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对普契尼威尔弟的咏叹调已是耳熟能详时,对于帕瓦罗蒂我却一字不知。这是数年前我还未用HTFT器材听歌剧的时刻。托当今媒体的福,如今的帕瓦罗蒂总算在中国家喻户晓了。而他的前辈艺术大师却没能这般风光,直到今天他们也只能躺在唱片里被我们这些人崇拜欣赏。
听歌剧的最初我只知作品作曲家,对于指挥乐团歌唱家我是没耐心的。直到接触发烧音响后,我才开始重视这些。这其中我接触的第一个歌唱家就是帕瓦罗蒂。他的《图兰多特》,《艺术家的生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听帕瓦罗蒂是在沈阳测试一对参考级的英国同轴音箱。帕瓦罗蒂那种金属般的光泽的声音一下就吸引了我的耳朵。从《今夜无人入睡》到《冰冷的小手》,帕瓦罗蒂唱的棒极了。从那天起我对帕瓦罗蒂有了好感。到今天我的唱片收藏中已经有了很多帕瓦罗蒂演唱的歌剧。
世纪乐场男高音数不胜数,但帕瓦罗蒂只有一个。唱功让他做到了这点。若是把帕瓦罗蒂与其他音乐家相比,他的技艺相当于海菲之于小提琴,卡拉扬之余指挥,大致就是这么个位置。帕瓦罗蒂经常唱的角色有《茶花女》中的阿尔弗德,《弄臣》中的公爵,《蝴蝶夫人》中的平克尔顿,《小波西米亚人》中的鲁道夫,《托斯卡》中的卡伐拉多西,《游吟诗人》中的曼里科。除威尔弟·普契尼外帕瓦罗蒂还特擅唱贝里尼·多尼莱蒂的歌剧以及那不勒斯民歌。他唱的《我的太阳》,《重归苏连托》人人皆知。他录多尼莱蒂的歌剧多次荣登《歌剧最佳收藏榜》。他唱的《失去的岁月》中的“高音儿”至今依然令男高音们汗颜帕瓦罗蒂在艺术商业上的成功,媒体、音乐会、唱片公司功不可没。这里面作用最大的当首推英国的decca唱片公司。给帕瓦罗蒂录音时decca总是派出最强的阵容,无论是录音师还是监制都是decca“掌门级”的人物,这中间最著名的就是decca的“王版”录音师,鼎鼎大名的唱片制作人威尔金森!这样以来帕瓦罗蒂录的唱片几乎张张“发烧”。其中与“伦敦爱尔”梅塔萨瑟兰合作录制的《图兰多特》还荣登了TAS榜,成为decca录音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帕瓦罗蒂的嗓音音域宽广音色明亮,这是技术上的长处。但相比之下他的修养在某些角色的诠释中就略显不足了。这方面他明显不抵贝尔贡吉·吉利。另外对于像“奥赛罗”、长伐拉多西这样的悲剧角色,他歌唱的抒情性明显不如英纳科·斯岱法诺。再有对于神剧瓦格纳的乐剧清唱剧,帕瓦罗蒂几乎不涉足,我印象中他从来就没录过这方面的唱片。
帕瓦在家乡做过小学教师。自1964年首次登台斯卡拉后一直演唱至今。与他经常合作的艺术家有指挥波宁吉,卡拉扬、梅塔,歌唱家萨瑟兰弗雷妮等等。给他伴奏的乐曲大都是维也纳爱乐,柏林爱乐伦敦爱乐这样顶级的交响乐团。帕瓦罗蒂艺术上的成功除媒体宣传个人努力的因素外,也与这些艺术大师,交响乐团扶植合作密不可分。
作为歌剧艺术家、票房大师,不管怎么说帕瓦罗蒂都是当今最走红的歌唱家。他的成功除艺术上的之外,更多方面是商业上的。单是近些年他在中国开音乐会得到的出场费票房收入创下的纪录,就足以令他的前辈大师们想都不敢想!但反过来讲艺术家影星如果名气过大往往是会阻碍观者入戏的,这是艺术二次创作的障碍。这方面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斯、周润发、成龙以后都将成为典型!试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听《冰冷的小手》怎么听都是帕瓦罗蒂时,那将是我们的悲哀,帕瓦罗蒂的悲哀,更是歌剧艺术的悲哀依依惜别情,挂满相思树,愿我的祝福,化作你心中的太阳,伴你走过每一个寒冬!聆听歌者自打爱乐以来,听的曲子多数是古典音乐和民乐。对于国内和港台歌星的唱片,磁带我是不买的。
