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已高,岁在迟暮的武则天,在薛怀义之后又新增张昌宗、张易之两兄弟作为男宠。这个年近八十的传奇女人,在百官面前保持着女皇的威严与气场,在私下里面对男宠不拘形迹,且让“二张”的身份地位直上青云,由此对唐朝风气的开放程度也可见一斑。“二张”对武则天的重要性,在张柬之等策划的退位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薛怀义被处死之后,太平公主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亲形只影单。于是,在神宗元年,她给七十四岁的母亲献上了自己的闺中爱物——面容俊美、善于音律的张昌宗。张昌宗的族祖张行成做过唐太宗的侍中兼刑部尚书,又在高宗朝做过尚书左仆射加太子少傅,其父做过雍州司户,可谓是官僚世家。
不久,张昌宗又向武则天推荐了他的兄长张易之,此人受其父辈的恩惠,在朝为尚乘奉御,专为皇帝侍奉出行的车马。两个正值壮年的俊美男子,专为武则天弹琴赋诗,行酒作乐,自然深得武则天的宠爱。
有人认为,武则天为了自己青春驻颜,要从年轻力壮的男子身上采集阳气。其实,七十四岁的她已经没有了性欲方面的需求和精力。之所以把他们留在身边,是因为他们不仅会炼仙丹,而且很有才华,使晚年的武则天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快乐。
其实,暮年的武则天日子也不好过。面对皇室成员和文武百官,她要保持着作为女皇的威仪与尊严,自薛怀义被杀,退朝之后,这个女强人也只能在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卸下精明算计的面具,独自忍受着空虚寂寞。
“二张”的存在扭转了武则天的生活,虽已是七十四岁高龄,但与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一起,武则天又感到自己仿佛重拾了青春。他们游玩于宫苑、四方,饮酒作乐,说笑逗乐,不拘于人臣之礼。武则天在这样的生活中,才能卸下自己的包袱,恢复了人性的自然。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关于武则天的私生活,宰相王及善进行劝谏,说武则天与“二张”在一起时,不顾君臣之礼,实在是有失体统。而武则天私心也知晓,对于“二张”的宠爱迟早会招来大臣的非议,所以她并未怪罪王及善,还升了他的职,为了是让他少管闲事。
另一个宰相韦安石也看不惯武则天与这两个男宠的关系,经常让“二张”下不来台。又一次,张易之介绍了几个四川的商人参加宫中的宴会,让他们在席间玩一些赌博游戏为消遣。韦宰相当着武则天的面大声的说:“像商贾这么卑贱身份的人,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女皇还没有回话,他就命侍卫把这些人赶出了宴会厅。
韦安石此举的的确确是震惊了在座的各位大臣,各位同僚真的是为他捏着一把汗,怕惹恼了武则天。但是武则天并没有恼怒,并赞扬了他这种敢于直言的精神,这又是让在座的大臣感叹了一把。
但是,武则天不断的赐予“二张”高官,这真不是明智之举。就像以前对薛怀义,但是人家薛怀义至少还能建筑明堂,挂帅打仗,这“二张”仅是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只会吹奏歌舞,侍奉娱乐,这样得到的官位,虽说只是虚职,但也是赐予的轻贱,降低了职位的含金量。
张氏兄弟的母亲臧氏和韦氏(“二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都被赐赠了夫人的称号。武则天还考虑到,张昌宗的母亲臧氏丧父,生活也是孤独寂寞,她与尚书李迥秀有私情来往,于是女皇便特许他们的关系公开化,让李迥秀多关心臧氏。
这实在是让我们看到了唐朝的风气习俗开放的程度,这就并非是女皇一人的作派了,因为如果当时社会风气严谨,她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没有必要大方的将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合法化。
