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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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曾国藩稳慎的做人智慧(1)

耐烦的重要性

【曾国藩语录】

安分竭力,泊然如一无所求者,不过二年,则必为上官僚友所钦属也。

曾国藩认为:做事须以耐烦为第一要义。这是因为身在官场和社会中都会遇到许多烦事,还必须要处理许多烦事,有的人处理一件烦事还可以,处理两件烦事也还凑合,但三件或三件以上的烦事就耐不住了;有的人遇到小的麻烦还可以,遇到大的麻烦就挺不住了;有的人处理别人的麻烦事还可以,一旦自己遇到麻烦就受不了了。这样就有可能心浮气躁,做出一些不符合理性的事情来,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后果。

做官要耐烦,第一件事就是训练自己处事不急不躁,无怨,清醒。头脑清醒才能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才能稳住部下,稳住部下才能做出决断。不然的话,心急似火,性烈如马,只会使事态的发展更加混乱。

有一天,曾国藩接到曾国荃的一封信,信中说:“仰鼻息于傀儡膻腥之辈,又岂吾心之所乐。”曾国藩谆谆告诫弟弟说,这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苗头了,将来恐怕难以与人相处。能耐烦的好处就是从容平静,从容平静方能产生智慧,方可处变不惊,才能安稳如山。

1862年,曾国藩率部追击捻军。一天夜晚,捻军突然来袭,湘军护卫仅千余人,湘军开始不耐烦了,惊俱不已。幕府文书钱应溥急忙向曾国藩说:“现已半夜,力战肯定不行,突围恐怕危险重重。但若我按兵不动,佯为不知,彼必生疑,或许不战自退。”曾国藩于是高卧不起,钱应溥也镇静若常。守护曾国藩的卫兵见主帅若无其事,于是也都平静下来,恢复常态。捻军见状,果然怀疑曾国藩布有疑兵,徘徊不定,不敢冒进,最终匆匆撤去。

曾国藩认为,处事能做到耐烦,这主要来源于平时对心性的修养,下面的这些话基本包括了曾国藩训练人耐烦性的主要内容。

庄子说:“美成在久。”意即“美名成功于长时间的积累,”曾国藩引此语告诫众人:骤然为人信服的人,他所得到的信任是不牢固不可靠的,因为一个人如果突然之间就名噪一时,那么他的名声一定大于实际情况;品德高尚,修养很深的人虽然没有赫赫之名声,也无突然而得的美名,就像一年四季的更替,是逐渐有序地完成一年的运转,让人们不知不觉但他诚实而具美质,就像桃李,虽不说话,却由于花果的美好,自然会吸引人们慕名前来。

曾国藩曾经说:吴竹如教诲我“耐”;我曾说做到了“贞”,足够干一番事业了,而我所欠缺的,正是“贞”;竹如教给我一个“耐”字,其意在让我要在急躁浮泛的心情中镇静下来,达到虚静的境界,以渐渐地向“贞”靠近,这一个字就完全能够医治我的心病了!

曾国藩好用“平实”二字教育人,这一点从他的《批牍》中就可以知道。他曾在《批管带义字营吴主簿国佐禀》中说:“本部堂常常用‘平实’二字来告诫自己。想来这一次必能虚心求善,谋划周全以后再去打,不会是像以前那样草率从事了。官阶有尊卑,阅历有深浅,这位主簿一概置诸不问,本来是个生手,但自充是热手,没有学问自夸有学问,志向很高但不去实践,让他去办的事情都不行,更何况于打恶仗那样的危险呢?”

世人所说的豪杰人士,是那些抱着济世之才,矢志不渝,利禄不能动摇他的心,艰难危险也不能使他失去士气的人,曾国藩的部下大多是这样的血性忠义人士。曾国藩为了实现“取人为善,与人为善”的思想,总是用砥砺志气的话与部下相互勉励。如:“自古圣贤立德,豪杰立功,成功还是不成功,一开始是难以预料的,只是日积月累,全在你自己了。孔子所说的‘谁敢侮’,孟子所说的‘强为善’都是这个意思。”这里说的是人要自强。

