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带着三人穿过游廊,来到内宅后方的一处小庭院内。门口正上方有一牌匾,写着‘竹幽院’,庭院内种着大片竹林,竹叶随风‘沙沙’作响,竹林下是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散发着幽香。一路上,到处都可以看见这种红色花朵。
“这是什么花?好香啊。”钟离白嗅了嗅鼻子道。
“公子,这花叫‘媚红’,只有我们这里才种植,刚刚公子所喝的百花酒,便主要是这媚红花所酿。”燕儿巧笑言言回答。
“公子前面便是客房,请二位公子早些休息。墨大侠,请随我来这边。”
“墨衣不与我们一起?”钟离白不解。
“回公子,‘竹幽院’只有两间客房,墨大侠的客房在另一处。”燕儿解释道。
“我不需要休息。”墨衣抱着剑,冷冷拒绝道。
“这……”燕儿有些为难,她似乎挺怕这个冷面大侠的,不由得看向钟离白。
“没关系,墨衣与我们挤挤好了。不劳烦燕儿姑娘了。”钟离白微微笑道。
燕儿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退了下去。
“墨衣你去另一间房间休息吧。她既然是我的表弟,我们若不住同一房间,难免让人生疑。”等嫣儿走远,钟离白对墨衣耳语道。
“公子小心,属下总觉得这里有古怪。”
“恩,切莫打草惊蛇。”
钟离白扶着醉成一滩泥的木卉推开房内,屋内很简单,一些寻常的家具。屋内也满是花香,有些浓郁,钟离白将木卉放到床上。
“酒……再给我酒……”木卉闭着眼睛,胡言乱语的喊着。
钟离白摇了摇头,有些好笑:“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该说你笨呢还是笨,出门在外的,居然敢喝的酩酊大醉。”
“钟离白。”木卉忽然睁开眼睛,她盯着眼前的钟离白,傻笑着叫道。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敢陷害姑奶奶我……我、我……打死你……”木卉大着舌头,骂骂咧咧着。
她脸颊通红,眼底一片醉意,显然是在发着酒疯。
钟离白弯了弯嘴角:“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呀。”
“讨厌……对,我讨厌你,你害的我木卉回不了家,还被人……被人、追杀,还……”木卉不依不饶的扯着钟离白的袖子,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木卉?你叫木卉……”钟离白咀嚼了两声,忽然俯下头,凑到木卉耳边:“木卉,这是你的名字吗?”
“恩。”木卉傻傻的点了点头,耳边被钟离白的呼吸喷的痒痒的。
“你从哪里来?”
“从、从……很远的地方来……”木卉迷迷糊糊答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钟离白继续问道。
“谁、谁要来这个破、破地方……我要回家,回家……呜呜”木卉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倒是让钟离白猝不及防。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某人将鼻涕眼泪一咕溜的往自己身上抹。
“不哭了,木卉你告诉我,玉珏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背后究竟是何人?”钟离白安抚着木卉,像哄小孩一样慢慢引诱着问道。
“玉珏,我要玉珏,给我玉珏……”木卉一听玉珏,立马撒起泼来,她泪眼朦胧的抓着钟离白的衣襟晃了起来。
钟离白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是问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敌是友,她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观察了这么久,似乎好像并不是。但是如果是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女人隐藏的够深。
“木卉,你究竟是何人呢?”钟离白喃喃自语。
“给我玉珏、玉珏……”木卉还是不放手,死死抓着钟离白的衣襟,钟离白想要推开她,二人一个互相用力,‘哗啦——’一声,钟离白的衣领被扯下一个大口子,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木卉显然愣了愣,她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眼前的男人发丝微散在两鬓,剑眉斜飞,眼角微挑,俊挺的鼻子,多情的薄唇,配上那露在外面的锁骨,显得分外迷人。
美色当前,木卉有些傻眼,酒劲上来,她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好帅,嘻嘻。”她笑的贼兮兮的,突然栖身在那抿着的薄唇上啄了一下。
“给本姑娘香一个。”她开心的笑着,一击得逞,更是肆无忌惮的啃咬起那薄唇。
