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学生风花雪月之男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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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言的结局(3)

张义怔怔地没说话,李军小心翼翼地道,“老张,你没事吧?要不把我的膀子借你用一下,靠这哭一哭。”

我将枕头扔了过去。

的的确确,我是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的结果就是我早上睡得特别香,暗恋两年之久的女孩居然已有男朋友了,她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让人生气,白白浪费了我两年纯真的感情。一直把她当作神或者谜,谜底揭开了,唉,不过如此,如此而已。

我一直没忘阿Q流的是跟我一样的血。

其他的人都已不见了,我一看表,“才11点钟嘛,起得这么早,神经病。”

我穿好衣服之后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就只记得今天不用上课。叠被子子?等以后娶了老婆由她来干吧,这习惯养成不得。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忽然觉得很无聊。实在没事干,背着手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啊,对了,刷牙去?”

总算找点事可干了,我万分仔细,异常认真地刷手。

推开窗户,我想让清新的空气透进来,扑面而来的一股浊气混着烟尘直往鼻孔里钻,“老天”,我赶紧关上窗户。

刚才开窗户时好像看见假山上有两个人。哦对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书,不用多瞧,猜也猜得出准是英语书。除了念那些鬼话,没人会到那里去看书。我一直觉着奇怪,现在的大学生肯开口念的一定是英语,有时我真想抱着《诗经》到那些“假洋鬼子”面前大声地读去,想想而已,我还不想被别人看成疯子。

我只好坐下来抽烟。

我知道抽烟对人身体不好,刚认得几百字的时候我就知道烟中含有尼古丁了。我也曾动过那种卑鄙到此为止流的念头想去戒烟,可总是坚持不了几天就变成“借烟”了,后想想过意不去,也就不好意思再去“借”了,唯一的办法当然就是不“戒”。何况,学校哪几家商店又何曾没卖过烟?他们既然不听学校的禁令,我又何必非得干那种断人财路的事?上次见宿舍办公室的宣传栏里第三条写着“不准吸烟”,第四条又赫然写着“不准乱扔火柴、烟头。”我横竖也是看不懂,索性不理它了。

孙风中午回来了,背着书包。

我总觉得这种有专研想法的同学都应受到尊重。至少,他很勇敢,也很有远见。天地良心,我说这话可是真话。人各有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考研的,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料,有那几年的时间,我没准能够不读书而干点事出来,没准。

“他们都到哪去了?”我随口问了孙风一句。

“李军去他那什么什么公司了,走得很急,听他说这次他好像能揽点业务了。戴志不是去他姐姐家里打牙祭了么?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刚才好像看见盛波在系里忙着写宣传栏。”

此后就无言了。总是这样,白天的时间里大家都觉得自己一大堆事,没空儿聊天,也没兴趣聊天。

“要不,咱们吃饭去?”孙风转身问。

我叹了口气,“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我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要忙他们的,我当然也很忙,忙着睡觉,睡醒了才发现宿舍里又只剩我一个人。坦白说,放假其实也挺没劲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人。每到这时我就想,真不知是老师放我的假还是我放老师的假,大约老师也挺喜欢放假的。

如果我说我突然感到寂寞了……算了,不说也罢,免得惹人笑话。

听说北大有个叫余杰的写了一本书《火与冰》,不妨现在看一看。我看书从来是不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看的,反正那里面的汉字我差不多都认识,想看的不过也就是瞧他怎么排列组合了。如果不幸被我看见了几个错别字,那我就觉得美极了。不过余杰到底是余杰,他竟真的让我一下午都老老实实地躺被窝里看完了那本书,居然没有睡着,就凭这一点,我得不说真的有点佩服他了。

只是有一点我得怪他,很多我想说而又确实没有水平说出的话全被他说了。就跟看鲁迅的书一样,总以为我想破口大骂的事其实几十年前他就骂过了,这到底算是幸福还是悲哀?

今夜是收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八点整上课。

大家都回了,躺在床上不作声,似乎都累了。我也累,睡了几天的觉不累才怪,我是极盼他们能够陪我侃侃的,然而他们确实忙累了。

李军沮丧地说了一句,“我被骗了,那人真******精!”

久久没有人作声,也没人问他究竟是什么事。他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做兼职,那些事我们是不知道的。

隔着好久,李军才自顾自地又说了一句,“其实一开始是我想骗他。”

七个人突然一起开口,“这就对了,这么一想不就平衡了?”

