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屁神急急忙忙的敲打着花少的房门。嘴里嘟囔着大力狼没死,他回来复仇了,金老鸨惨死在柳月花间。
花少一惊,跳下床,胡乱穿衣,下楼,看到千戥,语谶在争执不下。
千戥讽刺语谶:“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算不到大力狼没死?”语谶应到:“大力狼是九魔之一,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掉,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白白送命。”千戥有一点恼怒:“你是在看不起我们。”语谶回答:“至少你和花少无法将他彻底杀死。”
花少走上去打断两人对话:“语谶,你说说大力狼的故事吧。”
语谶深深望了四周几次,说道:“大力狼,五千年法力,法器流星锤。”千戥插话:“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吗。”
花少道:“,千戥,让语谶说完”
语谶继续说道:“其力大无比,可擎天托地,故名曰大力狼,最让人骇然的是其有不死之身,哪怕是身体的一肌一肤都可以短时间内恢复。”
花少问道:“难道没有什么降伏他的办法了吗?”
语谶回答:“由此观来,唯有紫冥玄针了。”
紫冥玄针,分为冥火和玄水,按照武器的种类它属于暗器,按照武器的等级它属于灵器。冥火针的功效是燃烧血液瞬间致人死亡。玄水则以覆冰冰冻,非天火地火不能解封。
花少脑海中的书中有这类兵器,便觉恍然大悟,继续问道:“那里有这种东西?”
语谶看了一眼千戥,千戥身为炼器师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开口说道:“不用看我,本人从不打造暗器。”
语谶调转目光说:“王阴阳。”
王阴阳亦是炼器师,家在青州境内,与琳琅镇只有三日路程。
金老鸨死后,原本车水马龙的柳月花间短短一天之内便门可罗雀。除了廖媾和雯月其他人尽数离开。
出发时,廖媾偷吻花少,雯月在一旁醋意大发退进房间里暗暗流泪。
花少,千戥,语谶,屁神四人到达王府,却被拒之门外。幸好遇见了前几日在柳月花间比武的王璐瑶,他是王阴阳的长子。四人随着王璐瑶进了王府,语谶提醒到:“千戥,屁神进去之后不要发言,花少你看我的眼神行事。”
王府后院,各式各样的沟壑怪石,粉艳嫩绿的花花草草,下人三三两两站立,一位老者和一位妙龄少女正在对弈。
王璐瑶喊道:“爹,我回来了。”
王阴阳与少女举目四望看到了王璐瑶和花少四人。王阴阳说:“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还没等王璐瑶说话,少女说:“是啊,还没有风流够,就知道回来了,你不是去柳月花间……”王璐瑶打断少女的话,说:“这就别在爹面前说了。”
少女被打断,嘟着嘴巴继续看棋。
王璐瑶说:“爹,这几位是孩儿的朋友,他们找你想要借一样东西。”
少女不耐烦道:“你们没看见我和爹爹正在下棋?”王璐瑶圆场道:“孟君,我来陪你下。”少女不屑说:“才不和你下,你下不过我。”说着转了转眼珠。
王阴阳发话了:“孟君,不要闹,不知璐瑶的这几位朋友需要王某做些什么。”
语谶直言不讳:“我们想要借紫冥玄针。”
王阴阳一愣,离开座位,少女有一点气愤,花少拉着屁神做到少女对面并对语谶说:“这里交给我,你去吧。”
少女起初并没有看到花少,当他坐到自己对面的时候,她才看清花少的长相,剑目星眉,尤其是额头上的纹痕隐藏着无数的魅力。
“你叫做孟君?”花少问。
“你怎么知道,我哥告诉你的?”孟君回道。
“不是的,是你爹刚才叫过你。”
“哦,好吧,你会下棋?”
“当然,我无所不会。”
“好,那来吧,但是我和爹爹的这盘棋没有下完啊!”
“没关系,把它摆下去,我重新给你做一盘。”
说着,花少单臂举起,灵动的法力游走在王府后院,花花草草在这些法力的引动下在一片池塘边停下。王孟君看了眼池塘,天啊,池塘里的水被流动的火焰切成了棋盘,棋盘表面一方漂浮着绿叶,一方漂浮着花瓣,花瓣和绿叶上棋字迹清晰可见,整片池塘亦动亦静,霎是好看。
花少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王孟君惊叹之余问道:“这怎么移动棋子呢?”
花少哦了一声,将一股法力传给了王孟君说:“好了,你试试看。”
王孟君借着花少的这股法力,尝试着移动花瓣,很快她就可以移动自如了。
另一方面,王阴阳问语谶:“你们用紫冥玄针做甚?”
