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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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为什么批评或反驳李银河?

之前我写过一篇题为《性学家李银河信口开河羞辱王小波》的文章,结果让我很满意,因为看得人似乎不多,但评论留言的人却不少,赞我、誉我的人似乎不多,但毁我、灭我的人却不少。还是之前,我更倾向于写娱乐评论,也很在意读者对我的评论的评价,我几乎是很认真地读他们的评论留言,很多人以为我是娱乐记者,我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地读我的文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一块砖头或吐一口痰灭上我一道再说,以前看到辱骂我太过分的评论留言,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删除,然后心惊肉跳地等待随时都会出现的过分的评论留言,结果是越删越多,让我忙不过来,索性不管了,任由那些网络暴民去骂去毁。今天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很认真地看完了所有跟在李银河后面的评论留言,但是我没有删除任何一条,不是我不想删,确实是因为我已经习惯或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有人说我没有资格或没有能力反驳李银河,我不是博士也不是学家,虽然我没有能力反驳但我还是反驳了;至于我没有资格反驳她,对此我有些纳闷,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反驳李银河,不过我想,如李银河所说,人人都有性的权利,有吃饭的权利,有换妻换偶的权利,难道我就没有说话的权利?至于我的话说得对与不对那只是我殷谦个人的观点,也许有偏颇之处,也许有不成熟的地方,但那还是我个人的观点,就如那些骂我的人,你们有权利骂我,但那也只是你个人的观点而已,其实那些骂我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恼羞成怒,在我看来他们是在莫名其妙地遮蔽真相,肆无忌惮地歪曲事实,让我怀疑他们骂我的的动机和态度的纯正。

在批评李银河之前我曾迟疑过,因为我是要冒着“卫道”的危险的,我们的确生活在一个如此怪异的时代:一切传统范畴的价值观都受到现代性轻慢的奚落;一切民族性的宝贵经验都受到全球化傲慢的拒绝;蔑视一切秩序的反叛被当作一种天经地义的先锋行为;肯定道德兴味和伦理情调的价值也被诬为一种叫做癫痫的病症;边缘成了新的中心,病态的被当作健康的,庸俗的被当作高雅的,一切瞬间被颠覆;看着在我文章后面跟贴的那一些是而非的议论,典型地表征着我们这个时代在价值观上的病症:任性妄为俨然成为一种时髦,而是与非、善与恶、美与丑之辨也似乎成为多余的问题。

说到我写批评李银河,我还要再补充一些话。有人说,李银河所说的是人人都有同 性 恋、一 夜 情、虐 恋、换 偶的权利,都有权利去做,而不是如你殷谦所说的她在提倡,她只说人有这个权利。这不是废话吗?按照这个逻辑,大概人是有很多很多权利的,“谁让你去吸 毒了?我只说你有吸 毒的权利;谁让你去卖 淫了?我只说你有卖 淫的权利;谁让你去聚众淫 乱了?我只说你有聚众淫 乱的权利……”我想人人都希望拥有世间所有的权利,不用李银河站出来强调。我想说,李银河如果不是提倡,那她为何要特别地强调这个“权利”呢?一味的强调是否就暗示了她是在提倡这些做法?是否说明她有意地引导大家要有这样的权利意识,延伸下去就是,既然有这个权利那为什么不去做?这难道不是提倡?非要李银河亲口说出“提倡”这两个字才算是提倡吗?李银河的学说不是“反伦理”、“反道德”,那是什么?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吗?就算同性恋与道德无关,那么一夜情呢?一夜情可以不可以牵涉到道德问题?未婚的人一夜情倒也罢了,那已婚的人再去一夜 情,那算什么?如果你是女人,你是否提倡让你的老公去和别人一夜情?如果你是男人,你是不是也提倡你的老婆去和别人一夜 情?不是说人都有这个权利吗?不是说这和道德无关吗?既然有这个权利又和道德无关,那么你们为什么都不愿意?你们为什么要像李银河那样虚伪?“虐恋”就不用说了,恋爱是美好的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弱智到去虐待它,也没有必要变态地去残害十分美好的东西;至于换偶那更是可怕,李银河说:“换偶是既换夫又换妻,夫妻互为交换活动的主体和客体。”这不是乱性又是什么?这不是道德败坏是什么?难道与人交换自己的老婆和老公然后进行性行为也与道德无关?把人当物件一样交换,在我看来这简直是无道既无德,这是对人的不尊重,她将人降低为兽,就如张三拉着自家的母猪去找李四家的公猪去配种一样。她根本就不尊重人,甚至是缺乏伦理上的健康,缺乏对善的纯真的信仰,缺乏对生活、对人类的热烈的爱意。我可以这么说,在神圣与崇高和渺小与卑鄙之间,她是对前者缺乏敬意,却赋予无耻和无畏、世故和油滑以道德上的优越性和行为上的革命性;在人性和兽行之间他们毁废人性而赞美兽性,她在嘲笑人类社会的文明道德。

