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鸥盟治疗的过程中,从没有发生艾灸点燃****的事情。
因为她把皮埃尔的****剃光了。
皮埃尔不但没有异议,而且还对她竖起大拇指说,“没想到你还是专业的护士。”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有一天,我听见治疗室里皮埃尔用蹩脚的中文大叫,“硬了硬了,硬起来了。”
于是艰难的艾灸治疗终于结束了。
但皮埃尔对许鸥盟陷入了疯狂地热爱,认为她是天使,让他长袜一样绵软的小弟弟像埃菲尔铁塔一样站立起来。
但许鸥盟却一次一次拒绝他。
我才发现,她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性,绝非她看上去那么平淡无奇。
我问张寿彭,许鸥盟到底是不喜欢皮埃尔,还是心气太高了。
张寿彭说,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呢,比方说你。
我说,那怎么可能……你倒提醒我了,很可能她心里是喜欢你。对,正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就觉得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你可不就是男主人吗。
我?我早说过,我不喜欢结婚,不喜欢小孩。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自己往死胡同里钻。
我当时帮助张寿彭治疗的另外一个顾客倒是跟我好上了。
玛娜是当时上海最受欢迎的月份牌女郎之一,那时很多导演请她去演电影。
但她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对男人没有****。
所以爱情戏里,她看男人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镜头里的情侣不像情侣,倒像一个流氓拐带妇女。
导演虽然爱慕或垂涎她的姿色,但演戏却是怎么调教都不行,于是有导演建议说,“干脆不要当女演员了,做我太太吧。”
但她对那些男导演也一样没感觉。
在催眠治疗中,张寿彭了解到,她十三岁的时候不小心撞见过父亲奸污弟媳妇,也就是她的小婶子。小婶子刚刚守寡,丈夫在北伐军攻打武昌的时候牺牲了。小婶子想了几天之后自杀了。
这件事的实情如果要是传出去,她爸爸是活不了的。
她爸爸吓唬她不要对任何人讲。而且有几次夜里,看着她父亲光着身子进了她的房间,逡巡良久最后还是出去了。她有时夜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父亲黑黝黝的****垂在那里,像一件恐怖的刑具,她立刻把头缩进被子里,一整夜都不敢伸出来。
张寿彭先要唤起她对男性的性趣,首先从认知上,克服对生殖器的厌恶和恐惧。
作为助手,我要经常拿一些图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启发她尽量往性方面联想。
但她就是不愿意去想。
有一次我拿着大象的图片给她,她看了半天没反应,我又举起了一张蛇的图片,她还是没反应。
我有点不耐烦了,“一个是脸上长****,一个是****上长脸,这回你明白了吧。”
她震惊了,朝我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便说,“嗨,其实也没必要强求。嘉宝演戏不就是冷冰冰的吗?评论家还盛赞,那是没有表演的表演,是演戏的最高境界。”
她倒来了兴致,“原来你也懂电影。”
后来我发现,凡是谈电影,她就很活泛,很自然,一谈到性,她就开始如临大敌,紧张起来。我有时故意和她模仿一些经典的爱情片对白,她高兴极了,夸我说,“你长得一点不比赵丹、金焰差,口齿也很清楚,不如来片场试试。”
后来从模仿对白,升级到模仿场面和动作。
她很奇怪,当我拥抱她的时候,她似乎不再回避我的眼神,这以前面对男演员的时候,她就做不到。
在模仿《乱世佳人》那一幕经典的拥吻场景时,她对我说,“你这次能吻我一下吗,真正的。”
但当我刚刚要接触她的嘴唇时,大约就差那么一纳米的距离,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