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专栏北岸四人帮的传说(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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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观影丢手机,宿舍群像记

老子他说:福兮祸所倚,福兮福所伏!

粗俗的解释就是,当你正在外面****,将要高潮体验人生极乐时,突降扫黄大队,炸炸呼呼的闪光手电顿时惊呆了没穿衣服的你和她,然后很不幸,你被捕了!微博大V薛蛮子现身说法亲自解释了这个极乐生悲的伟大境界,据新闻报道,花甲之年的薛蛮子在某某地方因****被抓,然后微博界开始传言:政府要开始整肃微博大V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李天一那个小伙子、一系列搞女学生的校长、老师等等,若将中国这些沸沸扬扬的连环故事集做成中国式AV,我看也有个上百G,然后再出口到世界各地,让各国稍微享有私权的人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利用手中的一点私权来成全自己的私欲。

中国一向好为人师,这方面绝对可以“为人师表”!

当然,我要讲的不是这些伟大的“园丁”“蜡烛”“人类的灵魂工程师”所干的事,而是发生在那天的悲剧。

在山西斗地主的厮杀中,林枫又赢钱了,然后请哥几个去看最近上映的电影《中国合伙人》,好兄弟合伙开公司,这个想法非常契合林枫的理想状态,最好做成新东方那样的大企业,权倾天下,抽好烟、喝好酒、住好房、开好车、娶好的姑娘,工作日上班,周末开陆虎和兄弟们一起去郊游、野炊,也别有一番滋味,当然,要都有娇妻在怀,就更加妙趣横生了。

去了通州北苑的博纳国际影城,去商城的四楼买好票后,返回一楼肯德基喝一杯饮料,当然目的不是喝,是为了等,因为离开场还有2.5小时,光说话也没什么意思,不妨斗它一把!

于是我们便开始了,又一次在公共场合罪恶的向周围人展示,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姿。

一盘的赌注依然是一块钱,我们的钱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人民币的骄傲姿态吸引了肯德基服务人员的注意,她走过来跟我们说:

您好,我们这里是不允许赌博的,抱歉!

花花说,我们这只有一块钱,不算赌博吧。

服务员进一步解释到:

涉及到钱就不行。

凌潇就说,那我们就不赌了,单纯娱乐。

服务员笑着走开了。明着不行就走暗的,正门无路就走偏门,老祖宗的智慧总会教导人们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麻利的把桌子上的一元钱们给收拾了,装进口袋,然后继续“赌博”,一盘过后算帐时,掏出钱直接塞到对方手里,坚决不露在桌面上,看她服务员能怎么样!

谁赢钱谁去买饮料,输的钱就当是公款了,这是多么高级的智慧啊,我不得不佩服我们四个这惊为天人的脑袋,简直能点赞,建议推而广之,让普天之下有比我们更闲的蛋疼的大学生们去浑浑噩噩的看电影、斗地主,不舍昼夜!

在斗的过程中,我偶尔翻出手机扫视两眼,万一哪个美女上钩或者主动抛钩勾搭我,我不得及时回应下嘛。凌潇则时刻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用以维护和潇嫂的感情。

花花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我手机呢!

突兀的喊了一声,大家马上反应过来,我麻利的拿出手机,赶紧给花花打电话,电话里却是: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打,还是关机。

凌潇和海峰四处察看,也没发现手机的踪迹,******去哪了,****!

凌潇说,估计被人给偷了!

我又问到,你上次什么时候用的手机?

花花表情里充斥着担忧和焦虑,说:

你和凌潇去楼上买票,我和海峰还在店里玩POPSTAR,见你俩回来,我就把手机装我上衣的口袋里。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前面买饮料,海峰还跟我抢着付账,那会儿我手还在口袋里,知道手机还在,再之后我就没掏过手机了。

凌潇分析,说:坐在座位上,应该不可能被偷,咱几个都在这儿坐着,周围也没几个人,唯一可能的就是你在前面排队买东西的时候,那时候鱼目混杂的。

花花已经无力对话,哥四个大眼瞪小眼,前面还自夸脑袋聪明绝顶,后面,这种龌龊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关键是花花的手机才买了一个月,还是用的学费贷款,瞒着家里,这回,手机没了,生活费也不好交代,眼看着弟弟今年高考还想给他买个手机,结果,这档子事就像一个灭门惨案,除了咒骂小偷丧尽天良,还能干什么!