李银河大概是受流行了半个多世纪的二元对立思维的影响,受敌视中和意识与和谐美学的斗争哲学的影响,受西方的否定一切的解构主义哲学的影响,所以她在发表那些观点的时候总是显示出一种简单的性质和片面的倾向,每次都将一种情感态度推向极端,而缺乏在复杂的视境中平衡地处理多种对立关系和冲突性情感的能力,她将将人类的心理境界定得太低,难道不是这样吗?在李银河看来,女人和男人的关系最简单的表现为性,所谓爱情这种崇高的字眼也往往首先在有了性的前提下才能出现的,她自以为掌握了绝对真理,自以为代表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和利益,于是也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拥有强迫你接受它的观点的控制权,对于不符合她自己的消极的怀疑主义的观点一概排斥和贬低,在“伦理”与“性关系”问题上观点危险,而且是变化无常。从个人审美情趣上说我更喜欢纯洁的东西,更喜欢干净的东西,包括李银河的作品我都不大喜欢,我始终都坚信充满爱意的道德力量是一切力量的源泉,是将人从动物的野蛮状态提升出来的肯定指向,虽然就外在的生物性来讲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但是就内在的精神性来讲人之高于禽兽者无量,良好的道德感和健康的伦理精神始终将人当作人,而不是当作畜牲。

性究竟有多少多少资源?为什么有人就在这个问题上喋喋不休?难道现在的性还不够解放吗?到底解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解放?我想这个问题显得很多余。我甚至怀疑那些追捧李银河的人是不是都性饥渴?大概他们都希望这个社会成为一个乱性的社会才算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社会,李银河谈到“性”他们就会冲动,他们思想被一种魔鬼式的冲动所支配,他们渴望一切所谓的“现代新秩序”,对一切能够破坏古老秩序的行为都趋之若鹜。李银河成为同性恋者的卫道者,成为企图乱性者的辩护人,成为性革命的事业的马前卒,她是“性解放”事业的先锋,她迎合了这个年代病态地求新求变的时代风气,把美好的性异化为可以“虐”可以“换”的性游戏,她给一些似乎对当前性自由还不大满足的人们带来了发现新大陆的惊奇感,让他们一惊一乍地宣布一场新的“性革命”的发生,一种“现代新秩序”的形成,一批新的“性盟主”的君临,多么令人可怕多么令人可悲!

仔细看看博客文章后面的某些人的评论留言,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简直一群流氓混混,纯粹是一切欺诈、劣质、诽谤的产物,社会的渣滓,殷谦觉得他们是一种其性质和特征及内部样相依然有待进一步认清和揭示的新型怪物,这类人与现在的李银河有某些相象之处,他们的神经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这哪里是什么评论,那就是流氓口中的污言秽语,这纯粹就是那些没有教养者舞着狼牙棒的搅局,是不懂得fair play的固执和偏激,是幼稚的愤青们的任性的不满和空洞的牢骚,他们的武器是污言、秽语,是脸皮比城墙厚的不知羞耻的漫骂,这些可恶的网络暴民,说白了都是一些不知道敬畏神圣事物的妄人和莽汉,我猜想大概都是一些渴望进入完全“性”、彻底“性”的理想国里的人,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性自由,他们在李银河的带领下把自己降低为蔑视道德的虚无主义者;把自己降低为沉溺于肉欲狂欢的生物人;把自己降低为有知识的无知者;把自己降低为没有是非感和美丑感、善恶感和羞耻心的空心人,多么令人痛心多么令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