又如:“凡是做一件事,无论艰险还是干易,都必须埋头去做。掘井只要不停地去挖,终究有一天会出水的……如果观望犹豫,半途而废,不仅对于用兵会一无所成,就是干别的事也是因自己停止而完不成。”这里说的是人应当有恒。他又在给李元度的回信中说:“军事兴衰,全在于一两个人的志气,所以我的意思是希望阁下暗暗的进行激励吧。”

为了去掉好胜好名的私念,曾国藩常用“不忮不求”作为治心的重要内容。他说:“我这一辈子粗读儒家经典,看见圣贤教人修身,千言万语中最重要的是‘不忮不求’。忮,就是嫉贤害能,妒功急宠,所以说‘怠惰的人自己不能修养,忌妒人的人又怕别人有修养’的人就属于这一类;求,就是贪利贪名,怀士怀惠,所以说‘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得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掉’的人就属于这一类。‘陵’不常常表现出来,每逢发生显露都是在那些名声事业相等,权势地位相当的人之中;‘求’也是不常表现出来的,每逢发生显露都在事物相互承接,升迁相互妒嫉的时候。要想造福,先要去掉‘忮’心,所以说‘人能够完全没有害人的心,那么仁就用不完了。’要想树立品德,先要去掉‘求’心,所以说‘人能完全没有偷窃的心,那么义就用不完了’。不去掉‘忮’,满怀都是荆棘;不去掉‘求’,满腔天天都是卑污。我对于这两项常常加以克服,只恨没能够扫除干净。你们要想心地干净,应当在这两项上狠下功夫,并希望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警惕,每天都在功利场里,能够不忮不求的人,真可以说是大彻大悟了。可惜这番道理太高了,不能向平常人讲说罢了!”

总之,曾国藩的这些事例说明了一个道理:不但当官要耐烦,而且做任何事都要耐烦。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符合心意,怨天尤人总不是办法,只有静下心来冷静思考、慎重处理才是根本之道。不然的话,心急似火,性烈如马,只会使事态的发展更加混乱,局面越加失控。

稳慎是我们的原则

【曾国藩语录】

情愿旷日持久而不战,不可出境一战而不胜。

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因此,对于成大事的人来说,凡事不可不稳慎。

曾国藩认为人一生当求稳慎,不可过急。他于同治二年十一月起至同治三年四月初五日短短半年时间内,五次告诫曾国荃道:“望弟不贪功之速成,但求事之稳适。”“专在‘稳慎’二字上用心。”“务望老弟不求奇功,但求稳着。至嘱!至嘱!”其实,只过了一个多月,金陵就被湘军占领。曾国藩在临胜前的这些叮咛,应是针对急功贪利的曾国荃的一剂攻心药,同时也说明“稳慎”在曾国藩的战略思想中是一以贯之的。他称赞萧启江道:“阁下一军,向以‘坚稳’二字着名。”咸丰十年正月,当湘军正在迅速进军时,他写信给胡林翼说:“十一日全军获胜后,罗溪河实已无虞。山内一军,其妙无穷;脑后一针,百病皆除。但此后仍当以‘稳’字为主,不可过求速效。”