花花无奈的自嘲:他偷了卖,卖多少钱,我给他加三百,还我手机啊!

凌潇说,你看见他还不把他打趴了再报警啊!

报警?对,报警!

我们都知道报警顶个溜溜球用,但好歹警察来了可以查查摄像头,万一,当然只是万分之一,偷手机的人还在,说不定,当然也只是万分之一的说不定,可以抓到他,揍死丫的,再拿回手机,索赔精神损失费兼领一好市民奖,因为这货肯定不是初犯,花花擒贼有功,该当此奖!

花花拿了凌潇的手机出门外报警,凌潇说:

你可别再把我的手机给弄丢了!

花花无奈的露出三颗牙,苦笑。

过了十几分钟,警察来了,不得不说,这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算可以,比想象中的快多了。警察和肯德基的管理人员交涉了一下,可以去看摄像头,于是我们就在外面等,干坐着等,牌是再没心情玩了,估计电影都没心情看了,只是票都买了,花花说,警察走了就去看吧。

警察出来,说,摄像头也看不到,但你桌子周围是没有可疑人员的,你在前台排队买东西的时候,后面的人都看不到,是摄像头的死角,估计就是在排队的时候被偷了。

然后警察备注了花花的姓名身份证什么的基本信息,然后嘱咐花花,几天后到警察局来备案,万一,同样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的万一,抓获了小偷,会及时跟花花联系。

大家一致感谢警察叔叔大晚上的出来工作,滋扰一番深感抱歉,警察叔叔正义凛然的说: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上大学前,妈妈教导我说北京的小偷特别多,出门要注意钱包和手机。

花花还曾在地铁上路遇小偷卖假手机,他说,以后再碰到这种人,妈的,一定想办法报警,把这些人全部一网打尽,让他丫的再丧尽天良的干这档子破事。

凌潇、海峰和我不约而同的说:

揍死他丫的!

电影都超时5分钟了,四个人赶紧冲进影院,开始了《中国合伙人》之旅。

三个型男一场戏,完美演绎一个二落孙山的**丝完美逆袭成为留学教父,并跟几个好哥们儿一起打拼,功成名就。

看完这个电影,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老子要学英语!

首先,学英语能跟王阳一样勾搭外国妹子;其二,学英语可以以教习英语之名勾搭未成年少女;其三,学英语要是能出国就可以泡外国妞,假如待在外国绝不会像现在一样,还他妈是个处。

英语真是一头可爱的禽兽。

看完电影,大家也都没多说话,被偷手机事件就像北京的雾霾,心情都灰蒙蒙的,那种感觉就像身体被抢劫、精神被强奸了一样,世界顿时变的狰狞且不讲理!

花花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验证了凌潇的悲惨遭遇,抢着付账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上次是IPHONE4,这次是IPHONE4S,充分证明,这个代价还是升级的!

回了宿舍,我在京东上下单买了个IPAD4,因为我对中关村的水货电脑报之以各种残忍的酷刑,它以自残来报复我。譬如碰倒了电脑旁的水杯,水趁势钻进了键盘里,并且我还不以为然,继续优哉游哉的看电视剧,如果说只碰了一次,电脑就以坏键盘来抗议我的暴行,那它也太没涵养了;偏偏我的一而再再而三触怒了它的底线,直接导致各种死机、蓝屏。我想对症下药,便充分利用阳光试图蒸发掉电脑里的全部水分,最后虽然勉强能用,但却成了残疾货,其“W”键死活摁它没反应,愣是给我拽脾气,我也没办法,只好请教高手,奈何高手说,修不了!

我哭天喊地深感抱歉,电脑还是那么拽,最后没办法只能请它远房亲戚——外挂键盘来帮我。

至此,我对电脑开始了漫长的冷战,病毒、垃圾、卡等联邦兄弟们在我的电脑上演绎群魔乱舞,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先提及了电脑的恶劣情况。

妈妈说我,什么东西都不好好保管,就知道糟蹋,这才买了不到两年就坏了。

我说,凑乎还能用,先将就着用吧。

妈妈肯定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我想换电脑。

但,钱呢?

贵巴巴的几千块因为我的几杯白开水大大缩水,简直就是对我生活能力的一种侮辱,中国政府能承受美国国债贬值,是因为人家财大气粗,我一个穷**丝,家里良田两亩,凭甚如此铺张?

