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美相处的日子里,和白爱莲来往的就少了。
那天她电话里怨妇一样抱怨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这种款的女人,以前是周静芳,现在是这个东洋妞。”
“这种款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过时,就像‘你好漂亮’这句谎话一样。”
她沉默了片刻,又强装温柔地说,“你周末过来吧,有一个华侨抗日募捐会,你也上台呼吁一下吧。”
这是我不能拒绝的,内心里始终为自己战时躲到美国藏着巨大的罪恶感。
募捐会的秘书长是一个眉目非常俊秀的阿伯,几乎第一眼后的几秒钟内,我就辨认出来,这不就是我爸爸黄况颐吗,现在自称Frank黄。
二十五年后,他只是老了一些,但不难认出来。
而我可是跟10岁时大不相同了。
他的演讲是很俗套的,其中向大家展示重庆饥民的照片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夹了一张美女的艳照,下面的人立刻发出惊呼声,他翻过来一看,气得半死,对身后的跟班厉声道:“怎么搞的?”然后转过身来,泰然自若地圆场说,“你们都想不到,这张照片上的妙龄女子已经成了前一张照片中死人堆里的一具尸体了……”
我低声说,这位黄先生还真是机智啊。
旁边的白爱莲哼了一声,那女人现在就在我别墅里睡懒觉呢。
募捐会演讲完后,我走到黄先生跟前,他如坐春风地跟我握手,感谢我的发言,说是对祖国的贡献。
我却感到他手心的冰凉。
“真有缘分,我们都姓黄啊。”我说。
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是呵,华侨中姓黄的人不少。你是在伯克利做教授吗?”
“哪里啊,只是短期的访问学者。黄先生在国内可还有家人?”
“哦,没有了,我来美国很早。出身穷乡僻壤,靠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和运气,上了大学又考了庚子赔款留学生,就没回去过了。”
“那您实则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人,如此热忱奔走呼号,更令后生感佩。”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啊。”
当晚我就知道他是何忧何求了。
那晚,白爱莲约我去她的心形的新浴缸,是在柯罗公司定制的,带粉色釉的。
“你既然那么爱那个日本女人,还来这里和我洗澡,可见你说的爱全都是假的。”她说。
“你既然并不稀罕别人的真爱,又何必在意别人对你真还是假呢?”
“谁说我不稀罕?”
“除非那人既像你希望的那么有权势,又像你希望的那么英俊,还要像你希望的那么****旺盛。嗯……这样的人我倒认识一个,叫宙斯,不过他可是连他女儿和老娘都上的主儿。”
“嗨。还是你了解我。一个人不可能拥有这么多,但我可以找分别拥有这些东西的人。”
看着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看来今天晚上你是想来三国演义了。”
这时候外面房门开了,听见有人轻柔地呼唤道,“honey, are you having bath?”
她对我说,“怎么,你害羞了?”
我摇了摇头,“是白人吗?那倒不碍事,因为他喜欢用你上面,我可以用下面;要是黑人也不妨,他喜欢用你后面,我用你前面。”
“讨厌!是日本人呢?”
“那我就辛苦点,干完你,再****。”
这时候,浴帘忽然哗啦一声拉开,一个男人赤条条地跨进一条腿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大片****,染得瓦蓝瓦蓝的,像金刚鹦鹉,往上一看,不正是Frank黄吗?
我和他都愣了。
白爱莲用手梳理着他蓝色的****,说:“这就是你说的给我的惊喜吗?”
我当然没办法和老爸玩3P了,尽管只是纯生物学意义上的。
骆宾王说武则天把李世民父子都上了,这叫聚麀,也就是“禽兽”的委婉说法。而且武则天再****也不是把李世民和李治一起叫到床上的。
后来白爱莲问我,为什么突然走了。
我说,我没办法和抗日募捐会的领袖玩满园春色,这不会让募到的钱上沾着****味吗?
“如果美元的面值也能像****一样,用手摸一摸就能变大几倍也好了。”她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把募捐会当真,这个黄先生能把募到的东西分出一半寄给国内就算大慈大悲了。”
我还真没想到,我爸爸除了****之外,竟然还堕落到贪污募捐的地步。
“你以为他好混的吗。来了美国之后,和老婆多年生不出一个崽子来,后来她老婆和网球教练有了一夜情,就怀上了。于是知道问题在他身上了,他的作用从种狗一下就变成流浪狗了。虽然没离婚,但在他妻家的人眼里,也就是游手好闲百无一用的多余人而已。他只能靠这种伎俩维持生计呗。”
看来人品堕落到一定的程度,连精子都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