曾国藩是非常反对速战速决的。尹杏农曾两次写信给正在“剿捻”前线的曾国藩,借指责周亚夫委弃梁孝王的故事,力陈“兵贵神速”之义。公元前154年,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时,接受一个幕客的建议,让梁国与精锐的吴楚大军接战,而自己壁于昌邑,深沟高垒,只出轻兵至淮泗口,绝吴饷道。吴楚军经过与梁国之战后,锐气大挫,且饥饿不堪,勉力向周亚夫军挑战,周亚夫坚壁不出,吴楚将领只得引军而去。这时,周亚夫立发精兵追击,一举而破吴楚大军。曾国藩在回信中盛赞周亚夫这种深沟高垒,后发制人的战术。并说:“国藩久处兵间,虽薄立功绩,而自问所办,皆极拙极钝之事,与‘神速’二字几乎相背,即于古人论兵成法,亦于千百中而无什一之合私心。”为什么他做“极拙极钝之事”?因为他认为“兵,犹如火,易于见过,难于见功”。与其因求神速而立即风过,不如但求稳慎而渐缓见功。曾国藩赞曾国荃说的两句话为“良为至论”:“稳扎稳打,机动则发。”然后马上补充说:“然‘机’字殊不易审,‘稳’字尤不易到。”故须极力追求,处处用心。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极力反对浪战,极力反对不知敌我、不知深浅的轻浮举措。他说:“未经战阵之勇,每好言战。带兵者亦然。若稍有阅历,但觉我军处处瑕隙,无一可恃,不轻言战矣。”不轻言战,即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称赞李续宾,说他“用兵得一‘暇’字诀,不特平日从容整理,即使临阵,也回翔审慎,定静安虑。”又说:“迪安善战,其得诀在‘不轻进,不轻退’六字。”曾国荃统兵在吉安前线时,他叮咛说:“凡与贼相持日久,最戒浪战。兵勇以浪战而玩,玩则疲;贼匪以浪战而猾,猾则巧。以我之疲敌贼之巧,终不免有受害之一日。故余昔在营中诚请将曰:‘宁可数月不开一仗,不可开仗而毫无安排算计。’”曾国荃在金陵前线时,他又嘱咐说:“总以‘不出壕浪战’五字为主。”曾国藩所说的“浪战”,指胜负不分的战争。即或有小胜,或仅小挫,浪战都会带来严重恶果,土卒不但因浪战而疲困,且因浪战而对战事玩忽。与其如此,不如坚而守之,弁勇身心强健,斗志昂扬,一战可胜。这就涉及战争中求胜的快与慢的问题。不浪战,或坚守不战,似乎胜之甚慢,实际上,养足精力,看准时机,战而必胜,虽慢实快。否则,欲速反不达。于稳慎中求进取的战略,可说是曾国藩的战略思想的核心。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强调“扎营宜深沟高垒,虽仅一葛武侯之攻陈仓,受创于郝昭,皆初气过锐,渐就衰竭之故。陆抗之拔西陵,预料城之不能速下而蓄养锐气,先备外援,以待内之自蔽,此善于用气者也”。曾国藩所举例子说明:当两军对垒之际,善静者善养己之锐气,躁动者必将再衰三竭,虽未战而静者已先胜一筹。所以,曾国藩说:“凡行兵,须积蓄不竭之气,留有余之力,《左传》所称再衰三竭,必败的道理。”在没有现代化武器,打仗只有刀矛,全靠体力,全凭勇气的情况下,曾国藩的“静”字法,无疑是有合理内核的。自然,曾国藩的“静”字法,并不是消极疲沓,被动挨打。他指出“战阵之事,须半动半静,动者如水,静者如山”,静时如山之屹立,不可动摇;动则如水之奔腾,不可遏止。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又提出了“以主待客”的原则。他说:“兵不得已而用之,常存不敢为先之心,须人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也。”这里所说的打第一下打第二下,不是从战争谁正义谁不正义的角度说的,而是指具体战役战斗中,谁先动手,何时动手的问题,即战役战斗何者为主、何者为客的问题。因此他说:“古之用兵者,于‘主客’二字精审也。”何谓主客?曾国藩罗列道:“守城者为主,攻者为客;守营垒者为主,攻者为客;中途相遇,先至战地者为主,后至者为客;两军相持,先呐喊放枪者为客,后呐喊放枪者为主;两人持矛相格斗,先动手戳第一下者为客,后动手即格开而即戳者为主。”如何处理主与客?他说:“凡出队有宜速者、宜迟者。宜速者,我去寻贼,先发制人者也;宜迟者,贼来寻我,以主待客者也。主气常静,客气常动。客气先盛而后衰,主气先微而后壮。故善用兵者,最喜做主,不喜做客。”他评论湘军将领说:“近日诸名将,多礼堂好先去寻贼,李希庵好贼来寻我。休、祁、黟诸军但知先发制人一层,不知以主待客一层。”以主待客,既可以逸待劳,养精以应敌,又可静以审势,乘机以破敌。所以,曾国藩认为,以主待客是致敌而不致于敌的最稳健的方略:“凡扑人之墙,扑人之潦,扑者客也,应者主也。我若越濠而应之,则是反客为主,所谓致于人者也。我不越濠,则我常为主,这就是所说的致人而不被人致。”