好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突然,某天爸爸打过电话说,要是电脑坏了就再买一个吧。

我说,要买就想买MAC,也就是苹果笔记本,因为剪片子啊什么的,是目前最好的笔记本,我们班好多同学都用这个。

爸妈对MAC完全没有概念,只问我多少钱?

至少8000!

因为我私人账户里还有三千左右,加起来正好可以买个中档MAC。

但我想想,自己都20岁的人了,还总是问家里要钱,并且这么贵,家里又不是开矿的,凭甚!

我接着说:

这个倒是现在用不着,我电脑还能用,最起码能坚持到大学毕业,就是它现在外挂着一个键盘就不能去教室和图书馆了(原因,一,丢人;二,键盘声音太大,会吵到别人;三,再提溜一个键盘,实在不方便),所以我想买一个平板电脑,再配一个键盘,方便,电量足,还能随时随地写小说,也能上课展示PPT。

我打赌我说的好多名词爸妈都听不懂,但他们依然说:

我们也不管你了,只要你需要你直接开口就行,别不好意思的。我们挣钱还不是为了你嘛?明儿让你姐姐给你卡里打8000块,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我们挣钱还不是为了你嘛!

寒风中的我,拿着手机,矗着,说了一句“哦”就挂了电话,混蛋,北京都开春了风里还有沙子,进了我的眼睛,眨巴一下,居然掉泪了,混蛋沙子,混蛋风!

所以几天后,也就是花花丢手机的第二天,我买了IPAD加一个罗技键盘。

新鲜期又来了,各种网络、单机游戏充斥着我的眼球,颓废了好一阵子,才打开PAGES继续写《二毛流浪记》。

丢手机的阴霾很快就被“传媒杯”排球赛的一路高歌所驱散,经管男女排球队都是一帆风顺,直接打入决赛,而我和花花虽为候补,也由衷的高兴,即使我们只上过一次场。

花花在训练以及比赛的期间还做了一件事,他说他要用他的高尚行为对这个罪恶的世界鞠一个操蛋的躬——献血!

那天,他叫我去,我没去,我说我早餐吃了辛辣的东西,血液不合格,会被打下来的,到时候还白白挨了一针,不值得。于是他拉着赵昆去了。

其实我是怵那个血袋和针管,心脏跳多少下才能攒那么点血啊,心脏不容易,我必须体谅。

献血车就在学校的核桃林旁边,花花和赵昆去了再返回,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去的时候一腔热血,回来的时候,饭卡里多了50块,头上多了一顶帽子,手里还拎着一把雨伞,虽然质量不怎么样。

有偿献血回来了?

嗯,哈哈,跟你说个事,那个小护士真可恶,他扎了我的手验血,然后说是O型血,就开始抽血,那个血袋上写的O。我跟她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血一直是A啊。那小护士不耐烦的说,是O,我刚刚测的。我一听就急了,说我去年献血的时候还是A,难不成过了一年我的血也变型了?那小护士依然不鸟我,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血弄错了不是出人命的事嘛,怎么能这么不认真!我让她重新测一下,让她再扎我一次,我都不抱怨,她还嫌麻烦,真是败类!

败类!

我想了一下初中的生物学,说:

哇靠,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对啊,草菅人命!

的东西!

花花又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下次再来你还是去抽一个吧,毕竟综合测评加上20分,到时候一分也是一分啊!

嗯,献一个就,虽比不上许三观卖血壮烈,难毕竟收获不小,单说那20分,打好几周比赛训练好几周最后拿个第二名也不过是20而已,这笔买卖划算,为了综合测评的成绩,必须有所作为。

我让花花看看苦哥刚刚认领的两只小仓鼠,小家伙比老鼠小,同样的贼眉鼠目,小尾巴不时的晃一下,苦哥把它们豢养在阳台上一个破旧的水桶里,还用纸盒子糊了一个家,可以钻来钻去,当然,它们最喜欢从烟囱钻出来,然后干脆的折断烟囱,逼苦哥骂一句然后乖乖的去修缮。桶里各种瓶瓶罐罐,有的装水,有的装挂面条,有的装瓜子,当然,它们方便的地方也在这里。这个小家伙开始好玩极了,不过我不敢碰它们,怕那小爪子和小牙咬一口,还得打疫苗。打疫苗就得去医院,那种烧钱的地方岂是一般人能去的。

