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哈姆生(1859-1952)著。文多粗口。鲁迅在《坟·论“他妈的”》中“惊异于国骂之博大而精微”,说到本书:“……《饥饿》,粗野的口吻是很多的,但我并不见这一类话。”
■《饥饿》
[苏]绥蒙诺夫(1893-1943)著。长篇日记体小说。鲁迅时有两种译本。日本黑田辰男写有《关于绥蒙诺夫及其代表作〈饥饿〉》介绍该书。鲁迅译黑田文字,有《译者附记》。见《译文序跋集》。
■《鸡头》
[日]高滨虚子(1874-1959)著,夏目漱石曾为之作序。鲁迅在《现代日本小说集·附录关于作者的说明》中提及此书。
■《嫉妒》
[法]贝尔纳著,黎烈文译。剧本。当为《妒误》。黎烈文寄赠鲁迅,《日记·1934/1/16》提及此书。
■《迦茵小传》
[英]哈葛德著。长篇小说。有林琴南译本。
《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中所说:“然而才子+佳人的书,却又出了一本当时震动一时的小说,那就是从英文翻译过来的《迦茵小传》(H.R.Haggard:JoanHaste)。但只有上半本,据译者说,原本从旧书摊上得来,非常之好,可惜觅不到下册,无可奈何了。果然,这很打动了才子佳人们的芳心,流行得很广很广。后来还至于打动了林琴南先生,将全部译出,仍旧名为《迦茵小传》。而同时受了先译者的大骂,说他不该全译,使迦茵的价值降低,给读者以不快的。于是才知道先前之所以只有半部,实非原本残缺,乃是因为记着迦茵生了一个私生子,译者故意不译的。其实这样的一部并不很长的书,外国也不至于分印成两本。但是,即此一端,也很可以看出当时中国对于婚姻的见解了。”
■《绞吏之绳》
[匈牙利]裴多菲作。小说。据鲁迅《摩罗诗力说》介绍,其故事有因果报应色彩,颇类中国“三言二拍”。
鲁迅说:“记以眷爱起争,肇生孽障,提尔尼阿遂终陷安陀罗奇之子于法。安陀罗奇失爱绝欢,庐其子垅上,一日得提尔尼阿,将杀之。而从者止之曰,敢问死与生之忧患孰大?曰,生哉!乃纵之使去;终诱其孙令自经,而其为绳,即昔日缳安陀罗奇子之颈者也。观其首引耶和华言,意盖云厥祖罪愆,亦可报诸其苗裔,受施必复,且不嫌加甚焉。”
裴多菲,鲁作裴彖飞;《绞吏之绳》,鲁作《缢吏之缳》。
鲁迅多次引述裴多菲,《野草·希望》中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倘使我还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这‘虚妄’中,我就还要寻求那逝去的悲凉漂渺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因为身外的青春倘一消灭,我身中的迟暮也即凋零了。”这里的引文,就出自裴多菲1847年7月17日致友人的信:“我内心充满了绝望,坐上了大车,……但是,我的朋友,绝望是那样地骗人,正如同希望一样。”(参《鲁迅全集》注文)
■《结婚》
[俄]果戈理著,李秉中译。剧本。《书信·350207致孟十还》提及此书说:“那一篇《结婚》……登在《京报副刊》上。”但登在副刊上的是李秉中翻译果戈理的另一个独幕剧《赌徒》,此系鲁迅误记。
■《结婚》
[瑞典]斯特林堡著,[日]龟尾英四郎译。小说。见《日记·1928/2/1》。
■《结婚集》
[瑞典]斯特林堡著,篷子、杜衡译。小说。1929年上海光华书局出版。见《日记·1929/11/12》。
■《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
[英]雪莱著。长诗。诗人有反宗教倾向。雪莱,鲁迅在《摩罗诗力说》中作修黎,诗名作《解放之普洛美迢斯》。