李军苦笑着点头:“也就那么回事吧,这年头……”

又是一阵沉默。盛波咕哝了一句,“还有什么假没有?”

我在上铺冷冷地答了一声,“就只有六一了。”

无悔的遗憾

肖肖/北京邮电大学

我站在那里,站在自己心灵的影子里,透过绵绵情丝,望着渐渐远去的老师和师母的身影,虽然遗憾,但我无悔。

那年,我们开设了一门西方文学史课,给我们授课的是一位30岁,才华横溢的男老师,姓张。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十分喜欢他的动感和他丰富的表情。而自听了他的课后,更为他精彩的演讲,丰富的联想,切实的话语和真挚的感情所吸引,从一开始便喜欢上了西方文学,只要是他的课,我每堂必去。

后来,在谈话中,我知道了张老师曾出国留学,有很高的专业水平。而且他为人真诚、坦率、随和、很多学生都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总是刻意地与张老师接近,并让他慢慢地注意到我,而具体的方法,就是努力学习西方文学,并经常找老师谈论一些学术问题。结果是我成绩优秀,并最终得到老师的青睐。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与老师的感情,从最初纯碎是师生之情,变成了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的依恋,我冷静地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个泥潭,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闸门,一任它泛滥开来。

大四开始不久,因为我的学业成绩优秀,被保送读本系的研究生。这样,我和老师接触的机会更多了,可我一直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不愿它被老师察觉,而张老师就像兄长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有时,他也请我到他家去作客,我对他的家庭也就有了一些了解。他结婚还不到一年,妻子是一位美丽贤慧的女人,她身材修长,秀气而柔弱,使人不由地升出一股对她的似乎不由自主地排斥感,我知道这是嫉妒,我生来讨厌嫉妒心强的人,我不能容忍自己出现这种心理。所以,我拼命压制这种感情,并强迫自己多与师母接触。师母为人挺好,对我也很好,时间久了,我也就真起码接受了她。

有一段时间,老师要赶写一部书,十分繁忙。所以,无论是老师有事,还是我有问题,总是理所当然地在老师家里谈。这样久了,我去老师家就跟回自己的家一样随便,遇到吃饭的时候,也就在老师、师母的难却盛情中留了下来。后来,我干脆同师母一起下厨,我们三就像一家人一样,可每当我细究起来,(我对老师的感情)就隐隐地感到对不起师母。但我仍不能自控地去老师家,甚至一天不见,心就没有着落。

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又去了老师家,到门口,我发现门没锁,就自己进去了,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有老师的书房透出一缕光亮。我悄悄走进书房,发现老师正在书桌上写东西,平时乌黑发亮的头发此时如乱草一样,尤其在台灯的照射下,更显枯黄。屋里只有老师写字的声音,给我感觉很冷,而老师只穿了一件极薄的毛衣。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老师身旁,把椅子上的上衣轻轻披在老师的身上。老师一惊,回头一看,说:“原来是你呀。”我笑着问:“师母呢?”“她呀,出差了。”我说:“怪不得屋里这么冷清。那您还没吃饭吧?”“还没顾上。”“那我给您去做。”“那太好了,这回我可有口福了,前几回你烧的菜我都特别爱吃。”我说:“喜欢就好!”说完,我给老师泡了一杯茶,就下厨房去了,因为做过好几回了,现在已是轻车熟路,不久就一切搞定,我把饭菜全端到桌上摆好,而我就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他狼吞虎咽,时不时还提醒他别噎着了。我感觉我当时好温柔,完全没有了我在其它老师面前的顽皮。我就像溺爱男友一样怜惜着老师,可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切。

饭后,老师说他先写完那一张再帮我解决问题,而我就开始收拾残局,又打扫了屋子,然后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等老师写完自己的东西,又给我解答完问题已近11点钟了。他亲自送我到宿舍楼,这一晚,我都浸在幸福之中。

后来没几天,我就生病了。我没想到,师母会来寝室看我,我说:“师母,太让您费心了,我只是感冒,很快会好的。”师母却说:“什么费心不费心的,都自己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家里帮忙我还没谢你呢,现在你有病,我来看你,都是应该的,张老师现在正忙着赶文章的结尾,不然他也会来。这些水果都吃了,对身体好,还有鸡汤……”师母说了好多,可我后来都记不清了,我好感动,感动得泪都流了出来,可我对师母说那是因感冒流的泪,师母因为有事,很快就走了,而我则把自己留在深深的自责中。