后来,时间久了,连苦哥都懒得注视它们,更不用说我们。

我想,那俩家伙一定很无聊,整天钻在桶里,拼命的想闹出点动静,吸引人注意,就是没人理,苦哥也只在吃喝不够的时候,给它们加餐加水,顺便逗它们玩。

长久的漠视让它们很享受苦哥对它们一时的嬉戏玩耍,它们甚至会觉得当奴隶也很舒服,有吃有喝有住,还很安全,没必要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更不必争什么自由,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尽力的卖萌讨好,说不定还能换一小口肉沫子尝尝鲜,何乐不为呢?

作为苦哥的室友,对这两个小东西我常有奇思妙想出来,比如把我桌子上剩的老干妈喂它们吃一点,看看小仓鼠对辣的反映。

苦哥坚决反对,说太过分了小仓鼠会抗议的,我说:

混蛋,一个小仓鼠反对?它能闹翻天嘛,再闹不过是晚上挠挠塑料桶,或者爬出桶躲在什么地方,第二天不照样乖乖的钻进桶里,老子控制着它的生活资源,它丫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苦哥拗不过我,就试了一下,拿一根挂面蘸了老干妈的辣油喂小仓鼠,没想到小家伙还挺爱吃,咯吱咯吱的就啃完了,再喂,再啃。

我笑了,对苦哥说:

看吧,这俩东西,你喂它们吃什么它们就吃什么,乖乖的,哪还提什么要求啊。以前还从桶里往外跑呢,现在都懒得跑了,不像宠物倒像奴隶。

要不,咱再抓只苍蝇喂它,看它吃不吃吧?

不吃怎么办?

我说,丫的,揍它!领导让它干嘛它就得干嘛,违抗命令就断水断粮,它要敢反抗拿爪子抓你,就把它关在你那个最大的罐子里,关禁闭!

苦哥说,你咋就不能试着听听人仓鼠的内心的语言呢?

我说:哎呦,小苦,没看出来你还挺“哲学”范儿的,听人家的语言,有点意思。我问你几个问题。

苦哥懒得理我,说要去看电影,我硬拉着他,说:

仓鼠的吱吱声你听么?就算你听你也听不懂,它们就是个东西,凭什么发出声音,话语权还是在人类手里。你没听过一句话嘛,握有话语权的永远听不见群众的呼声!

苦哥鄙夷的看我,说,谁说的?

我偷笑着说:

我说的!

后来,苦哥看电影看的走火入魔,都不管仓鼠了,而我还大发慈悲的偶尔拿根棍子调戏一下它们,顺便喂点瓜子豆子。我在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可不是虐待动物的变态。

再后来,大概是大三前的暑假,小仓鼠的味儿把整个阳台都毁了,我就建议苦哥,宰了它吃了吧,反正你也不玩了,我也玩够了!

苦哥鄙视的看着我:你杀啊!

当然是你杀了,我提供刀子,你来“搜肠刮肚”,清洗干净,拿你的锅再油炸,我还没吃过鼠肉呢,体验一下广东人的生活。

苦哥嫌弃我的异想天开,于是我又一本正经的建议,把仓鼠转让了吧,那个味儿实在太重了。

苦哥同意了,他也倦了。

我在人人上发了领养状态,三分钟后周小胖来了,把仓鼠带走!

终于,这个小东西要去做别人的奴隶了!

说实话,每次我去阳台打电话还挺怀念仓鼠在旁边嗑瓜子的样子,可惜,它的可玩性是有保质期的,玩够了就可以散伙或者散命了!

说起苦哥不得不唠叨唠叨,苦哥是一个自命不凡的艺术家,他一直深信,自己有一天会青史留名,不过他无法证明这点,因为他留名的时候,一定已经在坟墓里啃土以及和驱虫大战了。所以他应该相信鬼魂说,让他的子孙来日给他烧纸,告诉他:

今天又有几家大报纸以头版头条报道了您!

但这个愿望怕是要破产了,首先他完全不相信鬼魂说这种鬼话,他觉得那不过是父母威慑小孩子的伎俩;第二,他没打算结婚,怎么有后代!

我曾一直戏侃,说他是受。

每当这时候他就恶狠狠的瞪着我,说:滚蛋!

