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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学会功成身退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难保长久。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富贵而骄,自取祸患。功业完成,含藏收敛,是合于自然的道理。

本章论述的重点是“盈”和“功遂身退”。老子劝人功成而不居,急流勇退,结果可以保全天年。然而有些人则贪心不足,居功自傲,忘乎所以,结果身败名裂。贪慕权位利禄的人,往往得寸进尺;恃才傲物的人,总是锋芒毕露,耀人眼目,这些都是应该引以为戒的。否则,富贵而骄,便会招来祸患。就普通人而言,建立功名是相当困难的,但功成名就之后如何去对待它,那就更不容易了。

“功成名就”固然是好事,但其中却也含有引发祸端的因素。老子已经悟出辩证法的道理,正确指出了进退、荣辱、正反等互相转化的关系,否则便会招致灾祸。因而他奉劝人们急需趁早罢手,见好即收。在事情做好之后,不要贪婪权位名利,不要居位其间,而要收敛意欲,含藏动力。

急流勇退是一种睿智的生活态度,君子所重不在结果的功成名就,而在过程中的尽力而为。凡事发展到顶峰,随后而来的就是衰退和败落,聪明的人不会贪图虚荣放不下功名利禄这些身外之物,否则只能羁绊住自己。

“智慧应用一”

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种,不听范蠡的劝告,迷恋相位,遭致杀身之祸。灭吴之后,越王勾践进入吴国,在吴王的文台上举行盛大的酒宴,以庆贺胜利。文种上前献祝辞称颂说:“皇天佑助,我王受福。良臣共谋,我王之德。先君显灵,辅君成事。君不忘臣,臣尽其能。功配上天,德不可掩。举酒祝君,万福无疆!”越王听了这一番领辞,却默然无言。文种再上祝辞说:“我王仁贤,怀道抱德,灭仇破吴,不忘返国。赏无所吝,群邪杜塞。”越王仍然面无喜色。

这时范蠡已看出勾践这个人,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成功。他不惜群臣之死,以成就自己的功业,却不愿封赏功臣,他面有忧色而不乐。这时范蠡就已暗下决心,要离越而去。因此等到勾践从吴返越,又北上争霸中原,意得志满,凯旋而归之后,范蠡便劝文种说:“现在已是离开越王的时候了,否则必有杀身之祸。”文种却不以为然。范蠡又写信给文种说:“我听说天有四时,春生而冬伐;人有盛衰,泰极而否来。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道,大概只有贤人才能做到吧。蠡虽才能低下,还能明白进退之道。飞鸟已尽,良弓当藏;狡兔已死,良犬当烹。越王的为人,脖子长而嘴如鸟喙,目如鹰视,行步如狼,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处荣乐;可与历危,不可与处安。您如不忍离去,必为所害!”但文种始终不信越王会加害于己,到底没有离去。

勾践大业成就之后,果然对他的功臣们态度逐渐冷淡起来,并且愈来愈疏远他们。文种因此而心中郁闷不乐,整日忧心忡忡,并且多日辞病不上朝。于是有人向越王诬告文种说:“文种自以为是他才使君王得有今天,但他却官不见加,地不见封,因此他心怀怨恨,愤疾于内,而色形于外,故而不来朝见君王。”勾践听了这一番话,便开始对文种产生恶感。有一天,文种对越王说:“臣多年来之所以早朝而晚归,苦身焦思,就是为了助王灭吴。现在吴国已灭,大仇已报,君王也就不再有什么可忧虑的了。”勾践听出了文种话中的意谓,心中不快,默然不语。

周元王四年(公元前472年)的一天,越王召文种问道:“我听说,知人易,自知难。难道有谁能知道相国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吗?”文种回答说:“君王提出这样的问题,令人感到太可悲了。君王知臣之勇,不知臣之仁;知臣之忠,不知臣之信。臣多次劝谏大王损声色,减淫乐,对王尽心竭忠,言无所讳,因此多次触犯了大王。不能顺从大王之意而言,必然难免获罪。臣不敢畏死而不言,但愿言而后死。从前子胥被吴王所杀,临死前曾说:‘狡兔死,良犬烹;敌国破,谋臣亡。’范蠡临行前,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从大王之问,臣可见大王之志了。”勾践默然不应。文种回到家里,对他的妻子说:“我已看出,君王有杀害忠良之意。我的性命难保,只不过在须臾之间了。”