曾国藩甚至把这套“主客论”进而推到了战略问题上。他批评江南大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对于“内外主客形势全失”。向荣、和春专注金陵一隅,而不顾对金陵上游的争夺。在江北,连与江浦、六合紧连的和州、无为一带也不去占领,安庆、庐州更不在他们的战争全局的投影之内;在江南,对与江南大营毗邻的皖南地区,未加控制,以巩固大营的后方。这叫作全失内外之势。与此同时,向荣、和春又根据朝廷的旨令,“援浙、援闽、援皖、援江北,近者数百里,远者二三千里,援军四驰,转战不归”,被太平军各个击破。如冯子材率五千人援江北大营,几被全歼于小店;在六合、浦口之役中,李若珠部五千余人全部被歼于扬州,张国棵大败于浦口,周天培部全军覆灭。仅这两次战役,共损失“兵勇一万数千名,精锐失之过半”。这叫作全失主客之势。江南大营的内外、主客之势之所以全失,曾国藩认为,这是因为向荣等“不能从大处落墨,空处着笔也”。

总之,曾国藩对待战争中的快慢问题,静动问题,主客问题,都是以“稳慎”二字为出发点来立论的。这不但是他行军打仗的原则,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谨言慎行才能长久发展

【曾国藩语录】

做官之人,终身涉及蹈除,如履薄冰,故不能不自省、察人。

做事,谨慎是良药,常言说得好“防患于未然”,不管做任何事情,鲁莽行事都是大忌,万事小心为好。俗话说:言多必失。一言不慎就会招来祸端。与其以后招来麻烦,授人以柄,倒不如今天谨慎从事,谨言慎行。

一般而言,中国古代封建社会走向仕途的人要是有一二贤者且居高位之人引之向上,仕途就会通达起来,但群众基础也很重要。虽然在只对上负责的中国古代社会,群众基础不起决定作用,但僚属的评价也事关一个人的前程。尤其是人言可畏,不可不省。

曾国藩涉世很深,观人极广,谨慎异常。他曾经这样说:做官的人,比一般人办事方便得多,做大官的人,往往他想都没有想到,就已有人帮他把事办好了;不仅他自己是这样,就是他的家人往往也是一言九鼎,颐指气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限风光尽被占;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位高权重的人,就不能不对自己的行为特别小心,包括对自己家人的言语也当格外谨慎。

鉴于曾国藩的处境,身份,地位和为人,很多同乡有事时都会去找他商量,一旦找他,也都是一些危急的事情。事情一危急,自然会有几分棘手。曾国藩遵守的是祖父的做法:“银钱则量力相助,办事则竭力经营。”这是一种很智慧、很圆融、也不失体面的做法。他希望家人都这么做,但有一条是不得违背的,那就是家人莫干预公事。

早在道光年间,曾国藩就嘱咐家人,千万不能到衙门里说公事。闯入衙门,一方面有失乡绅的气度,一方面也使曾国藩蒙受羞侮;一方面会使地方长官难堪,一方面也会被地方长官鄙薄。所以即使自家有事,情愿吃亏,也千万不可与他人寻衅争讼,以免被地方长官怀疑为仗势欺人。

曾国藩深知历史上许多高官败在身边人手上的原因,所以当他的叔父打着他父亲和他的旗号去干预地方公事后,他立即写信予以制止,并讲了一番此乃败家误国的道理。最初,他的叔父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气愤,这时还是曾国藩的父亲搬出“祖训”来,曾国藩的叔父才收敛起来。

到曾国藩任两江总督时,权势更大了,曾国藩也更加谨慎。他在给曾国荃的一封信中写道:“捐务公事,我的意思是老弟决不多说一句话为妙。大凡人官运极盛的时候,他们的子弟经手去办公务也是格外顺手,一唱百和,一和百应。然而闲言碎语也由此而起,怨恨诽谤也由此而生。所以我们兄弟应在极盛之时预先设想到衰落之时,在盛时百事平顺之际预先考虑到衰时百事拂逆之际。弟弟你以后到长沙、去衡州、回湘乡应把不干预公务作为第一重要的原则。这是为兄我阅历极深之言,望弟千万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