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她钻了进去,我们的心里都失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迷茫感。这种氛围让人感觉不舒服,后来文锦忽然失笑了一声,哼哼的说:“天黑了大山里不安全?可是她往一个坟墓里面钻就安全啦?”
这时候一只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吸香烟的司机师傅忽然站了起来。他的鼻子上还挂着血痂,不能扣,一扣掉就会止不住的流鼻血。我看他到他的样子就觉得心痛,这么老的人了应该在家里带孙子才对,却还得为生活奔波,以至于落的了今天的残剧。
司机师傅站起身,将烟蒂往地上一扔,就拿起刚才的大扳手杵着往洞窟处走。遇此丁墨和林志连忙追过去扶住他,虔诚的问他这是要干什么?这个山这么大,要是没有他我们肯定会迷路的。
司机师傅的腿被刚才的恶人踢了一脚,此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载着满脸的血痂瘀伤,就跟刚从前线跑回来的老兵似的。但是这个老兵有着精忠报国的决心,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杀回前线。
“这古墓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丫头进去只怕是很难再出来喽。她既然上了我的车我就得对他负责”司机师傅说着回头看向我,很慈太的笑着说:“收了人家的钱了嘛,就得负责任,对不对?”
忽然我就觉得很惭愧很难过,司机师傅这么好的人我当时却硬把他骂成黑心司机,还跟他吵架。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太不懂事了,这哪能怪得了他呢,遇难是我们这些坐上客车所有人的事情,怎么可以把责任推给其中的某一个人?这不公平。
“你的腿还能给她负责吗?你就这么进去找她,那么谁给留在外面的我们负责?”忽然一股热血冲回大脑让我倍感振奋。心想我是谁?我是王珊,那个在学校连教导主任儿子都照揍的王珊,有我在的地方允许这个耄耋老人充大头吗?
“您老还是在上面养养腿,想着怎么把我们开车送回去吧,别到时候腿脚不利索踩刹车倒踏了油门把车栽沟里。”我说着从帐篷边的一个纸箱里找了柄照明手电,拿在手里试了试。我发现他们的东西十分的精炼,手提照明筒看着笨重拿起来却很轻便,后码上注明的蓄电量也大的惊人,在七千H左右。
“王珊你是说我们也进去?”文锦看着我惊讶的问。
“你就不要了吧,留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把那女的找回来,她手机上有大山的地图,刚才忘了让她传给我们了。至于这两位男士,请随意,决不强求。害怕的就……”我说着看向丁墨和林志故作失望的摇着头,然后俯身钻进帐篷里面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最好是能翻出来一架ak47。
“不行,这怎么能行?”文锦把俊俏的脑袋摇的令人销魂。抗议的看着我说“一直都是你逞强,什么时候都是你露脸,这都毕业了,怎么也得带我一次吧。你今天把忽悠来这荒郊野岭喂蚊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又想撇下我去古墓里凉快。这可是几千年前的古墓,绝对的名胜古迹,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
见文锦坚持要进去,林志也附上表态“我也要进去,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说着文锦和林志都开始四下寻找可以带上的装备,但是帐篷里面除了一些面包和罐头,就是脏兮兮的被褥了,能用的基本上都被年轻女子打包带走了。
看着我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丁墨眼镜镜片里的瞳孔就胀的更大了。“你们都想清楚了吗?这可是古墓,不是玩的地方。”
丁墨开始游说,但我们谁都不想理会他。本来和他就只是泛泛之交,干嘛要听他的?文锦对他的好感也只是好感,才不会因色忘义。“我刚才说过的,害怕的人不勉强。改革开放都快六十年了,人权平等的社会观念不是谁都懂吗?我也没权利要求你,更不会要求你。”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想清楚,古墓是什么概念?阴暗凶险,危机四伏。甚至可能有机关、有陷阱、有尘毒,甚至有……”说道这里丁墨忽然放缓节奏,压低了声音接上说“有鬼,有粽子(指僵尸,因为木乃伊都是被白布左三层右三层的包裹,跟我们端午的粽子似的。)”
我们三人听到这里都愣了愣,文锦却看了我一眼,转向丁墨问道:“丁墨大哥,我真没想过古墓里面会有这些东西,连粽子都有。也不知道是什么馅的。”
我不知道文锦究竟知不知道粽子代指的是什么,但前面的“鬼”字她应该不会听差,能放在一起说肯定不是讲吃的糯米粽子。文锦这人说话比较没谱,倒不是她没有脑子,只是比较随性。遇此我也举得可笑,这年代神州五号都登天了,谁还相信鬼神奇谈?有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出现了就是得把他当笑话来讨论。于是我接上文锦的话说:“嗯,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月饼。”
丁墨被我们气的直跺脚,但后来可能是想通了,对司机师傅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让他在上面看好被困住的两个贼匪,然后也强烈要求进古墓里面去救人。毕竟这人命关天,要是等出去后找消防大队出警支援,估计那妙龄女子就要花颜凋谢,给墓主人当陪葬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