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精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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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宋微子世家

君子不困人于厄

襄公八年(公元前643年),齐桓公去世,宋国雄心勃勃地想继齐桓公之后主持诸侯的盟会。

十二年的春天,宋襄公在宋国境内的鹿上召开一次盟会。在这次会上,襄公请求楚国出面邀请各国诸侯,亲自参加下一次的盟会,楚国答应了。公子目夷进谏说:“小国与大国争当盟主,必会是祸患呀!”襄公不听。秋天,诸侯和宋襄公在盂会盟。目夷说:“大祸将会在这里吧?君王的欲望太过分了,大国怎能容忍你这样做!”果然,楚国扣押了宋襄公,起兵讨伐宋国。冬天,诸侯在亳相会,楚国才释放了宋襄公。子鱼说:“祸患还没有完结。”

襄公十三年夏天,宋伐郑国。子鱼说:“大祸就在这里了。”

到了秋天,楚国伐宋,以解救郑国。襄公决定与楚国开战,子鱼又劝谏说:“苍天遗弃我们殷商已经很久了,绝不可战!”襄公仍是不听。

冬天十一月,宋襄公和楚成王在泓水交战。楚军还没渡完河,目夷说:“楚国军队多,我们军队少,可以趁楚军没有全部过河,我们先发动攻击。”襄公不听。楚军已经全部渡过河,还没有排好阵势,目夷又说:“现在可以攻击了。”襄公说:“等到他们排好阵势再打。”楚军的阵势已经排好,宋军发动进攻,结果大败,襄公的大腿受伤。宋国人都埋怨襄公,襄公却说:“君子不乘人之危使人更窘迫,不攻击没有排好阵势的敌人。”子鱼说:“用兵打仗以取胜为功绩,何必墨守庸人的陈词滥调!一定像你说的,那就去当楚国的奴隶算了,又何必与楚国交战呢!”

楚成王解救了郑国后,郑伯以上公之礼宴飨楚成王。宴飨结束后,楚成王又带了郑伯的两个女儿回国。郑国大夫叔瞻说道:“楚成王如此无礼,将来恐怕不得寿终正寝吧,接受宴飨之礼,最后居然不讲究起码的礼节,由此就足以料定他不能成就霸业了。”

这一年,晋公子重耳经过宋国,襄公因为被楚军打伤,想得到晋国的援助,所以厚礼款待重耳,送给他20乘马车。

十四年夏天,襄公终因在泓水一战所受的腿伤加重,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