“二张”的得宠使得一些王侯、佞臣竞相去巴结他们,以抬高自己的地位。就像以前他们巴结薛怀义一样,经常在“二张”的门前等候,争着为“二张”牵马执鞭,还称呼他们为五郎、六郎。“二张”受他们的尊宠,渐渐的也狂妄起来,使得一些无赖仰仗着他们的光,到处作威作福,调唆拨弄,渐渐和朝中大臣发生了摩擦。
晚年的武则天虽已发觉自己年事已高,但朝中大事归于平静,又有张氏兄弟每日的陪伴,心情倒也愉悦,虽不会返老还童,但无病无灾,神情风发。武则天对游山玩水的兴趣大增,每年暑天总会带着“二张”和一些皇室成员到处游幸。并且在风景秀美的石淙涧北岸筹备建造一处避暑的行宫,名曰三阳宫。
武则天的这些行为引起了大臣们的不满,他们纷纷上表劝谏武则天注意影响。所以,她为了掩人耳目,便专门成立了一个名为“控鹤府”的机构,并招致多名大臣任职。
这个控鹤府就相当于“活动室”、“娱乐厅”之类的功能,并且聚集了众多有游乐之长的人陪女皇玩乐,尤其是“二张”也司职其中。武则天退朝之后,就来这个公开的游乐场听音乐,看跳舞,自己既高兴,又免得大臣说自己私宠“二张”。
其中,专为皇帝提意见的正谏大夫员半千,意识到这只是个供女皇取乐的娱乐机构,都是些轻薄之士,不想混迹其中,于是上疏要求取消自己的职位。这样的理由武则天当然不高兴,于是就照旧成立控鹤府,贬他为水部司郎。
圣历二年,七十六岁的武则天又生出重眉,各位大臣竞相道喜。武则天倍感高兴,便决定外出游幸。当时是早春二月,天气还有些微寒,所以第二天武则天就生病了。她以为是得罪了山神,便命令阎朝隐向少室山祭祀。阎朝隐把自己作为祭品,洗澡之后躺在砧板上,向上天和山神为女皇请命。武则天病转好后,为此特地厚赏了阎朝隐。
久视元年,三阳宫建成当年的四月,武则天带着太子、诸王、太平公主和“二张”人等,到三阳宫避暑。他们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上举行宴会,这就是著名的“石淙会饮”,武则天还将那块石头命名为“乐台”。并且作诗一首,名为《石淙》,诗曰:
三山石洞光玄等,玉峤金峦镇紫微。均露均霜标胜壤,交风交雨列皇畿。万仞高岩藏日色,千寻幽涧浴云衣。且驻欢筵尝仁智,雕鞍薄晚杂尘飞。
武则天作诗后,命每人作诗一首唱和。于是,最终共得十七首。武则天命薛曜将这十七首诗全部收录,并刻于石淙涧北岸的岩壁上,又让张易之为此宴会写了序,刻在南岸的岩壁上。
武则天的“久视”年号有个来历。她为了长寿能“久视”朝政,经常服用张易之炼的仙药。又命洪州和尚胡超制造长生药,花了三年时间才制成,武则天服后感觉病痛全好,精神焕发,才改元为“久视”。当年六月,又改控鹤府为奉宸府,张易之为奉宸令。
此举可谓换汤不换药,依旧是行酒作乐的场合,武则天担心各位宰相劝谏,就令宰相李娇、阎朝隐等二十六位文学之士来内殿,修成《三教诸英》。这是一部综儒、释、道三家诸名家之理论,分类汇编的大型文献,对研究三教颇有价值。
武则天在这里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去玩乐,不顾君臣之礼,不顾直臣进谏,她追求的是另一种人生的乐趣与意义,她需要这样的气氛。
在奉宸府,不仅有张氏兄弟,武则天更是选择了众多美少年来充实奉宸府。后来右补阕朱敬则劝谏说:“陛下您拥有张氏兄弟其实足够了。满朝文武最近都在议论侯祥等人背后的污秽言语,实在是难听,所以臣不得不说。”
武则天听后并没有迁怒,且对他非常感激,说如果不是爱卿的话,朕还不知晓有这样的事情。然后下令赏赐彩缎百匹,以示其忠言进谏。
由此可以看出,武则天对于“二张”的宠幸,因其年龄限制,已不是在身体上的宠幸,而是对宠物的那种喜爱。张氏兄弟的年轻和才华使得这个老妇可以打发她的寂寞孤独。如果是在武则天年轻的时候,那么侯祥和那个“等”所涉及的人,是不用再活下去了。
在这个年纪,经历了别的女人永远都不曾有也不会再有的风浪与荣光,又见识了各种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晚年的武则天的需求和年轻时已不同。作为一个女皇,她要的是对权力的拥有,以及在众人的追捧中获得自己的快乐。
“则天上位术”用心感觉:分辨真情假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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