我是到“家里”帮了点忙,可那单纯的“帮忙”吗?师母从未对我有过什么猜忌,而且对我就像妹妹一样关心,可我心中却仍不放弃对老师的特殊的感情。我厌恶嫉妒心太强的人,但我更厌恶第三者,而我,不正是一步步向第三者迈进吗?如果那样,我如何对得起如此善良的师母,我放弃了,我真的放弃了!放弃了我的感情,放弃了我的奢望,也终于放弃了良心的谴责。在人一生的航程中,总会遇到好多渡口,而有些码头根本不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正确选择的港湾。

寒假很快到了,老师和师母一起来一回事站送我。列车徐徐驶出车站,也把我的情感带向天边。就让我在这一段情感故事永远埋藏在心底,让它可以回忆但不可实现。但我真的很满足这种结局——无悔的遗憾。

美丽的木头

李忆/中央财经大学

小翔,刘楚,木木和我一直是高中的死党。小翔多才多艺而潇洒开朗,刘楚则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而木木正如我一般开朗活泼却又有点蛮不讲理。

木木喜欢的是“呆头呆脑”的刘楚,这令很多自负“优秀”的男生“悲愤”不已。而我也只有一边取笑着她说:是不是因为名字里有两个木字才喜欢上了这么一根大木头,一边粘着小翔成天里热热闹闹地嘻嘻哈哈。

很快地高考就过了,木木去了南方的一所高校,我们仨都留在了北京,刘楚和我同在一个学校一个专业,而小翔则一如其愿地跨入了北理工的校门。

大学的生活的确能改变很多人,刘楚就渐渐地变了很多,套句俗话,这根木头现在宛然已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校园歌手赛中随意一曲就博得众多女生无数掌声,辩论中更是风度翩翩妙语连珠……一时间真是光茫四射,风采照人。

每每这时,我就想起了木木,想起了她临走时还不忘探出头来煞有介事地说:“帮我看好刘楚,”当时我还暗笑不已;MyGod!这样一根呆头呆脑的大木头也要看?说不定送人人家也不要呢,可现在倒好,一看到他被女生围住侃侃而谈时,我就不由得眉头一皱,看好他也真不容易呢。

刘楚整天是忙忙碌碌的,但再忙他也不忘按时给木木邮去厚厚的一封情书,也不忘和小翔时不时来找我,他是为了让我帮忙给买些精致的小礼物,而小翔则明显来“骗吃骗喝的”,他总是在就餐前一小时“准时”赶到,尔后一边与我一道大呼小叫的侃天侃地,一边当仁不让的吃得自己满嘴流油吃得我的皮包大呼“贫血”还不忘对美食大肆赞美一番,并继续和我嘻嘻哈哈地吵啊闹啊……真正一对小疯子似的。

有时候我也把他们拿来比较;刘楚是个好男孩,但却变得像一片云,他在空中卷舒飘所,引人注目,却让人无法看到他的心,小翔则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时常在人心中蹦蹦跳跳的,直率得几近透明。而且不会变化万千。

可是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小翔忽然不来了,而我竟莫名其妙地吃不下饭。

“这些天我都在训练,明早有我们的比赛。”一天,消失已久的小翔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忙不迭的点头后就一路高歌匆匆而去,于是那天中午我就胃口奇佳,吃下了两大份炒饭。

第二天一早,胡乱扎了个马尾辫,啃着面包就来到了蓝球场,小翔是队中的灵魂,球技精彩绝伦,逗得人惊呼不已,犹其是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更是阳光一样温暖迷人。我身边的几个小女生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嘴巴也不舍得闭上,有的女生问小翔有没有女朋友,另一边的女孩则大谈他的轶事,把翔吹得就是简直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我在一旁听着,不时失声而笑。

比赛快结束时,我跑到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一包面巾纸,在比赛结束时塞到他手里,他傻傻地着,一动也不会动,任那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往下淌,我只好叹了一口气拿过纸,轻轻地往他脸上拭去……

不久,我便被邀请去参加他们球赛胜利的庆功宴。我兴冲冲而去,一下席却觉得不对劲他那帮哥们简直有点热情过度,争先恐后过来照顾,然后轮番吹捧他们的四哥“小忆,老四每天总向我们提起你。”大哥最后剔着牙作总结陈词。

天啊,他们全屋的人都知道我的事,我一面保持笑脸如花,一面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手中的半怀可乐向那傻笑不已的翔砸过去。

就过了一会儿,一屋子的人纷纷以各式理由提前退职场,晾下我们两个继续讨论某种汤的材料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