果然不久,勾践又召文种,对他说:“你有谋略兵法,克敌制胜的九术之策,今用其三,即已灭吴。还有六术在你那里,望你能用其余的六术辅我前王于地下,以谋灭吴之前人。”于是文种仰天叹道:“可悲呀!我悔不从范蠡之谋,而终为越王所杀!”勾践赐给文种一把剑。文种得剑,又叹道:“本为南阳之宰(这是说自己本是楚国宛令,宛即南阳),而今为越王所擒!”又自笑道,“后世百代,忠臣必以我为鉴!”说罢,便伏剑而死。文种死后,勾践把他葬在国都郊外的西山上。

可怜一代相才文种,死得如此悲惨。“智慧应用二”

张良是战国时韩国的贵族,在他少年时代,秦灭韩,张良“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终于“得力士,为铁锥重百二十斤”,趁秦始皇游天下时,在博浪沙进行狙击。秦始皇出巡,有专车36乘,张良与刺客实在无法判断出秦始皇在哪一辆车上,于是“误中副车”,秦始皇为此而大怒,在天下搜索刺客,张良只好更名换姓,逃亡于下邳。这一来他从贵公子变成了逃犯,不得不改变过去的贵公子作风,注意尊重他人。

恰好在下邳圮上遇到黄石老父,以屈身为黄石老父穿履,得到黄石老父的信任,授以《太公兵法》,并告诉他:“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张良有了做帝王师的才干,需要的是一个能依照他的意见行动的帝王,这个人就是在秦末农民战争中乘机起兵的刘邦。

刘邦这个人本来没有什么帝王样子,相反倒是一个无赖。他自小“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亭长的任务是“捕盗”,手下可以管5个兵,而且在捕捉犯人时多少也有一点小权力,于是刘邦可以借机交点朋友,如萧何、曹参、王陵、周勃、樊哙、夏侯婴、灌婴等。其中萧何是沛主吏掾,曹参是沛狱掾,与刘邦打交道最多,“高祖为布衣时,萧何数以吏事护高祖。高祖为亭长,常左右之。高祖以吏繇咸阳,吏皆送奉钱三,何独以五。”为此,刘邦最信任的是以萧何、曹参为首的丰沛老乡。这些丰沛老乡组成的队伍,本来不一定能成大事,偏偏在下邳遇上了张良。

刘邦一见张良,便认定这是一个有才干的人,拜张良做厩将,对张良的建议也言听计从。而张良“为他人言,皆不省”,从而认定刘邦是一个值得辅佐的人,于是不断给刘邦出主意,包括破武关取咸阳,屯军霸上,鸿门宴全身而遁,制止郦食其分封六国主张,说服刘邦封韩信为齐王等关键性谋略,终于把一个“好酒及色”的无赖,变成了代秦而立的皇帝。张良对这样一个流氓无赖出身的皇帝不大看得起,何况刘邦做了皇帝后又拼命封赏他的丰沛同乡。

《史记·萧相国世家》载:汉王五年的时候,已经诛杀了项羽,平定了天下,于是讨论功劳,进行封赏。众多的大臣互相争功。经过了一年多的讨论,还没有一个决定。高祖认为,萧何的功劳最大,所以封赏的食邑最多(食邑就是受封邑的租税)。功臣们都说:“我们身上穿着坚固的盔甲,手中拿着锐利的兵器,作战多的人参加了一百多次战役,作战少的人也有数十回合的战役,攻取城池,占领土地,有的功劳大,有的功劳小,各有一定的等级。现在萧何没有汗马功劳,仅仅靠着舞文弄墨,议论政事,不曾实地参加作战,分封功劳的时候,反而在我们的上面,这是什么道理呢?”高帝说:“各位都知道打猎的事情吧!”功臣们说:“知道。”高帝说:“各位知道猎狗吗?”功臣们说:“知道。”

高帝说,追赶捕杀野兽兔子的是狗,然而发现遗迹并且推出野兽所在地方的是人,现在诸位功臣,只能获得走兽罢了,就像打猎的时候猎狗所获功劳一样。至于萧何这样的人,他能够发现遗迹并且指出野兽所在的地方,他的功劳就像打猎的时候人所建立的功劳一样。况且各位仅仅以本身跟随我作战,最多也不过两三人。但是萧何全宗族几十人都跟随我作战,他的功劳是不能忘记的。这个时候,群臣们没有人敢说话了。

张良见刘邦只认萧何等丰沛同乡的“人”,将其他功臣皆视为“狗”,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见到刘邦将非丰沛同乡的韩信、彭越、英布等功臣分别诛杀,更想到跟刘邦供职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当刘邦说:“运筹策帷帐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自择齐三万户。”张良立刻说:“始臣在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愿封留足矣,不敢当三万户”。刘邦想,留离长安较近,让张良住在留比让他去齐更容易监视一些,于是封张良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