语谶回答:“实不相瞒,是为了大力狼。”
王阴阳似乎早已猜出,但经过确定之后还是有几分惊讶,沉默片刻说道:“你可知有几人有这紫冥玄针。”语谶回答:“除了先生之外,还有邪火神。”王阴阳道:“既然你知道,你这不是要害老夫吗,邪火神乃九魔之一,从他那里得到紫冥玄针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无论大力狼死与不死都与我脱不了干系,不用说了,你们走吧。”
花少凭借花琅嬛里的天书,连胜王孟君三局,然而王孟君战意未泯,花少嬉笑道:“姑娘,这输了也要有个惩罚吧。”王孟君嘟了嘟嘴说:“你说怎么办。”花少环视四周看到了屁神,便说道:“哎,你不能白来一趟,我给你说……”接着又是一阵耳语。花少与屁神说完之后又对王孟君说:“你把你们家守门的几个人叫来。”王孟君问道:“喊他们干嘛?”花少说:“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妙计。”
王孟君下令,守门的八个人立刻来到后花园规规矩矩的站立,看到花少和大小姐聊的如此开心,未免心中打颤。
花少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输一句便选一个人现在你附近,我也一样,如何?”王孟君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花少葫芦里的药,却还是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第一局,当然是花少赢了,王孟君随便选了一个人站在自己附近,想看看花少到底想干嘛。花少暗示屁神,屁神施法,站立在王孟君旁的守门人不停的放屁,王孟君立刻生气了:“你干嘛,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这时放,信不信我让爹爹打你。”那人早已吓得失了脸色,说:“不是小的,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啊。”王孟君顿时明白了这是花少的诡计,便不计量那人过错,任凭他放个不停。
可惜的是下了八局,八局全输了,八个人围绕着自己不停的放屁,连空气都变成了黄色的,王孟君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好了,我认输,让他们停。”花少示意屁神结束施法,心中暗乐报了刚才被这几人拒之门外的仇。
此时王阴阳已经来到这里。语谶对花少轻声说:“没谈妥。”花少侧头问:“那怎么办?”语谶回答:“放心,他会借的。”
“爹爹,替我报仇。”王孟君撒娇道。
王阴阳看了眼池塘里的棋局,不禁一惊,稍稍迟疑,便说道:“小兄弟,你的法力不错嘛,不知老夫可有幸与你对弈一局,如果我输了,便答应借出紫冥玄针,如果你输了,便永远也不要劳烦老夫,怎样。”花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对弈开始,这次是王阴阳大意了,即便他在棋艺之上无人能敌,但始终也无法战胜吃过天书的花少,不足一个时辰,王阴阳败下阵来。
王阴阳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是老夫不中用了,我愿赌服输。”随后,他低声对一个下人说几句耳语,下人离开,片刻回来。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王阴阳手中。
王阴阳打开盒子,露出了一丝笑意,将盒子还给下人,下人拿着盒子来到花少面前,恭恭敬敬的递给花少。
花少打开盒子,一阵冰凉之意扑面而来。
语谶道:“玄水,不是冥火。”
花少道:“这个有用吗?”
语谶解释道:“这个杀不死大力狼的,只能将他冰封起来。”
王阴阳笑道:“老夫只说给你紫冥玄针,可没说给你冥火啊!”
千戥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老狐狸,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骨头给拆了当柴火。”
语谶急忙拦着千戥,并道歉道:“我的这位大哥他脾气火燥,说出来的话没长没短的,希望您老人家别放在心上,既然我们是来借紫冥玄针的,现在借到了,我们这就离开贵府。”
出了王府,花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给我们紫冥玄针的?”
语谶回答:“你以为王阴阳真的是想跟你下棋啊,这是王阴阳的心机,你和他对弈,你输了,就可以借口打发我们走,你赢了,他就把玄水针给我们,即便我们用玄水针击中大力狼,也只能把它冰封起来,并不能将其致命。”
花少说:“好狡猾,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语谶回答:“从我和王阴阳的谈话中隐约可以知道,他对大力狼有几分仇恨,却又不想让别人杀了他。”
夜晚王府,王璐瑶走到王阴阳面前说道:“爹爹,为什么不把冥火给花少,让他替娘亲报仇雪恨。”
王阴阳回答:“不行,你娘走后,我就在她墓前起誓一定要手刃大力狼。”王璐瑶说:“那为何又等到如今?”王阴阳道:“我何曾不想早日杀掉大力狼,只是君儿尚小,我放心不下,等到君儿找到毕生的依托,我定会和大力狼决一死战。”王璐瑶说:“可是爹爹你……”王阴阳说:“放心,我们有冥火呢,这可是大力狼的克星。”
王璐瑶问道:“你看花少此人如何。”
王阴阳说:“他深不见底,与他下棋时,我并没有故意让他,而是用尽全力,却被他一步一步逼着落子,最终输给了他,从棋艺上看此人很不简单。而且他身边的人都身怀绝技,还记得发脾气的那个人吗,他可是个连爹爹都自愧不如的炼器师。”
王璐瑶苦恼道:“爹爹,你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我是说看小妹这几日守着那片池塘魂不守舍的,似乎他对花少产生了感情。”
王阴阳道:“你是说君儿,确有此事?”
王璐瑶说:“爹爹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