当他抑郁的时候,我就会拍拍他的肩膀,默默的说:

你男朋友又甩了你啊?

滚蛋!

哈哈!

似乎全宿舍的和睦相处之道就是集体调侃苦哥,苦哥也只好逆来顺受,好像也有点自得其乐了,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这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热爱电影就像我热爱女人,每天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眼神迷离的看着一个比一个口味重的电影,我戏称苦哥看电影为:抽大烟!总感觉他的周围满是烟雾缭绕,他在雾里云里不亦乐乎的享受着大烟的滋味。

我们不断拿班里同样热爱并且积极投之于实践的刘导比较,说苦哥啊,你要青史留名得有作品,每天抽大烟都不出去拍片子怎么留名?

苦哥不屑一顾:

你们不懂,我这是在积淀,你们完全不懂我现在的思想境界,我现在只等厚积薄发!

期待你的厚积薄发,最好一鸣惊人!

我说,苦哥,你将来要是超越了李安那小子,请我给你写自传!

苦哥又神秘的笑笑,你不懂我的世界,要是懂了你也就不想写了!

装逼!

室友们对苦哥的无耻致以最一致的回应!

因为苦哥给宿舍成员的剩余精力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发泄口,所以我们一直其乐融融,但隔壁就不一定了。

花花和室友B经常闹矛盾,比如室友要玩网游,要求网速很高,而花花则在用PPS看电视剧,并且偶尔开个迅雷下个电影,这样就特抢网速。那天,他们宿舍只有俩人,室友B抱怨网速一直很慢,打游戏卡的不行,就问花花是不是开了迅雷,花花也老实,说,嗯,然后就关了。

室友B素有一张嘴,不太值钱,开始磨叽,说:

我们在玩游戏,怎么能开迅雷呢?有点节操好么?不知道很卡网速嘛?妈的还装作不知道,我就说网速怎么这么卡,****。

花花一听就烦,妈的,你一说我不就关了嘛,****,还要我怎么样。

室友B逮住一个口子,就想要撕大好彰显自己的绝世口才以及独一无二的吐槽神功,说:

大家都默认的不开迅雷好么,网速本来就不行你再开个迅雷,大家怎么玩,怎么能这样呢?****!

他们一人一句的吵着,当时我从图书馆回来买了几个烤玉米,进去后,两人在吵,我把两个玉米放在花花桌子上就走。

后来听着动静不对,好像椅子都摔了,进去看见两个人拉扯起来了,似乎就要动手了。

我只是劝着,都少说两句话,都一个宿舍的,没必要因为个网速闹不好。

室友B依然不依不饶,说:

你不是要揍我嘛,你揍啊,你看你北京人多还是我北京人多,有本事咱们打一个。你还要申请奖学金什么的,老子什么都不要,看谁怕!(言外之意:打架属于违纪事件,情节恶劣的会影响评奖评优)

花花不理他,不说话,我站在两人中间,只要B出言不逊,花花就动手挥拳,我就要瞅准时机,当然,是在等待两个时机:

其一,花花在挥拳一次之后,再上去拦,保证花花占了便宜并且B无法在反应过来后予以回击;

其二,万一B在我劝架的过程中误伤了我,我就有理由加入花花,一起揍他丫的!

两人吵了几句,也拉拉扯扯了几次后,我把花花拉到了我们宿舍坐会儿,苦哥无比经典的说:

他们总觉得他们玩英雄联盟是正当的,是应当如此的,所以视看电影为罪大莫及。但咱们这些不玩游戏的凭什么就不能认为看电影才是正道,他们是歪门邪道呢!他们的优越感建立在我们的妥协之上,反而还以为是天经地义了!

精辟!

我对花花说,能忍就忍,他就是那种人,爱显摆他那张嘴,咱少说两句他觉得没趣也就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苦哥插话:

万一他学复旦那个研究生在你喝的什么水里下个毒的,你就惨了!

笑!

花花回了宿舍,一言不发,睡觉!

第二天,花花想跟小泽换宿舍,换到我们宿舍,因为小泽跟B等人都在玩英雄联盟,后来小泽没答应,此事作罢!

没想到几天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晚,我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突然听见隔壁花花和B的吵架声,我让苦哥赶紧跑过去看看,万一打起来拦着点。

苦哥待了几秒钟回来,跟我说,两个人拌嘴呢!