鲁迅评价雪莱说:“修黎生三十年而死,其三十年悉奇迹也,而亦即无韵之诗。时既艰危,性复狷介,世不彼爱,而彼亦不爱世,人不容彼,而彼亦不容人,客意太利之南方,终以壮龄而夭死,谓一生即悲剧之实现,盖非夸也。”鲁迅记叙雪莱末年与拜伦同处,最后溺水而死,文涉神秘死亡观,为鲁迅文集所罕见。鲁迅说:“(雪莱)偕其友乘舟泛海,而暴风猝起,益以奔电疾雷,少顷波平,孤舟遂杳。裴伦闻信大震,遣使四出侦之,终得诗人之骸于水裔,乃葬罗马焉。修黎生时,久欲与生死问题以诠解,自曰,未来之事,吾意已满于柏拉图暨培庚之所言,吾心至定,无畏而多望,人居今日之躯壳,能力悉蔽于阴云,惟死亡来解脱其身,则秘密始能阐发。又曰,吾无所知,亦不能证,灵府至奥之思想,不能出以言辞,而此种事,纵吾身亦莫能解尔。嗟乎,死生之事大矣,而理至,置而不解,诗人未能,而解之之术,又独有死而已。故修黎曾泛舟坠海,乃大悦呼曰,今使吾释其秘密矣!然不死。一日浴于海,则伏而不起,友引之出,施救始苏,曰,吾恒欲探井中,人谓诚理伏焉,当我见诚,而君见我死也。然及今日,则修黎真死矣,而人生之,亦以真释,特知之者,亦独修黎已耳。”
■《芥川龙之介全集》
[日]芥川龙之介著。10册。东京岩波书店出版。鲁迅多次提及芥川和他的作品。见《日记·1935/4/28》等。
■《今昔物语》
日本平安朝民间故事集。书中有故事1000余则。鲁迅《现代日本小说集·附录关于作者的说明》中曾指出:芥川龙之介小说《罗生门》出典在《今昔物语》。
■《金时计》
或即班台莱耶夫《表》的日译本。内山书店送来,1元。见《日记·1934/7/19》。
■《近代短篇小说集》
[日]山田珠树等译。鲁迅从中转译苏联作家雅柯夫列夫的《穷苦的人们》,收入“同路人”小说集《竖琴》。《日记·1929/9/9》提及此书。
■《近代法兰西诗集》
[法]波德莱尔等作,[日]大木笃夫译。见《日记·1928/11/30》。
■《近代剧全集》
[日]世界剧作家文集。鲁迅购藏有第1卷《北欧篇》、第27卷《俄国篇》等多部。《日记·1928/7/18》等多次提及此书。
■《近代日本小品文选》
谢六逸(1898-1945)选译。《二心集·沉滓的泛起》中提及此书。
■《精光的年头》
[俄]毕力涅克作,篷子译。《集外集拾遗·〈铁流〉编校后记》等提及此书。
■《精神之王》
[波兰]斯洛伐茨基作。鲁作《克垒勒度克》。《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静静的顿河》
[苏]萧洛霍夫著。长篇小说。共4卷。鲁迅看到第1卷,贺非从德文转译,鲁迅曾为之写有《后记》,见《集外集拾遗》。《译文序跋集〈·一天的工作〉后记》中说:“他的作品于一九二三年这才付印,使他有名的是那大部的以市民战为材料的小说《静静的顿河》,到现在一共出了四卷,第一卷在中国有贺非译本。”鲁迅曾选他的《父亲》收入苏联短篇小说集《一天的工作》中。
■《静静的顿河》
英文版。见《日记·1930/5/13》。
■《九三年》
[法]雨果著。小说。内山书店购得,见《日记·1928/3/10》。该书笔锋雄浑,阅读时有一气呵成之感。它真实地再现了18世纪末的法国历史面貌,被人誉为描绘法国大革命的史诗。作者对于雅各宾派的暴力,并没有完全肯定。他深入分析了雅各宾派所以失败的原因是人道精神的流失。所以,该书实际上是反暴力的。
■《涓滴》
[日]森鸥外著。小说集。《现代日本小说集·附录》中提及此书。鲁迅曾翻译他的小说。
■《卡拉玛卓夫兄弟》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著。长篇小说。《集外集〈·穷人〉小引》提及此书。
■《开培尔博士随笔集》
[俄]开培尔(1848-1929)著,[日]久保勉译。《日记·1928/5/11》提及。
■《开培尔博士小品集》
[俄]开培尔著,[日]久保勉译。鲁迅又称《小品》。1928年日本出版,鲁迅购于北京东亚公司。见《日记·1925/9/9》。据鲁迅介绍,作者是俄籍日尔曼人,但在他的著作中,却自称是德国人。鲁迅作《壁下译丛》选译了《小品》其中一篇的若干章节,认为“他那意见的根柢是古典底,避世底,但也极有确切中肯的处所,比中国的自以为新的学者们要新得多”。见《译文序跋集·〈小说的浏览和选择〉译者附记》。
■《开拓了的处女地》
[苏]萧洛霍夫著,李虹霓译。小说。见《日记·1936/9/8》。该书今译《被开垦的处女地》。鲁迅有日译本。参《被开垦的处女地》条说。
■《开新顿公园里的潘·彼得》
