情商品,价更高吗?

90年代社会的精神是动荡、多变而复杂的。在各种环境影响下的大学生,往往具有迷惘、浮躁、急功近利、自私等心理特点。对于一件事情,他们越来越注重表面、形式,而不是这件事的意义、内容。于是,恋爱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形式化,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肤浅,爱情已离得越来越远。

大学虽然与社会相对隔离,但不可避免的,社会的影响如今已深入校园里,大学生在其影响下社会化倾向日益明显。这时,爱情的迷障主要来自于物质方面,此种恋爱带有商业因素和浓厚的功利色彩,是实用性的恋爱。我曾听某女生宣称非外国人不嫁,有些女生扬言非几百万不嫁。有的甚至傍上“大款”、“小款”,花天酒地,纵情享乐去了。

恋爱,是因为孤独吗?

一些大学生以为恋爱是因为孤独,当现实生活充满失望、沮丧和无奈时,人们需要寻找慰藉。一个孤独的人和另一个孤独的人相遇了,他和她同病相怜,互相安慰。他们从对方那里获得同情、肯定和赞赏,于是虚荣心和自我崇拜得到满足。这不是爱情,只是自恋情结,是把对方作为一面镜子,然后对镜自怜。这种恋爱充满了假像,是恋爱中的人制造的爱情神话,他们在这个神话中为自己陶醉和感动。殊不知这种恋爱像肥皂泡,在阳光下是缤纷美丽的,但有一点儿微风,它就破碎了。

爱情到底是什么?你离爱情远吗?

公正地说,大学生不谙世故,他们的爱情大多真挚而不俗。但由于他们正处于从学校走向社会的过渡阶段,加之本身思想情感尚未完全成熟。因此,大学生的恋爱也变得复杂,爱得不那么纯粹。在现代社会,爱情像其它许多美好的人性一样,被侵害和异化,要寻找到真爱,保持一份纯粹的爱是多么艰难。爱情绝不是游戏、手段、神灵或者小品,不是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爱情是人性中最美丽的部分,是心灵与心灵的撞击,是无私的奉献,是强大生命的体现。敢于去爱,就要敢于去承担责任、去奉献,让真爱接受现实人生的严峻考验。

大学生,再问问我们自己,爱情离我们有多远?

我家的挑夫

刘烨/中央民族大学

我家的挑夫,是我爸爸。

您一头挑起父辈的期望,一头挑起儿女的前程。

您,我的爸爸,永远任劳任怨,任凭风吹雨打。您,像一头老黄牛默默耕耘,一声不吭。对我们姊妹四个,您是一名挑夫,挑完了这个挑那个,挑不尽的是爱,挑不尽的是酸甜苦辣……

记得有一首歌这样唱道:“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还是你……”今年春节,我家姊妹四个从各自的岗位上回到您的巢旁,而守巢的您早已伫立在严冬的风雪之中,望穿秋水——等您的儿女。客车刚刚停稳,门还未打开,我早就注意到了您在急切地找寻什么?在您的眼中不知已倾注了多少热切的期盼。“清儿,爸接你来了……”随着爸的一声吆喝,我扑向了他那宽广的怀抱。此刻的我,却粗心地忽视了——由于道路受阻,我的爸爸,已在风雪天中等了我整整一天一夜。看着他那日益苍老的脸和冻得发抖的手,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了父亲的脸膛。

记得那次送姐姐,小妹调皮地说道:“爸爸可真是咱家的挑夫,送了姐姐还要送哥哥……”听了妹妹的话,我心头一酸,眼睛即刻模糊了。此刻,父亲正挑着行李艰难地走在我前头,看到他一摆一摆的姿式,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是感激,还是愧疚?我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我,本想接过父亲肩上的行李,可是我知道,他不仅不愿意而且会不高兴的。在他看来,父亲接送子女是天职,是乐趣。

很快,学校就要开学了。

那天,天还未亮,爸爸早早把我叫醒,说:“清儿,该整行李出发了……”我嗔怪地说:“起这么早干嘛?”可当我看到父亲那布满血丝的眼眶时,我开始忏悔了。我自然是想不到,父母为了给我多带一点吃的,竟然彻夜未眠……看着那大包小包的手工食品,又看着父母疲惫的身躯,我的心开始落泪了。

踏着夜色,我们上路了,仍然是爸爸挑起那沉重的行李,艰难地一摆一摆地走着。对于送他的在北京上大学儿子,父亲有的只是兴奋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