我说,你丫就不能待在那儿,万一打起来呢!

我才懒得管,爱咋咋地!

无奈,我只能穿上衣服再下床,周围的小伙伴们看热闹的看热闹的,劝架的劝架,我一进来,就站在俩人中间,说:

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花花不想跟他吵,跟着几个观众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只听B说:

妈的,****妈,有本事你叫人来打我啊!

任你怎么骂我,大不了当狗咬了自己一口,但一条疯狗咬到了家人身上,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只见花花从胸腔提起一道真气,灌注全身,青筋暴起,肌肉原地待命,只待奋力一博,脚踏下去仿佛地面都在微微一颤,直接走到B面前,趁我不注意,也可以理解为我故意不注意,伸出手,直接锁喉,颇有当年张无忌大战少林高僧的风范,不过他的动作更干脆有力,就那样掐着B的脖子把他捅到了B自己的邋遢的大衣柜里,短短三步的距离,已然完胜,而我作为协调者自然不能坐壁旁观,于是拉开了花花,那手劲厉害的狠,要不是他自己肯放手,我看我是万万没机会解开花花的锁喉功的!

B站起来又骂了几句,花花也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我们宿舍!

我回到了宿舍,问他,这回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今天有点困,十点半上床睡觉,顺便把灯给关了!然后,他喊了句,****,这么早就关灯,走过去把灯开了,我也没说啥,拿出手机玩了会儿,等到十一点半,我下去又把灯给关了,然后他又打开了。都十一点半了,还他妈不让关灯,以前我们宿舍都是只要有一个人睡就关灯的。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

我给花花倒了一杯热水,吵架也吵的渴了!

坐了一会儿,花花直接回去睡觉,而两个宿舍换寝的话题再次提及,讨论了四五种方案,都有人反对,苦哥实在不胜其烦,在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走到隔壁宿舍门口,喊:

你们寝室的破事搞的我们也很烦!

然后苦哥神奇的失眠了,那晚我睡的很好,因为苦哥终于没打鼾!

此后两三天,花花寻求换宿舍未果,B要求和我们宿舍之一换宿舍,未果,作罢!

大家不过路人,而已!

我只有一个态度:都是热血男儿,难免有所摩擦,既然志不同道不合,那便少打交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无论怎么吵,千万别学复旦那个研究生下毒毒死了室友,生命,诚可贵啊!

吵吵闹闹的,五一来了,虽然由黄金周降格成了三天小长假,但三天总好过两天,三天也足以上演全国堵车大戏了。

睡了两天,第二天晚上和班里的同学林怡姑娘聊天,聊了聊感情与学习,林怡说,最近上映的电影有赵薇的《致青春》,要不要一起去看?

当一个女生提出要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要是拒绝只能证明两件事:

第一,此女带不出去;第二,你是个GAY!

我果断答应,麻利订票,约定时间,期待出发,按照计划是上午取票,她下午继续上她的雅思班,然后晚上吃过饭后去看电影,我脑子飞快的计算着晚上返校的时间,大概得晚上12点,如果宿舍都回不去,不如去宾馆住一晚,既然住就涉及到一间房还是两间房的问题,订两间房总觉得是跟钱过不去,那么一间房的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难免会擦枪走火,万一,发生了什么,我不就成功的践行了自己口诛笔伐的“小三”行径嘛,毕竟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寂寞久了,真他妈容易邪恶!

第二天晨起,按计划行事,找了许久电影院,然后买了晚上的票,我必须表现的很绅士,时时刻刻抢着付账。请林怡吃了饭,然后她的突发奇想破灭了我的所有幻想: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去看上午场的,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

票能换嘛,之前没换过,要不去试试吧。

于是我们又去了电影院,跟服务员好说歹说十几分钟,终于同意换票,于是,我的邪恶计划在《致青春》里顺利泡汤。

据说电影不如辛夷坞的原著,虎头蛇尾,可见初来乍到的赵薇在情节的处理上还稍欠火候,但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我再一次捍卫了我的善良和我对琴菲的莫须有的忠诚!

后来林怡分手了,她男友太沾花黏草,她只是其男友的第十七任女朋友。

大三的时候,花花建议我可以去追林怡,我说都大三了,她还要出国,到时候毕业是分呢还是异国恋呢?

干脆作罢!

