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室友,也许你应该试着跟她聊聊。”卓安提醒我。
“我能说什么?”也许我也负责任放纵她。
“不要责备她。北京有无数这样的女孩,刚来的时候,她所要求的不过是一张床,一席被,一檐屋顶为她挡风遮雨,容她宿息。后来,她要的是一份工作,薪水够她买衫吃茶。再后来,她要的是门路,舞台,更多的关注。她其实没什么错,换了是你我,可能也会一样做。”
呵,卓安才是知心草,解语花。
我打电话给嘉鱼,问她有无时间晚饭。她迟疑了片刻。她答应了。
我依旧把地点定在金色咖啡店。
嘉鱼裹一条黑色包身裙子,皮裘马甲,脸大墨镜,姗姗来迟。
“林洁姐,很抱歉,我只有喝一杯茶的时间。”
她款款落座,放下手中一线名牌挎包。
她的衣着品位似有了质的飞跃,但我为何更怀念那只夸张的水晶吊灯?
“家树来家中找过你,你知不知道?”我无法直入正题。
“他满世界在找我,我都烦了。”她语声生硬。
“他很关心你。”
“我只能说抱歉。”
“嘉鱼,你该慎重选择,谁是守望的灯塔,谁是扑食的狼。”
“我哪个都不曾选。谁要离开谁要等待,我管不着。”
她低头看表。
钻石白金表盘,一只已抵过一部日本小汽车。
如果我是她,我会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