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野犬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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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进入洛克族群

杜美拉和洛克带领族群成员将幼犬集合到一块,引领着它们走向领地中央杜美拉匆匆选好的一个土豚洞。成年野犬的步伐太大,没有耐心慢下来,小家伙们很难跟得上,豁耳落在了后面。虽然它身材瘦小,但在十个兄弟姐妹中,它是最聪明的,已经懂得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发出求救信号,等待成年野犬来救助。

豁耳微弱的叫声在树丛里回荡,感官敏锐的阿卡在附近的树洞里听到了它的呼救,好奇心驱使它寻着声音向豁耳所在的地方悄悄靠近,但还没等它靠近,杜美拉就赶了回来,将豁耳带走了,阿卡悄悄跟在了后面。

杜美拉气呼呼地将豁耳叼了回来,其他幼犬都等在新的洞口,你跑我追、你咬我撕地乱作一团,早已不见了其他成年野犬。

杜美拉忧心忡忡,随便扫视了一下洞穴,就将孩子们赶了进去。今天由于搬家,没野犬打猎,不会有吃的了,孩子们在洞中啁啾、啁啾地叫着,表示自己饿了,无法入睡。

杜美拉心烦意乱,身心疲惫,躺在洞口周围的杂草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卡悄悄来到洞口,偷偷溜了进去。由于阿卡的体形大于洞中任何一只幼犬,甚至是它们的两倍,所以无一幼犬敢对它不敬,它自然而然地就留在了洞中。豁耳最先学着成年犬的样子,俯下身来将尿液撒在了它的身前,亲吻着它的舌头和嘴唇,表示臣服。其他十五只幼崽都怯怯地不敢出声,远远地躲着它。

卡塔拉和苏米打猎归来,不见了阿卡。它们找遍了阿卡日常藏身的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它的踪迹。它们一夜无眠,天未破晓,就藏在洛克族群新的地洞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地洞的出口,仔细地辨认着洞中走出的幼崽。

昨天,它们在寻找阿卡的路上,发现了洛克族群坍塌的旧洞穴里苏曼的尸体。它们不放心苏曼的孩子们,它们不相信杜美拉会把它们养大。

一只、二只、三只……一共十六只,它们几乎一般大,都在你挤我撞地争抢着杜美拉的奶头。苏曼的幼崽已经三个月大了,应该早就断奶了……

它们将目光继续转回地洞的出口,期盼着苏曼的幼崽能够早点儿出来让它们看看,一只幼崽探头了,又缩了回去。

卡塔拉又将目光转回杜美拉正在喂奶的幼崽身上。一只幼崽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左顾右盼,没有加入争抢吃奶的行列,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它不时地向洞口的方向呜呜地叫着。

是豁耳,卡塔拉记得清清楚楚,是它在帮苏曼生产时,不小心咬破了一只幼崽的耳朵,长成了一只豁耳。在苏曼所有的幼崽中,卡塔拉最疼爱的就是它。怎么它三个月大了,居然还没有阿卡的一半大?

卡塔拉疑惑地将目光重新移向了杜美拉腹下的幼崽,一只被挤了出来,是苏曼的儿子——短尾;又一只被挤了出来,是苏曼的女儿——白尾……

豁耳等得不耐烦了,跑回洞口,冲着里边呜呜叫着。喂完奶的杜美拉疑惑地将豁耳推开,进入了洞中。

一阵撕咬声从洞中传来,阿卡从洞中蹿了出来,被好奇的雌犬三姐妹围在了中间。

阿卡,这只看起来足有五个月大,实际只有三个月大的小幼犬,伏在地上呜呜叫着,吓得没了主意。它只有呼叫卡塔拉,让它的养母快来救它。

灌木丛中的卡塔拉和苏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没了主意。洛克族群的三兄弟就在不远处,如果惊动了它们,后果将不堪设想,它们会把阿卡当作入侵的雄性野犬而置于死地的。

卡塔拉急中生智,迅速冲入荆棘丛中,划伤了皮毛。它垂下脑袋,小声地叫着,一瘸一拐地冲入了包围圈,将阿卡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身下,装出微笑的样子,并且摇动着尾巴,似乎在乞求它们。卡塔拉乞求它们放过它不懂事的孩子,放过它们可怜的母子。

焦头烂额的杜美拉,看到了姐姐卡塔拉,掩饰不住的惊喜漫上了它的脸颊。雌犬三姐妹看到了卡塔拉,嚣张的气焰有所收敛,停止了撕咬,静等杜美拉的处理意见。

杜美拉没有把身体立起来,也没有竖直脑袋和耳朵,更没有去咬卡塔拉。它走近卡塔拉,舔舔它的嘴唇,舔舔它的舌头,等待着姐姐的回应。

卡塔拉看着憔悴不堪的杜美拉,又看看等在一边幸灾乐祸的三姐妹,它也舔了舔杜美拉的脸面,算是姐妹之间打过招呼了。卡塔拉俯下身来,带着阿卡,小心翼翼地慢慢向来时的灌木丛方向退去——苏米还在那里等着它们呢。

看来,卡塔拉不会加入洛克族群了。三姐妹如释重负,不屑地看了看杜美拉,追随三只雄犬狩猎去了,它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豁耳追着阿卡,恋恋不舍地喵喵叫着。阿卡不断地回头张望,暗暗放慢了脚步,终于,这对亲兄弟滚在了一起,相互舔舐着脸面。卡塔拉一边回身催促着阿卡,一边又停下脚步,怜爱地舔了舔豁耳残缺的耳朵。

卡塔拉这一细微的举动,让杜美拉看到了希望。杜美拉急忙带领着十五只幼崽跑了过来,拦在了卡塔拉的面前。卡塔拉情不自禁地亲吻了苏曼那一只只可怜的幼崽,悲从中来——唉,希鲁斯野犬家族的子孙如今变成了这等模样,不但懦弱而且痴傻。

杜美拉看出了姐姐的不舍,像小时候一样俯下身来,喵喵叫着,舔舐着姐姐的脸面。杜美拉乞求姐姐留下来,和它一起将苏曼的幼崽养大。

卡塔拉深知杜美拉的心思,它是不会相信杜美拉的。杜美拉将它留下来,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雌性首领地位,将自己的幼崽养大,壮大自己的势力,到头来还是会想办法遗弃苏曼的幼崽。卡塔拉不想理睬杜美拉的诡计,果断地将幼崽们推回杜美拉的身边。

杜美拉又生一计,将苏曼的幼崽一只只狠狠地踢向远处。它威胁卡塔拉,要将苏曼的幼崽全部丢弃,不再养育它们。

突然,灌木丛中的苏米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将它姐姐苏曼的十只幼崽紧紧地护在了身下。苏米要留下来,将它姐姐的孩子们养大。

无论如何,要让苏曼的孩子们长大。

卡塔拉只好将尿液撒在了杜美拉的身前,同时也将自己受伤的瘸腿展示给杜美拉看——卡塔拉示意自己已瘸了一条腿,不能狩猎了,只能在家照顾幼崽们。

杜美拉欣喜地摇了摇尾巴。

就这样,卡塔拉、苏米留了下来,成了十六只幼崽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