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就站在三百米以下的台阶上,跪倒的人不敢动弹丝毫,杨逍和殷天正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其他人盯着投降之人。
杨逍、殷天正走到教主的身边才发现他的脸色竟然苍白如纸,立刻一阵担心,殷天正一激动就向过去搀着他。
张无忌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不用,外公,我们走。”带头向山上走去。
走到三百米以上的台阶上,转过身来,道:“你们既然已经投降,性命就在本教手中,本教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所以切忌一点:运功试试你们的心脉,当今之世,只有我一人才能救的你们。”
匍匐在地的敌人心头纷纷大震,连忙运转内力向心脉探去,一时之间,原本跪倒在地上的人们纷纷疼的叫出身来,萎靡在地,脸色疼的扭曲起来,石阶上一阵鬼哭狼嚎,不管是多么硬朗的汉子都撑不过那股钻心的痛。
明教众人也是脸色大变,世间还有这等奇术,看向教主的眼神中不由的带上了一丝丝的敬畏之意。
张无忌面无表情,道:“本教主在你们的心脉上打了一个结,你们行动如常,可以运功,但是内力不能走心脉,否则后果你们已经知道了。对了,这个结的效果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如果本教主没有给你解开,那这个结就会越缩越紧,一日之内,心脏萎缩而死。所以,你们大可以选择逃跑,本教绝对不会阻拦各位回归中土。”
那阵钻心的疼痛已经过去,众人脸色惨白,看着张无忌那淡定的样子却跟魔鬼一般,魔教魔教,果然魔性十足,只可惜,悔之晚矣。所有人都努力着跪倒在石阶上,没有人敢轻易离去。
张无忌道:“那好,既然没有人愿意离去,那就好好呆在我明教吧,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明教的战俘奴隶,这是你们自己造的孽所以只能你们自己来偿。但是本教慈悲为怀,也不会就此断了你们自由的机会,只要你表现的好,本教主会给你们自由的。”
张无忌又对杨逍道:“杨左使,光明顶之战对我明教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教徒和财物的损失都十分惨重。这些人虽然不能弥补我教众的损失,但是却可以当作奴隶来使用,都是身负武功之人,体力总比寻常人要好的多,抓紧时间修复光明顶的防御措施,蒙古人的大队人马不会给我们太长时间的,这件事情由你来负责。五行旗协助。”
杨逍道:“遵教主令。”
五行旗掌旗使道:“遵教主令。”
张无忌道:“好,你安排就是。”说罢招呼蝠王和鹰王以及五散人离去,向光明顶的建筑群走去。
一众俘虏心如死灰,眼神麻木的看着张无忌离去,那个高大的背影已经成为了他们心头最大的魔影,此影一日不去,胆魄一日不回,一些武功高深的俘虏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
杨逍等人待教主离去,这才看向石阶上的一众俘虏,眼神十分复杂,江湖上刀头舔血,今日不知明天事,这是常态,但是同一时间把六百多名武林人士逼做奴隶,他们还是第一次干。虽然这些人都是敌人,但毕竟都是武人,也深深为这些人感到悲哀。
不过,这可是教主继任以来发布的第一个充满实际意义的教主令,他们必须依令而行。
杨逍道:“庄铮、唐洋,你们二人先辛苦一下,庄铮为主,唐洋为副,带领各自旗众看守这些奴隶马上开始修复山上的防御工事,如有不服,就地格杀。”
锐金旗掌旗使庄铮道:“遵光明左使令。”
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道:“遵光明左使令。”
杨逍道:“辛然、闻苍松,你们两旗换班,一日一换,辛然为主,闻苍松为副,现在你们两旗抓紧时间疗伤休息。”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道:“遵光明左使令。”
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道:“遵光明左使令。”说罢,干脆利落的招呼自己旗内部署离开现场。
杨逍对颜垣道:“颜垣,你们厚土旗此次损失最小,现在你们就要多辛苦了,马上用餐。用餐之后即刻下山,给我把光明顶十里以外二十里以内的的交通要道挖个遍,机关陷阱由着你设计,一切都照着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来进行。”
颜垣抬头看了杨逍一眼,激动道:“颜垣遵光明左使令。”
杨逍微微一笑,道:“严兄,张教主上任,我明教角逐天下已成定局,今后我们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教派了,一切都要向打天下这个方向上转变,你们厚土旗的好日子要来了,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
颜垣道:“杨兄,你就看好吧,遇水搭桥,逢山开路,这先锋的活计我厚土旗一定会拿下来的。”
杨逍道:“那好,颜兄,做事。”
颜垣抱拳施礼,带领属下纷纷离去。
杨逍看着锐金、洪水两旗押着俘虏离去,心中顿觉豪气万丈,我明教本来就是以天下为己任的教派,以前却是有些狭隘了,眼下张教主即位,明教复兴,指日可待。
杨不悔的两只眼睛里也都是星星,自从她上的光明顶以来,明教何曾如此扬眉吐气过?搀着父亲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杨逍察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她跟着锐金、洪水两旗走去,直到两旗把俘虏安排妥当,他才带着杨不悔找张无忌汇报。
坚硬分子大多已经战死,即便还有一二,既然已经跪地逃生,心中的那股子羞愧之意将压在他们的心头一辈子,这些人此生已经形同行尸走肉,都是废人了。
杨逍看过之后,心中就有底了。要知道武林中人最重的就是气节,双膝跪天跪地跪师傅爹娘,就是皇帝老子都不能让他们的双膝弯曲。
今日这一跪,已经粉碎了他们心中的气节,也将成为他们日后最大的心结,这个心结不去,功夫一辈子也就止步在这里了,更何况身家性命拿捏在教主手中,他们不敢反抗,只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胆小鬼罢了。
纵有一二心怀不轨之辈,庄铮、唐洋二人足够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