[英]巴雷(1860-1926)著。童话。纽约出版。见《日记·1929/5/7》。
■《凯撒传》
[英]莎士比亚(1564-1616)作。历史剧。《集外集拾遗补编·“骗月亮”》等提及此剧。鲁迅多次提及莎氏作品。莎士比亚,《摩罗诗力说》中作狭斯丕尔。
■《康拉德·华伦洛德》
[波兰]密茨凯维支作。鲁作《华连洛德》。《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柯尔迪安》
[波兰]斯洛伐茨基作。鲁作《珂尔强》。《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科克多诗抄》
[法]科克多著,[日]堀口大学译。《日记·1929/3/28》提及此书。
■《克里米亚十四行诗》
[波兰]密茨凯维支作。鲁作《克利米亚诗集》。《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苏]高尔基著。长篇小说。鲁作《克里慕·萨慕京的生活》。该书的开头部分收入瞿秋白的译文集《海上述林》下卷。《且介亭杂文末编·〈海上述林〉下卷序言》中提及此书。
■《空座位的旅客》
[丹麦]尼克索(1869-1954)著。附[德]格罗斯插图12幅。柏林出版。见《日记·1931/1/15》。
■《恐惧》
[苏]阿·亚菲诺甘诺夫著,曹靖华译。剧本。《书信·330907致曹靖华》等提及此剧。
■《狂人日记》
[俄]果戈理作。小说。该书描述一个小职员因爱慕上司的女儿而发狂的故事。
《且介亭杂文二集·〈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说:“一八三四年顷,俄国的果戈理就已经写了《狂人日记》;一八八三年顷,尼采也早借了苏鲁支(作者按:通译为查拉图斯特拉)的嘴,说过‘你们已经走了从虫豸到人的路,在你们里面还有许多份是虫豸。你们做过猴子,到了现在,人还尤其猴子,无论比那一个猴子’的。……但后起的《狂人日记》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却比果戈理的忧愤深广,也不如尼采的超人的渺茫。”显然,鲁迅对自己的《狂人日记》有充足的自信。
■《旷野里的城市》
[苏]绥拉菲摩维支(1863-1949)著。长篇小说。又名《荒漠中的城》。鲁迅在《译文序跋集·〈一天的工作〉后记》中提及此书。该书有毕斯凯莱夫(1892-1959)所作的插图4幅。鲁迅曾经推荐发表于1932年7月《文学》月刊创刊号。
绥拉菲摩维支,苏联作家。曾担任《真理报》和《消息报》记者,主办过大型文学杂志《创作》和《十月》。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铁流》。
■《拉塞勒斯》
[英]约翰逊(1709-1784)著。小说。
鲁迅在《〈月界旅行〉·辩言》中说:“凡事以理想为因,实行为果,既莳厥种,乃亦有秋。尔后殖民星球,旅行月界,虽贩夫稚子,必然夷然视之,习不为诧。据理以推,有固然也。如是,则虽地球之大同可期,而星球之战祸又起。呜呼!琼孙(作者按:即约翰逊)之‘福地’,弥尔之‘乐园’,遍觅尘球,竟成幻想;冥冥黄族,可以兴矣。”鲁迅的意思是人类经由理想而实现星际旅行,即使是最普通的人将来也会感到很平常;而约翰逊、密尔等人的人间“福地”或“乐园”,不过是幻想而已。中国人应该在如此星球之争夺中有所作为。这里可以看出鲁迅寄托于中国未来的大希望。
■《莱辛传奇》
[德]梅林著,[日]土方定一等译。第1部。《日记·1933/10/16》提及此书。
■《兰姆兰姆王》
[日]武井武雄著。童话。《日记·1929/2/17》提及此书。
■《蓝色的花朵》
[德]诺瓦斯里著,[日]田中克己译。见《日记·1936/1/20》。
■《朗勃罗》
[波兰]斯洛伐茨基作。鲁作《阑勃罗》。《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劳农露西亚小说集》
[日]米川正夫译。苏联小说集。鲁迅选译其中札弥亚丁的《洞窟》,伦支的《在沙漠上》,斐定的《果树园》,收入“同路人”小说集《竖琴》。
