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二柄喘着气把事情说完,三条皱皱眉头,问怀里的胡晓丽:“亲爱的,你怎么看?”胡晓丽摇摇头,无辜的看着三条。三条在胡晓丽屁股上捏了一下,胡晓丽娇喘着用手捶他。二柄尴尬的看着。他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项目部变化就这么大。软禁小朝鲜不意外,意外的是居然来了胡晓丽和苏珊娜两个大美女。一干窝在这里几十天看到母猪都美丽的男人们看到这两个丰乳肥臀风情万种的尤物,无不心旌摇荡色乱神迷,矜持一点的偷着看,大方一点的眼巴巴的看,流氓一些的则直勾勾的盯着看,猥琐的家伙则看的口水直流。可是好事儿似乎永远轮不到小喽啰的头上,他们很快弄明白,那个个子高点皮肤白点儿的是那个王老板的女人,而稍微胖一点儿更风骚的那个,很快就被三条推倒在床。三条和那个王老板都吸毒,欲望强烈的不分白天黑夜,这两个女人娇喘吁吁的声音刺激得他们欲火焚身。看二柄有些尴尬,三条冷哼一声:“出来也好,反正我马上要收拾他们。你下去吧,这几天小心些。”二柄点头出来,几个相识的兄弟围了过来问东问西,他自然少不得一番吹牛。吹的高兴时手舞足蹈,一只狗哀嚎一声跑开,人们哈哈大笑。
那只狗被吹牛的二柄踢中的狗正是刀疤。二柄一进这个院子它就闻到他身上一股熊猫的味道——一起好几年,太熟悉那个味儿了。屋子里进不去,它就猫在门口等。二柄出来后的一番话,让它心花怒放:“太好了,熊猫还活着!”一会儿黄眉过来一定告诉它这个好消息。三只狗总算在这里会齐了,王进财尽在咫尺。义犬联盟的目标快要达成了。正在高兴,黑格格示意它赶紧过去。
看着陈老二和王进财在毒品里沉溺,陈老大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说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小朝鲜了,三条对此的说词是,“老板出差了,这里由我负责。”陈老大可以指着鼻子骂小朝鲜,对三条却比较忌惮。虽然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言谈举止沉稳的让人恐怖。他越来越相信陈老三之前对于三条的判断: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能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混进他们这个圈子,让小朝鲜沉浸在权力的陷阱中不能自拔,又用毒品控制了陈老二和王进财,令自己投鼠忌器,让自己的妹妹空有万贯家财而无能为力,运作能力确实令人叹为观止。随即,他想到陈老三的另一份预测,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三条绝对不甘心始终臣服于小朝鲜,必定另有所图。如果小朝鲜对这里失去控制,那么自己和王进财、陈老二就是肉票,下一步就是索要赎金。难道小朝鲜真的出事了?
胡晓丽抱着那只黑猫出现在门口。“陈老板,你好。”她笑着打招呼。虽然已是秋天,但她还是穿着线衫短裙,傲人的双峰波涛汹涌,雪白的大腿笔直紧贴,谈笑间双峰蠕动令人垂涎欲滴。这样一个极品尤物,难怪三条也要被她纳入石榴裙下了。可是陈老大又觉得奇怪:这个女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王进财也说不清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个歌舞演员。这么一个神秘的女人,来到这里,又很快和三条厮混在一起,有什么用意呢?黑猫瞪着大眼望着他,项圈上的蓝黑色玛瑙珠子光彩流动。“胡小姐,你好。”他假装若无其事。胡晓丽松开黑猫:“去玩吧,球球。”黑猫看了她一眼,跑开了。她靠在门上,胸脯上下起伏,看得陈老大心神不定,但他看到胡晓丽的眼睛,却忍不住心里一震:那双眼睛绝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而是很急切。她微笑着朝几步外一个正在抽烟的汉子努努嘴角,对陈老大说:“我看陈二哥好像病了,挺严重的。”陈老大一怔,咳嗽了一下问:“他一直有些糖尿病,最近胰岛素好像没了。你学医?”胡晓丽大声笑着说:“我小时候是个病秧子,老去医院,算是久病成医吧。糖尿病可不能离了胰岛素,说发作就发作,很快的。你忙着,我要去练瑜伽了。球球,走了!”黑猫从窗台跳下懒洋洋的跟着她走了。陈老大望着胡晓丽的背影,若有所思。抽烟的汉子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地板发呆。
小朝鲜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倍感憋屈。由于没有毒烟供应,毒瘾发作的他心中宛如百蚁噬心,鼻涕眼泪流个不停,浑身直打哆嗦。他不知道三条要把他转移到哪里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辆车在山里转来转去。要灭口吗?三条为了混入他们这个圈子费尽心机铤而走险,如今抓了陈老大和王进财,肯定会榨干他们的全部油水,估计不会鲁莽行动。他作为陈老大的朋友,应该还有利用价值——陈老大啊陈老大,我有眼无珠啊。小朝鲜一度自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聪明人,从**丝一路逆袭,几经起落而始终屹立不倒,论谋略、忍耐和毅力几乎没有人能和他抗衡。但三条用事实打碎了他的幻觉,让他觉得自己竟然像个傻瓜,还是纯的。提醒不是没有,王林很早就劝过他不能太信赖来路不明的人,陈老大也暗示过他这几个人不宜久留,甚至他自己一度也怀疑过,但他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从来没有让局面失控过,收拢死忠兄弟不就是以心换心吗?小朝鲜啊小朝鲜,你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反被人算计成这样,真是蠢的不可救药。正在胡思乱想,车身一震停了下来。
前排开车的司机是五万。五万跳下车检查一番,没发现故障,跳上车却再也打不着火了,他气的鼻子都歪了:“行了,各位大爷都别坐着了,下去推吧。”几个人下来,在蜿蜒的山路上开始推车。在平地上推车都绝对不是一件好活儿,何况是山路,坡陡弯急,很不好弄。推了一段路,几个人气喘吁吁,弯着腰扶着膝盖喘气。小朝鲜更是瘫倒在地上,喘的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五万招呼那两个过来帮忙修车,打开引擎盖逐个排查。两个人脱掉外套,看着车没干活先争论起来:“不关发动机的事儿,电瓶亏电。”“屁,电瓶亏电的话是一直打不着,咋会半路熄火?肯定是发动机。”“摆明了这是发动机运转后不给电瓶供电了去啊,不是电瓶的毛病是什么?”“扯犊子,你看看电瓶不是好好的么?”吵着吵着,五万看了一眼地上:“哎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