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的收入有限,二是确实难以下咽那种商业包装的情感。因此我的音乐收藏中无一专辑是流行的歌星的。
不过六年前却有一位歌者,让我破了十多年的惯例,这位歌者就是蔡琴。
蔡琴是台湾人,她的歌自问世以来一直被传至今天,经久不衰。在音响发烧和音乐发烧友中,蔡琴的歌是极富魅力,极具盛名的。
她的歌情感真挚细腻、凄楚动人具有超常的磁性,令每个听者都无法逃避!其情感所致更有“要想流眼泪,今天晚上听蔡琴的说法!”蔡琴的三张专辑《午夜场》,《老歌》,《民歌》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怀旧意味的歌,这也许和我宿命情结有关。
听古典音乐和民乐时我就特别钟情于柴可夫斯基和《悲怆》,《如歌的行板》、《二泉映月》这样的旋律。也想听些欢快的曲子,但我的周围似乎也真无快乐可言。
“爱情是尘世间的幸福”。蔡琴的歌之所以能打动我,能满足我忧郁的本性,我想这是和她歌词中所描绘的那种“悲剧式的爱情”分不开的。
《梦中人》《恰似你的温柔》《三年》讲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奈,分别的凄凉,相爱不能相守的悲壮;《痴痴地等》,《情人的眼泪》更是令听者欲罢不能,肝肠寸断。
现实生活中,快乐是人人想往的,但它总不免于肤浅;痛苦虽然可怕,但它是深沉的,我总觉得它可以从人的心底激发出一些更真,更美的东西!蔡琴的歌凄楚婉转。
但王蒙说:“忧伤是音乐的灵魂”,也正是因为这种风格才显示了蔡琴歌中所表达的那种真爱!因而有很多听古典音乐的人也都喜欢听蔡琴。
静谧的夜晚,房间里再次响起了那首《痴痴的等》,那是小鸟爱着游鱼的挽歌!“多是尘世间的幸福”,相爱或许就是我们想往的天堂。
朋友带上我的祝福去追赶太阳——永远永远。
记忆中有底片还当着兵,没有经历复员,很羡慕复员战友之间的那份深厚的友情。看着那几个战友拿着照相机,在冰天雪地里摆着各种姿势,或是装酷的造型,是潇洒的挥手,或是亲密的搂抱,即便是搭肩挽臂、双手抽兜、叼着烟扛着枪,在此时或许也会得到《条令》的理解。
随着一声“咔嚓”,就把那一张张的亲密笑脸连同部队每一个角落一起印在底板上,给未来留一个鉴证——我们曾是并肩战斗过的好战友。
一看到这些就想起那卷“白板”胶卷,心里就隐隐作痛,仿佛是我造成的错误,给他们军营的最后一刻印上无可挽回的遗憾。那天,小战士周洪刚兴奋地把一卷胶卷交到我手里:“大诗人,麻烦您进城时帮我洗出来。”
说着又硬塞到我手里一大把零钱(看得出那是平时积攒下来的),就开始眉飞色舞地描述照相时的情景。一千个日日夜夜积攒起来的感情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用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我仿佛看到了镜头前小周、小石子、白松他们尽情地表露着情感。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他们相机中的胶卷还没有安装好,他们所有的努力只是换来快门“咔嚓”的一声而已。仅此而已。
“哎哟,我这是咋整的!”无法形容小周看到底片时的表情,无奈!苦笑!自责“没事的,别伤心。”我不知怎么劝他才好,只要你们经常记得……“我就是怕时间长了会把他们忘了,才拍照留念的,这下可好……”
我被他们那种真挚的情感感动了。我打趣地说:“大脑是机体,心灵是镜头,情感是快门,记忆中有底片,只要你们的心息息相通,不管时间过多久,你们都能把往事从记忆的底片中冲洗出来,随时翻阅。”
我不知道小周是否听懂我说的话,他已匆匆地上了南行的列车,带着那卷空白胶卷,踏上了归乡路。