鲁迅对《果树园》评价较高,《译文序跋集·〈竖琴〉后记》中说:“斐定是有着纤细优美的作风的作者,在劳农俄国的作者们里,是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但在这文字的最普通的意义上)。只要看他作品中最有名的《果树园》,也可以一眼便看见这特色。这篇是在‘文人府’的悬赏时,列为一等的他的出山之作,描写那古老的美的传统渐就灭亡,代以粗野的新事物这一种人生永远的悲剧的。题目虽然是绝望底,而充满着像看水彩画一般的美丽明朗的色彩和绰约的抒情味(Lyricism)。加以并不令人感到矛盾缺陷,却酿出特种的调和,有力量将读者拉进那世界里面去,只这一点,就证明着作者的才能的非凡。”斐定,通译费定。
■《劳特奈·斯吞》
[英]柯南·道尔著。鲁作《博徒列传》。
《阿Q正传》中说:“文豪迭更斯(作者按:通译狄更斯)也做过《博徒列传》这一部书”,显系误记。鲁迅在后来致韦素园的信中说:“《博徒列传》是RodneyStone的译名,但是C.Doyle做的。《阿Q正传》中说是迭更斯作,乃是我误记。”
■《老屋》
[俄]梭罗古勃(1863-1927)著。小说。鲁迅在《译文序跋集·〈十月〉后记》中曾提及此书,但误将作者题为安特莱夫(作者按:即安德烈夫)。在致吕蓬尊的信中,鲁迅承认了这个失误。见《书信·330801》。
■《俚谣》
[日]汤朝竹山人编。民歌选。《日记·己未/8/2》提及此书。
■《理想乡》
[波兰]显克微支著。日译本出版于1913年。《日记·甲寅/8/9》提及此书。
■《理想之良人》
[英]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著。四幕剧。鲁迅在小说《幸福的家庭》中描写一个寒酸潦倒的文人,说他为了挣取稿酬养家,要写一部题为“幸福的家庭”的文章,这“家庭”要有“书房”,“靠壁满排着书架,那旁边自然决没有什么白菜堆;架上满是中国书,外国书,《理想之良人》自然也在内……”
奥斯卡·王尔德,又译奥斯卡·怀尔德,英国唯美主义艺术运动的倡导者,著名作家、诗人、戏剧家。
■《连翘》
[俄]契里珂夫(1864-1932)著。《译文序跋集·〈连翘〉译者附记》说:“契里珂夫(EvgeniTshirikov)的名字,在我们心目中还很生疏,但在俄国,却早算一个契诃夫以后的智识阶级的代表著作者,全集十七本,已经重印过几次了。……他的著作,虽然稍缺深沉的思想,然而率直,生动,清新。他又有善于心理描写之称,纵不及别人的复杂,而大抵取自实生活,颇富于讽刺和诙谐。这篇《连翘》也是一个小标本。”
■《恋歌及其他》
[罗马尼亚]萨多维亚努著。德译本。鲁迅据以转译其中的短篇《恋歌》。见《译文序跋集》。
■《良夜与恶梦》
[法]波德莱尔作,石民译。诗集。石民赠鲁迅。见《日记·1929/2/26》。
■《粮食》
[苏]凯尔升作,曹靖华译。剧本。1931年莫斯科-列宁格勒国家文学出版社出版。见《日记·1933/5/11》。《书信·321212致曹靖华》等文提及此剧。
■《两条腿》
[丹麦]爱华尔特著,李小峰译。动物童话。李小峰赠鲁迅书,见《日记·1925/6/4》。
该书原为周作人译,后来交给李小峰译,鲁迅又根据德文作了校对,周作人有《序》说:“《两条腿》之所以称为动物故事却有别的意义,便因它把主人公两条腿先生当作一只动物去写,并不看他作我们自己或是我们的祖先,无意有意的加上一层自己中心的粉饰。它写两条腿是一个十分利己而强毅聪敏的人,讲到心术或者还在猩猩表兄之下,然而智力则超过大众,不管是好是坏这总是人类的实在情形。《两条腿》写人类生活,而能够把人当作百兽之一去看,这不特合于科学的精神,也使得这件故事更有趣味。”
■《燎原》
[苏]高尔基著,罗稷南译。小说。有《世界文库》本。生活书店送书,见《日记·1936/8/17》。
■《列宁的幼少时代及其环境》
[苏]阿列克谢也夫等著,[日]小出民声译。《日记·1929/10/19》提及此书。
■《列宁回忆录》
[德]蔡特金著。《日记·1930/12/2》提及此书。
■《列宁致高尔基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