长大,意味着自己给自己织的茧愈厚,手脚愈受束缚,冲动便完全沦为了过去时。

所以赵薇才要“致青春”?

学习“******”精神浪潮过去后,“我的中国梦”又开始闹得“满城风雨”,领导果真是一呼百应的无上宗师,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我们的响应方式就是主题征文及演讲,我作为文艺界不入流的小流氓,自然是写不了这种高端大气的中国梦,只因我的中国梦实在简单,用不着长篇大论,更用不着这么隆重的向世人宣告,我只想让手脚动起来,去努力实现这样一个梦:

奶粉能喝油能用,车不塞道路路通。

孩子上学不接送,身心安全有倚重。

穷人也能上高中,环境污染能把控。

官不贪来商不奸,百姓有房其乐融!

如果把这口水诗交上去,只能证明我有病,而不是这个社会已经病入膏肓。

班里只有小月参加了征文比赛,她的文笔也是我一直欣赏的,只是时间久了,纵然还有感觉,但那感觉或许更接近一种错觉。正如我曾经爱恋过的韩雪、林雨桐、小媛等,一一闪过却一一忘却,是要经历多少擦肩而过才能换来一次比肩而行?

最后她获得了三等奖,而获校一等奖的那位师姐竟意外的是我一直心仪已久的女神,杨静。第一次见她是在学院的班干部例会上,那时她是大二的班长,不过她不经常来开班会,直接导致我第二次见她是在学院举行的优秀学生表彰大会上,她获得了国家奖学金,同时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而我凭借经济困难生的资格才勉强拿了一个国家励志奖学金,跟她的国奖相比,简直就是人间天上。第三次大概是在她参评校明星志愿者的时候,我给她投了一票。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能力还超强,我曾问过海峰和凌潇是否认识同级的杨静,海峰说,超级女强人,女学霸,不是一般男人HOLD不住她!

就我这**丝姿态,就算完成逆袭也是几年后,到时候女神早已怀了她男神的宝贝了。

第四次见面,居然是近距离接触,并且她亲手把1410元交到我手里,事情是这个样子,观众朋友们可千万别误会是她包养了我:

某段时间,我的大脑抽筋疯狂看书,每看完一本书就在微信朋友圈发一条状态,简单阐释感悟并附上书的照片,那种感觉特别享受,每发一本就像射一次精,顿时觉得人生真******美妙无比!

有一天,她评论了我的《素履之往》,说:你写书评嘛?要是感兴趣可以发在“中传人”上哦。

女神发出的信号,岂能不留意,即使我不写书评。

我点开了“中传人”这个网站,才发现这个网站是新开的,里面好多信息的编辑都是自己认识的朋友们,但文学板块似乎了无生机。于是我便跟杨静交涉,很快达成了一致,我加盟了“中传人”编辑部,主要负责文学里的诗词、散文随笔、小说以及书评影评四大模块,每天必须找几篇文章及时更新,至于文章的质量,自己把关。不得不说,我很欣赏这样的工作环境,在目的性的引导下还有诸多自由。

漫长的“中传人”编辑史开始了,我也亲历了堕落是怎样炼成的。

开始,我会全面撒网,在人人网、豆瓣、新浪博客以及自己收藏的文章中挑一些好评如潮的发到网上,耗时约两到三个小时。

后来,我缩短了这个历程,一个小时内,完全搞定,文章全部摘自新浪首页的文学栏目,随便挑五篇,既有文学内涵又不失大把的文章,新浪文学简直是个好东西,再到后来,干脆缩短到了半个小时,发两篇新浪文章,再发三篇自己写过的诗词和散文什么的垃圾文章,反正都没人看,我发什么无所谓!

我堕落了,以致于后来我得看心情来更新网站。

当初女神跟我说每天要发五篇,我便以此为情话,硬是坚持了好一阵子,结果到了要关闭网站结算的时候,我居然是工资最多的,比第二名多一倍,当女神把工资递给我时,我心里花开满天,落英如锦绣,山河壮美的很。

在我上大三的时候,女神被保研北大的新闻实践专业走了,而我,还在漫无目的的流浪在迷茫和意淫中,迷茫着现在,意淫着未来,不知所措。

后来我退出了“中传人”的团队,便不见了女神,杨静也成了我日记本中的一个过客,而我,又何尝不是她的过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