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声音,木卉眉头挑了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人见过如诗郡主。”木卉福了福身子,同众人一起行了个礼节。
如诗郡主照旧画着浓妆,喷着香死人的香粉,被一群宫女拥簇着来到木卉前面,她看着焕然一新的木卉,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蚂蚁:
“这里是宫宴,你个贱人为什么在这里!”
如诗郡主上次被木卉将了一军,不仅没有成功陷害木卉,反而引火烧身,回去被皇后狠狠责罚了一下,关了禁闭一直到今天才放出来,如今见着木卉,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不是碍于场面,她早就一巴掌招呼在木卉脸上了。
“是皇上邀请小人参见宫宴的,如诗郡主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皇上。”木卉不急不缓道。
‘啪——’一声脆响。如诗郡主难掩心中怒火,一巴掌便招呼到木卉脸色,顿时,木卉半边脸红肿起来。
“贱人,居然让本郡主去问皇上,你算什么东西。”这二十几日的禁闭让如诗郡主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见着木卉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动了手。
木卉眼眸一沉,手指尖银光一闪。
“贱人,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还不快滚!”如诗郡主早已收到消息,那南国王爷的王妃来了,看你这个女人没有南阳王罩着还怎么嚣张。
“卉卉。”背后传来低沉的男声,上官哓身着华服,器宇轩昂的大步走来,那精致刀刻般的面容,让众女眷眼冒爱心。
“九表哥!”如诗郡主面色一喜:好久没有看见表哥了!
“参见九殿下。”一旁的周凤见到上官哓,眼眸一亮。
上官哓没有理会二人,直直走到木卉跟前,在看见木卉红肿的半边脸后,金眸一沉。
“跟我过来。”他二话不说,抓住木卉的手便往皇子席位走去。背后,如诗郡主又妒又恨,手中的锦帕几乎被搅碎。
周凤眼里也闪过一丝怨恨,脑光一闪:木卉和上官哓,对了,是那个木卉!传闻勾L引九殿下不成,转而上了南国王爷床的女人!可是,貌似和传闻不大一样……九殿下分明对她很是维护。
“姐姐,你来了。”梅颖姗姗来迟,却看见如诗郡主脸色不善,顺着她的目光,正巧看见木卉和上官哓同去的背影。
“妹妹,你总算来了。”如诗郡主仿佛找到知音,拉过梅颖狠狠骂道:“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她!”
“姐姐莫急。”梅颖安抚着如诗,眼底闪过仇恨:这个木卉果然难除,两次了都被她避开!明明都是南国王爷的女人了,为什么还纠缠着上官哓,真是可恶!!
“二位姐姐。”一旁的周凤突然插了进来,笑意颜颜的向二人打着招呼道:“我是丞相家的嫡女,小女周凤。”
“谁是你姐姐!滚远点。”如诗郡主没好气的怒吼,成功让周凤面色一沉,她咬了咬牙,念及如诗郡主的身份,赔笑道:
“郡主莫要动怒,凤儿对刚刚那位女子也很是厌恶,见二位姐姐也是如此,这才冒昧上前,妹妹有一好办法治治那女人,不知……”
“这是本郡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梅颖眼珠一转,拦住发着火的如诗郡主,柔声道:“先不要着急,听这位妹妹先说说。”
另一边,木卉被上官哓拉着坐到上席,她愤愤的甩开手,道:“你是上官哓还是炎裂!”
上官哓听闻,金眸一闪,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玩世不恭道:“不是说要卉卉帮我保密么。”
果然是炎裂!
木卉皱眉,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上官哓是我的朋友,但你不是,告辞!”说罢,甩手便要离去。
“卉卉何必着急,难不成你还要坐到那边,被那个女人打?”炎裂伸手抚上木卉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刚看见木卉被如诗打,身体下意识的便要帮她,即使这个身体的所有权在他炎裂的手中,上官哓啊上官哓,看来你真是很重视这个女人。
“不牢你费心!”
“哟,看谁来了……”炎裂拉住木卉,抬起下巴示意道。
顺着炎裂的目光,一身白袍的钟离白慢慢走来,五官俊美的不像话,浑身上下一股淡雅气质让众女眷眼冒星星:天呐,这位南国王爷也太帅了吧,仿佛是从画里走来一般。
而在钟离白身旁还站着一位打扮隆重的女子,娇柔纤细如河畔杨柳,婀娜多姿,这南国的女子不似北羲粗壮,那细腰盈盈一握,让在场的男人心中一窒:好个柔弱美人!
