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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呒头大

宁波人把做事没有头脑的人叫“呒头大”。这里有个很好笑的民间故事,不知真假,你听听吧。

奸臣秦桧之子据说特别笨,秦桧对独子又寄予厚望,只怪这些酸秀才无用,教不好爱子。于是贴出重金招聘饱学之士来府教读的招贴,只要儿子学会写字、对课、背书,年底双倍银子酬谢;若此三件不成,则年底分文不付。

秦桧忙于朝政,此事全托给夫人,夫人又托给管家。檄子贴出竟无人应聘,管家急煞,又派手下遍寻名师。奇怪的是,这些名师不是出外访友就是有病在身,好不容易一个月之后,来了一位自称饱学之士的壮汉,说愿意接受条件来教书。但提出秦府人不得干涉他的教学方法,只等年底验收便是。

秦府同意后,按先生要求,师生共居书房,吃喝拉撒全在书房,专人负责送饭倒便。也不知道怎样教法,只常听到书房内传来读书声。

原来这位秦少爷是个呆子,谁愿来此教书?偏有个不信邪的要来虎口拔牙,而且这位先生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箩,是个“骗子”。

这位“骗子”,是为他白教一年书而未收到分文的堂兄来出气的。他提出师生同居的条件,使秦府人不知他怎样“教法”。他是个种地人,喉粗力大,呆子不听就挨打,只好听从。呆子按“课程”学习,很快一年到了。

年底,秦府晚上摆谢师酒,既验收呆子成绩,也可结账给先生。席上由夫人亲自考核,管家作陪,先生打横,呆子下首。先生叫呆子莫怕,不知道的可看先生眼色行事。

夫人让呆子先背书,呆子大声嚷嚷道:“打开前窗,竹院笆圹,打开后窗,七只便缸……”反复地念!夫人怒道:“这算什么书呀?”先生道:“此乃新潮‘窗门经’,是四书六经中第六经也!”只有四书五经,哪来六经?先生笑道:“新潮新潮,最新来的,让我教书,可没有规定教哪一部呀?”夫人无言以对,好吧,那就对课吧!

夫人出题:“毛蟹橫爬。”呆子朝先生一看,发觉先生双目直盯一柱,脱口道:“屋柱直立。”夫人嗔道:“毛蟹怎对屋柱?”先生笑道:“动物对植物,橫爬对直立,令郎高才也。”暗暗叫道好险,其实先生也对不出,瞎蒙吧!

夫人又要呆子当场写字,手下人代摆好文房四宝,呆子提起笔来,刷刷在纸上就几笔,真是一挥而就,有点气魄!

可当夫人拿来宝贝儿子的大作一看,登时呆啦,这是什么字呀,一橫一撇一捺,说是人字却多了一横,说是大字,可一撇一捺全在一横之下,这是什么字呀?呆子得意地告诉母亲:“妈,这一横我练了四个月,一撇也写四个月,一捺也是四个月,怎么样,厉害吧?”

夫人问先生这是什么字?先生要求夫人先付酬银,夫人把银子交给先生,先生对呆子说:“等先生走了,你自己告诉夫人。”说着就回家了。

母亲问儿子这是什么字,呆子说:“这个字出头就是大,因为没有出头,先生说我学了一年,学了个‘呒头大’。”夫人气晕啦!

现在你也认识这个字了吧,如果还不认识,那你也变成“呒头大”了,哈哈!

(乐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