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哥回来了!”老四孙玄兴奋地像个孩子,雀跃着奔入屋内,铜锣似的嗓门大呼小叫,将个屋顶都震得三颤。
“大哥回来了,”众兄弟忽然间听得这么个大好消息,也不介意孙玄如此大声吵到他们,七嘴八舌纷纷嚷嚷,老二赵天领头,一挥手,道,“走,我们一起同去接大哥!”
立马起身,十六个人一起抢出大门,直奔着星门方向,疾驰而去,那速度,真是飞驰电掣,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来到星际之门所在的方位。
王烈大老远就见到疾驰而来的众人,心下十分感动,不枉他如此大费苦心,如此情义,真是值了。
“大哥,您可回来了,两个多月不见,可想煞众弟兄啦!”赵天领着众人,上前簇拥着王烈,热情道。
“是呀,大哥,我们都想您想得好苦啊!”众人都跟着附和道。
大哥?王烈先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称呼的是自己,他心说,这样的称呼倒也挺不错,更是亲近了一些,他早将这些巫人都视为自己的亲人,怎么都会依了他们。
“我也想你们呐,”王烈慈祥的笑了,“这两个月来你们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说与我听听。”
老四孙玄抢先邀功,如机关枪突突地道:“大哥,除了想念你之外,我们过得可好哩!按照你的吩咐,族中一共培养了五十万巫人,都纷纷进行了思维移植,我们各自给自己麾下划分了两万部下,剩下的都给你留着呢。他们可都是顶棒的,现在都已经是一顶的能手,给我们帮了大忙了。如今,族中在他们的操持下,日子过得可是红红火火,进展好不迅速。另外,我还有个意外的惊喜要告诉你。前些时候,我突发奇想,心说,那些个野人不也是和我们长相不差,基因上也就百分之零点三的差别,智商虽然不高,就七八岁小孩的水准,可我若能运用基因工程的手段,补齐这些差距,是不是他们就能够为我们所用了,我巫人缺少人力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你还别说,这几日,实验还就真成了,正好赶上你回来的,你说巧是不巧,如今已经收尾了。”
孙玄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连比带划地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了了不得的大事,到处炫耀,等待着大人的夸奖。
“哦,此话当真?”王烈听了孙玄的话,心中陡然大喜,一把拉住王烈的手,兴奋地赞扬道,”好哇,你可真做了了不得的大事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四,你这成就,可称得上是我族中一等一的大功啊!“
说着,王烈环顾众兄弟道:”众兄弟,你们说,是也不是呀?“
众人见大哥如此夸赞四哥(四弟),虽然心中多少有些吃味,羡慕中也为他高兴,毕竟是兄弟连心,对于大哥说的功劳,有的理解,有的不明就里,但不妨碍他们跟着夸赞,纷纷赞道:”大哥说得极是,老四这次拔了头筹,当时第一功。“
”不错,大家伙要多加努力,向老四看齐。“王烈骤然间得了如此大的好消息,也不顾宇宙穿梭的劳顿,又当场拍板,道,”来,四弟,带我们一起去瞧一瞧,也好提前一饱眼福,瞅一瞅这关乎全族的大计。“
“好勒,大哥,决计不会让大家伙失望的。”孙玄一脸神秘,犹如小孩耍宝,就差将‘我有好东西’几个字挂在脸上。
孙玄领着众人直奔他部中实验室而去,大家一路有说有笑,都沉浸在大哥回来的喜悦当中。
“这就是你要展示给大家的成果?”王烈看着如同囚犯被禁锢在牢笼的人,不乐意道。
孙玄还以为大哥不满意,解释道:“大哥,您别看他外表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可聪明了,已经有我们百分之五六十的样子。这还是初代,以后他们的后代,只要我们持续改进下去,运用基因工程的手段,完全可以达到我们一般水准。更神奇的是,由于将我们的基因赋予了他,现在这个实验体完全可以像我们一样心灵链接。”
孙玄说得兴高采烈,众人也听得入神,津津有味地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称赞声,全不想当事人心中是作何想,乐不乐意被当成实验体。
王烈却是不同,在孙玄说道可以心灵链接时,不由浑身一颤,似是有恐怖的事将要发生,他断然打断孙玄的话,道:“好了,四弟,不要再说了。”
众人被他这么一喝,顿时冷场,有些不明就里和不知所措。但见王烈寒着脸,走到牢笼跟前,四目刹那间相对而望,王烈从中读到了无奈和隐恨。他亲手打开牢笼,面带自责,真诚地启用心灵链接对牢笼中人道:“对不起,我的族人,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教导好幼弟,还请看在舍弟年幼无知的份上,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代他向您至歉,请您务必要接受我的道歉。”
王烈这番作为,没有瞒过众人,兄弟们都是一愣,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那人未料到王烈出此一招,登时打的他措手不及,他还以为王烈会如旁人一般,将他当成物品一样对待,欣赏。这在实验室的日子里,与日俱增的智慧让他拥有了智慧生物的尊严,他也特别向往外面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他只能将这份渴望藏在心底,也愈发的对囚禁他,不断对他施加实验的人愤恨起来,只是一次次的碰得头破血流,他只能无奈地待在笼中等待机会。
若是王烈如同他人一样强迫对待他,笼中人自是已经习惯,可王烈却是主动向他道歉,他却是有些茫然。
可王烈不知他心中茫然,只以为他不接受这份道歉,一咬牙,狠下心来是彻彻底底豁出去了。
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来,亮晃晃的匕刃让笼中人心下大骇,肝胆俱裂,只以为王烈欲要对他不利。
却不料王烈匕首反转,柄朝外,匕尖朝内,对着自己胸膛,‘噗’地就是一下,强忍剧痛,对着笼中人道:“这一刀,是为我弟无知,强拆掳您来,以至于您受家庭离散之苦。”
刚说完,又是一刀扎下,鲜血四溅,惨不忍睹,道:“这一刀,是为我弟将您囚禁,让您受这份煎熬之苦。”
“大哥~,大哥~”众兄弟在他扎下第一刀时都是一愣,此时都是反应过来,纷纷上前阻止。
王烈却是右手一挥,断然阻止道:“莫要上前,这事大哥来处理!”
王烈素有威信,兄弟们心要上前,被大哥这么一说,都有些逡巡不前。
老四扑通一声跪地,泣道:“大哥,都是小弟的错,要罚就罚我吧!”
王烈强忍伤痛,驳斥道:“说什屁话,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我也未曾好好教导过你,这责任理应由我承担。”
说完,又是一刀,欲要扎下。
却在这时,被一张蒲扇般大的手拦下,就听这手的主人道:“我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