钟离白和乐正芊,也难怪,乐正芊是钟离白的正妃,一起出席宫宴,理所应当。
木卉心头一暗,垂下眼帘,嘴唇被咬得发白。
钟离白在一进场便看见上官哓身旁的木卉,一双剑眉轻蹙:卉儿怎么在这?还与上官哓在一起。他转而看向身旁的乐正芊:卉儿会不会又误会了。
钟离白原本不打算参见宫宴,但是颜国却带着乐正芊找上门来,他不好拂了颜国的面子,只得同二人一起来。
钟离白思忖了会,扔下乐正芊,直直走到上官哓和木卉跟前,在撇到木卉脸庞的红肿,急切道:
“卉儿,你的脸,谁干的。”氤氲的怒气,隐隐散发出来。
“没事。”木卉侧过脸,用发丝挡住。
“九殿下,本王的女人有劳您的照拂。”钟离白行了个礼节,拉起木卉便要离去。
炎裂勾唇,拦住钟离白:“南阳王,扔下你的王妃,不大好吧。”
乐正芊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一双美眸看向这里,储着泪水,似乎马上就要落下。而随着她的视线,不少的人都看了过来,见对峙的上官哓和钟离白,均议论纷纷。
“与九殿下有什么关系。”钟离白冷哼一声。
“怎么没有关系,卉卉是上官哓的朋友。”炎裂笑弯了眼,一语双关。
“锦小子,你怎么扔下芊芊丫头,自个跑这里来了。”颜国大嗓门的边喊边走了过来。
“锦小子,这位姑娘是?”他狐疑的看了钟离白身旁的木卉
“颜伯,这位是木卉,我的妻子。”钟离白平静的介绍,让木卉不由得张大瞳孔。
“妻子?你的王妃不是芊芊丫头??”颜国一头雾水。
“颜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这位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王妃。”钟离白越过上官哓,将木卉牵起来。
颜国愣了愣,看了眼孤零零在一旁的乐正芊,有些不悦:“锦小子,我不管你的妻子是谁,芊芊丫头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人家。”
钟离白抿了抿嘴唇,没有回话,牵着木卉走到对面侧席坐下。上官哓没有阻拦,饶有趣味的望着二人。
“胡闹!”颜国皱眉呵斥一声,只能招呼乐正芊坐到一旁。而乐正芊明显委屈不已,低着头扶在颜国肩膀上低声哭泣。
“喂,你这样,颜将军他会怎样看你。”木卉担忧道。
钟离白没有急着回答木卉,他伸出手,轻轻揉搓木卉红肿的脸颊,眼底满是心疼:“卉儿,我想过了,我要告诉每一个人,你是我的妻子。这便是我给你的交代。”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你的形象会变成一个负心汉,而我便成为小三上位。”木卉无语,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知道经过刚刚一闹,她的名声是彻底臭掉了。
“我不在乎,我只要与你在一起。卉儿,我在成婚第二天就已经休书给乐正芊,原本她勾结桃无法对你出手便已经是死罪,我念她怀有身孕才放她一条生路,怎知那女人如此不识好歹,她如果要再次对你出手,我定不会饶她。”
“你是说,那时候要害我的人是乐正芊?”木卉吃惊道,一年前的事情,她只知道个大概。钟离白并没有与她细说。
钟离白点点头,继续道:“之所以罗天师和我的计划会暴露,你陷入危机,都是因为乐正芊从中作梗,我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原本以为能借她将计就计引出桃无法,却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我原本想回到南炎再慢慢告诉你,但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跟到这里来了,还以王妃自居,要不是因为颜伯护着,我早就将她赶走了。”
“不对啊,我听南宫香说过,你和王妃伉俪情深什么的……”
“傻瓜,那是我为了躲避那些上门说亲的人,找的借口,我的王妃之位一直空着,那是在等你。”钟离白好笑的揽住木卉。
“什么啊,你不是还有两房侧妃!”木卉嘟起嘴,不满道。
“侧妃?哦,你是说墨衣和罗晓肖吗?”钟离白弯了弯眼,笑的乐不可支:“那时候罗晓肖重伤,为了掩人耳目,我便让墨衣照料他,二人呆在后面疗伤。没想到久而久之,居然传出侧妃之说。”
什么嘛,原来搞了半天,居然是个大乌龙!木卉脸一红,羞得无地自容:她是不是太不相信钟离白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乐正芊的孩子,是你的吗?”
钟离白眉眼弯弯,眼底是无限的神情,宠溺的让人深陷其中。
“当然不是,卉儿,我只想与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