女人若有若无的香气在鼻尖缭绕,嘴唇被咬住,湿润温暖带着酒气,让人有些沉沦。
“住手。”钟离白推开木卉,她居然咬他。
这个女人是属狗的吗?他纳闷的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
木卉被推到在床上,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钟离白有些抑郁,不仅衣服被一个女人撕开了,还被她非礼。他换了一身衣服,趴在桌子上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窗外,媚红花香,夜色渐深,月亮完全被雾霭遮住,天地间黑蒙蒙的一片。本应该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被两个不速之客打破。
‘吱嘎——’木门被轻轻推开,两个身影闪进钟离白的房间。
“姐姐,看来这二人睡得可真够沉。”一人上前推了推木卉和钟离白说道。
“喝了百花酒,又闻了这媚红香,酒量再好的人也会一醉不醒。”另一人有些得意的说。
“姐姐,这个俊郎我要。”她指了指昏睡在桌子上的钟离白。
被唤作姐姐的女子瞪了她一眼:“这个是留给红姐姐的,旁边那个给燕儿你吧。”
不速之客正是之前引路的燕儿姑娘和宴会上另一名女子。
虽然旁边那个没有这个英俊,但也算是个面目清秀的公子,燕儿欢喜的点点头,将床上睡着的木卉轻松的一把扛起,她人虽小,力气却很大,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
“姐姐,那麻烦你送他去红姐姐那里了。”燕儿扛着木卉迫不及待的朝门外走去。
被唤作姐姐的女子无奈的笑了笑:“燕儿你可不要心急,别把公子玩坏了,别的姐妹还没有呢。”
“知道了,知道了。”燕儿答道。
“啧啧啧,果然是个旷世美男啊,等红姐姐享用过后,我灵儿一定要第一个将你抢过来。”灵儿有些痴痴的摸了摸钟离白睡着的侧颜,她正欲将钟离白扛起,却突然对上一双微挑的睁开的桃花眼。
“你……”灵儿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晕。从她身后,墨衣不声不响的出现。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钟离白站了起来,眼底一片清明。
这偏远山村的突然出来这么一群美娇娘,怎让人不起疑。钟离白早就用内力将体内的酒逼出,他就是想看看这些女人究竟想要干嘛。
“走,跟上看看。”钟离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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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男子,虽然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却觉得他美的倾国倾城。转眼她又梦见自己在啃着最爱的猪蹄,而猪蹄突然被那个男子拿走了,她正急的哇哇大叫的时候,一股凉意将她惊醒。
这里是哪里?
木卉惊恐的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一个木桩上,下半身浸泡在水里。四周漆黑一片,无法看清。
“有没有人啊!”冰冷的水让木卉打了个寒颤。
“公子,你终于醒了。”
头顶一扇门被打开,一个粉衣女子提着一盏灯笼出现了。木卉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在地下室的一个水缸里。
粉衣女子转动了机关,木卉便被湿漉漉的从水缸里提了出来,从地下室升到了地面。这里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四周都是女儿家的东西。
“你是谁,你想干嘛!”木卉有些惊慌,她四处看了看,屋里只有粉衣女子,钟离白和墨衣都不在。
“我叫燕儿,你得喊我主人。”前一秒还笑意言言的燕儿,后一秒突然凶神恶煞的拿出一条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两下。
“我与你无冤无仇的,干嘛抓我!!”木卉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逃出大牢没多久,又被抓到这里来了:难道燕儿已经知道她是‘即墨公子’了?不会呀,世人都知道‘即墨公子’是个女人,而且燕儿刚刚还喊她公子。
“哈哈哈。”燕儿笑的癫狂,她扯着鞭子,面目狰狞一步步走来:“只要是男人,就与我有仇,你们这些臭男人,之前抽我抽的很爽是吧,现在我要你尝尝被抽的滋味!”
她褪下外裙,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肌肤,在她的胸前、手臂、后背、大腿处均是各种各样的伤疤,狰狞万分如同千万条蛇盘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