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次的统治者,人民亲近他并且称赞他;再次的统治者,人民畏惧他;更次的统治者,人民轻蔑他。
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民才不相信他。最好的统治者是多么悠闲。他很少发号施令,事情办成功了,老百姓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在这一章里,老子说最好的国君,由于他以自然无为处事,任人民顺应自然、自由生存而不强加制约,所以人民就只知有个国君存在而感不到君主之威。比最好的国君差一些的,虽不是自然无为治国,但是尚能以仁义治国,所以能得到人民的亲近、赞誉与拥护;比这种国君再差的制定刑法治国,人民畏惧刑法而惧怕于他;最差的国君,只图自己享乐、满足个人欲望、地位,不顾国民的死活,残害欺骗国民,使民不聊生,以致人民轻蔑他,甚至反抗、打倒他。
最好的国君,以自然无为治国,看起来似乎很悠闲的样子,他不轻易发号施令,让人民顺应自然,自由地生活。他默默地完成天下太平、国富民强的大业(无不为),却不言己功,使百姓皆认为这种自由自在的太平生活是自然而成的、自然应有的。
老子把这种理想的政治情境,与儒家主张实行的“德治”、法家主张实行的“法治”相对比,将其等而下之。实行“德治”,老百姓觉得统治者可以亲信,而且称赞他,这当然不错,但还是次于“无为而治”者。实行“法治”的统治者,用严刑厉法来镇压人民,实行残暴扰民政策,这就是统治者诚信不足的表现,人民只是逃避他,畏惧他。老子强烈反对这种“法治”政策,而对于“德治”,老子认为这已经是多事的征兆了。最美好的政治,莫过于统治者“贵言”,从不轻易发号施令,人民和政治相安无事,以至于人民根本不知道统治者是谁。当然,这种情况在当时并不存在,只是老子的“乌托邦”式幻想。
这一思想运用到日常生活中,在现代社会里,社会分工的越来越细,做老板的或其他管理人员,也需要“抓大放小”,给你的下属以充分发展的空间。这是衡量一个老板、一个领导能力大小的一把尺子。
诸葛亮的悲剧,就在于太相信自己,而总是不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自然也就没有将别人也可以做的事情让别人去做,没有充分“放权”。因为诸葛亮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用才之道,首要的一条就是以诚相待,充分信赖。如果你怀疑他,那么就不要使用他;而使用他,就必须信任他。试问,你如果对他疑神疑鬼,他怎么能够放开手脚去工作呢?
用人不疑,保护和支持人才,是一种强大的激励手段。如果一个人被信任,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自信心便油然而生。尤其是上级对下级的充分信赖,就是对下级的最好奖赏,它将形成一股促使下级努力工作的强大动力。因此,可以这样说,信任是一种催化剂,是一种助推器,它可以加速蕴藏在人体深处的自信力的爆发,而这种自信力一旦爆发,工作起来就可以达到忘我的程度。
充分授权给你的下属。在“抓大放小”的前提下,你要把本来属于下属的工作或者适合下属的工作,以及完成这项工作所需要的权威坚决地交给下属。这样不但可以将你从繁忙的事务中解脱出来,同时对你的下属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智慧应用一”
一个人去买鹦鹉,看到一只鹦鹉前标着:此鹦鹉会两门语言,售价二百元。另一只鹦鹉前则标道:此鹦鹉会四门语言,售价四百元。该买哪只呢?两只都毛色光鲜,非常灵活可爱。这人转啊转,拿不定主意。结果突然发现一只老掉了牙的鹦鹉,毛色暗淡散乱,标价八百元。这人赶紧将老板叫来:“这只鹦鹉是不是会说八门语言”?店主说:“不。”这人奇怪了:“那为什么又老又丑,又没有能力,会值这个数呢?”店主回答:“因为另外两只鹦鹉叫这只鹦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