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陈子翰在电脑前工作一段时间后,会去操场看一下王依贝的情况,最近的温度太高,已经有不少女生都晕倒了,他还是很担心她,所以每天最少会去操场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王依贝军训后,连寝室也不回了,直接就向他这边赶过来。
他们两个都有些十指不沾阳春水,开始自己做饭时,用电饭锅做的稀饭要么干的如同干饭,要么就清得看不见一颗米,后来慢慢的陈子翰也知道多少米得放多少水了,稀饭做得不干不清。他总会把稀饭提前煮好,等它冷却,因为王依贝最讨厌吃烫的稀饭。
晚上回来,陈子翰早已经在冰箱里放好了西瓜,她一进门,直接冲向冰箱,将西瓜抱出来,划成两部分,然后用勺子舀起大口的吃,她吃得很猛,让陈子翰总是忍不住嘱咐她吃慢一点,别呛着了。她还不喜欢吃西瓜的时候吐籽,陈子翰买西瓜的时候也总会买无籽的西瓜。
吃完西瓜后,她才会去找衣服出来,进浴室洗澡。
陈子翰是个当日事当日毕的家伙,庆幸的是他从来不会这样要求别人,否则王依贝绝对会被他给念叨死。在王依贝洗澡的时候,他会让她将衣服丢出来,他拿出来洗,因为衣服少,他随便搓几下便可以晾着,也就不用洗衣机了。
王依贝从浴室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帕子擦着头发,靠在阳台边,看着他洗衣服的样子,不自然的咬着嘴唇,“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合格的女友啊?”
她认识的情侣中,从来没有哪个男生给那女生洗衣服的,倒是不少女生给那男生洗衣服。
陈子翰把洗好的衣服拿在手中挤干睡,用衣架晾起来,“又胡思乱想个什么。”
“我这是在检讨我自己好不?”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上次我回家,我妈还对我说: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哎,我是不是真的很好吃懒做啊?”也不等对方回答,便自己回答自己的,“我好像最近真挺懒的,站在哪里了,就不想再动一下了。”
陈子翰把盆子拿起来,“你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王依贝突然跳脚,“你才老年痴呆症呢!”
“那不正好,我们一起。”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很少说情话,可偶尔说出的话却能够温暖她的心,“谁和你一起啊,我才不愿意和你一起呢!”
见她去卧房,陈子翰叫住她,“头发干了再睡。”
“知道啦,我未来的老公大人。”
陈子翰只好站在原地摇头,可嘴角明显的带着笑意。
军训的三周很快就结束了,王依贝其实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原本她以为军训结束后自己会很开心才对,她和汪浅语商量着去哪里吃饭,今天翰去面试了,嘱咐她在外面自己吃。她转过身再看一眼操场,那些男生将教官举起来向空中抛,有的兴奋的将帽子皮带全往空中抛,另一些人则忙着拍照,操场上满是帽子和皮带,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挺留恋这二十一天的军训生活。
吃过饭后,她回寝室收拾东西,汪浅语是当天下下午离开,也在收拾着东西。
“你是不打算回家了?”汪浅语知道王依贝是收拾东西到她和陈子翰的出租屋去,听说陈子翰已经在找工作了,应该没有打算离开。
王依贝点点头,“多待几天,我已经给我爸妈打过电话了。”
汪浅语想要嘱咐她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们还处于热恋期,旁人的确不好说什么。汪浅语想要告诉王依贝,以后可不能一直这样任性,不能一直这么的随心所欲,得去想一下对方的处境。可看着王依贝那快乐得几乎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想将这些略带现实的东西掺杂进去。
王依贝收拾好东西,看着自己一个大箱子和几个小口袋,又开始犯难了,陈子翰应该还没有回来,她要一个人把这些拿到出租屋去?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想着要不要等陈子翰回来后再离开。
汪浅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发现王依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看王依贝收拾好的东西就知道她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由得摇摇头,“走吧,我送你过去。”
王依贝尖叫着跑到汪浅语面前,“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汪浅语耸耸肩,“得了吧,你这个白眼狼,即使对你全世界最好,你最重要的还是陈子翰。”
王依贝呵呵笑着,“不许吃醋。”
她们提着东西到了楼下后,王依贝才突然想起,“你送我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走?会不会让来接你的人等啊?”
“现在才问,难道有人等着我,你就会愿意自己把东西送到你租的房子那里?”
王依贝没心没肺的摇头,“但可以让来接你的车顺便送过去。”
汪浅语无语,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声的开口,“我没有打算让人来接,我准备自己回去。”
王依贝奇怪的看了汪浅语一眼,却没有去问为什么,有时候光看一个人的眼神就知道,那些东西是对方不愿意说的心事,无关秘密,只是不想开口告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