听同事说,临上车前,小周哭得最凶。我有些懊悔,忘告诉他一句话——收起离别的泪水,那是最好的冲洗剂。
带走一声“珍重”,走遍千山万水。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有我深情的祝福。
平 凡 的 岁 月只是一个过程付坤很少跟人谈起童年时的往事,就像把岁月留下的记忆积淀成琥珀埋藏心底。偶而朋友相聚掇上一顿,借着酒劲乱侃一通,更多的时候是回忆童年经历过的事情。当有人追问付坤你咋不说呢,付坤喃呢地轻叹:“往事留下的心痛,似伤口不想去抚摸。”听着付坤悄声低语,朋友们都说他玩深沉,不就是在挨饿那年出生,经历过的事情也不会太离奇,毕竟是远离,战争,远离水深火热,也没经历政治牵连,因为出生在历史苦大仇深的清白家庭。
朋友们的再三追问下才知道付坤跟死亡有过几次接吻。
在出生后的那几年,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付坤体弱多病,经常住进医院。在六岁那年,父亲去上班,母亲跟其他的家庭妇女去革命委员会的那间屋跳当时流行的忠字舞,每天必去,这是当时的政治任务。
付坤家住在万新的矿俱乐部不远三层楼,前楼依山搭设维修楼顶的脚手架和跳板,几个十多岁的孩童爬到楼顶去玩,付坤觉得好奇也随着爬上了三层楼顶,天真的孩子不懂啥叫危险,也无大人照看。嬉闹一会儿那几个孩子顺原道跑了下去。付坤瞧着三层高的楼下,腿有些发软害怕,觉得天旋地转就闭上眼睛退着往回爬。悬空一落没等感觉到什么就摔落下来,母亲知道后哭着抱付坤就往医院跑(矿医院离事故发生地不远)不幸中的万幸仅是跟死亡亲了个吻,没有留下残疾,只是擦破了点外皮,医生直称是奇迹。
父亲为这事跟母亲大吵一架,觉得母亲没有尽到职责呵护好孩子,过了几天就领着付坤去上班。付坤跟父亲到了班上后,感到什么都是新奇,在厂里大院玩耍,有一只蜻蜓落在离付坤不远的厂内专用铁道旁的草丛的枝条上,付坤觉得好玩就去捉,追呀撵呀开心极了。就在横跨专用铁路道岔时左脚被卡塞上了,抬不起脚来急得他直流眼泪,偏巧远处驶来辆电车,哎呀越着急越拔不出脚危险就要发生了,吓得蹲了下来闭上眼睛不知所措……“谁家的孩子——危险!”有位伯伯看到了付坤正在危险之间,急忙跑了过来,顾不上说什么,帮付坤拔腿。电车越来越近鸣笛声一声急过一声,在电车距三十米时总算把脚拽了出来而鞋挤卡住没能及时拿出,伯伯抱起付坤闪到一旁,电车就急驶过来……一双小鞋被车轮碾得有些变形了。
“伯伯你别去告诉我爸好吗?”付坤害怕父亲知道会揍自己,仰起小脸,泪眼吧擦地求伯伯。伯伯把付坤抱进休息室没说什么。后来听说父亲因这事挨了批评。从那以后很少领付坤去班上了。
经历过这二次对生命有危险的事情,母亲对付坤呵护有加,真担心再出现什么闪失。整日的留在家中不让出屋。
有一次,母亲要拆洗旧床被,那时付坤才只有七岁,就跟妹妹抢着帮忙干活,母亲就给了付坤和妹妹各一根针。也许应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妹妹手中的针挑被线时无意的刮扎到付坤左眼睛,当时觉得痒痛没当回事。父亲下班得知后,领着付坤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眼睛能保住,手术后视力也只能达到瞧什么东西模糊……这次的伤害改变了付坤一生的经历,因为付坤心理知道自己从此成了残废,只有一只眼睛好使。
这一切能怪命运吗?谁又说这不是命运捉弄人。童年不幸的经历,就如那时的疯狂的年代。当这一切随时间远离我们,酸甜苦辣封冻了一个季节很长的季节。而朋友让付坤侃谈他能说什么呢生命像小溪般的流淌,人活着只是一个过程……你的明眸里,荡漾着春风和秋雨,蕴含着隽永的诗意和优美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