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腹黑律师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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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琴瑟不离(2)

“你?”她惊讶地问。

“嗯,每年清明。”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她哑然,如哽在喉。绝非不感动……

她自己的性子,偏冷,且不循常规。在她看来,爱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未必要将之付诸形式,父母下葬的那天,她都没有流泪,可她相信,全世界没有人比她在那天更难过,就如,这些年东奔西走,她来给父母扫墓的时间少之又少,可那并不代表她不思念父母,反之,她走到哪里,对父母的思念便随之哪里,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会比她更惦念父母……

可是,现在有了这样一个人……

在她不在的时候,替她尽孝,在她思念着父母的时候,也和她一样惦记着他们……

爱之所爱,痛之所痛,也便只是如此了……

“二哥……”她扶着墓碑站立着,轻唤。

她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这般的呼唤,就表示情动了,他懂。

于是抬起头来,冲她一笑,“傻呢,你爸妈不是我爸妈吗?我来看看自己爸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墓碑有些凉,她的脸贴在上面,心里却热热的,“二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来的?”

“我想想……”他微一沉吟,“嗯,从你去美国之后吧,最初是来告状的。”

“告状?”她微微惊讶。

“是啊,来告状!为什么丫头这么笨!我那么爱她,她却从不把我放心上!为什么丫头这么不乖!家里这么温暖这么好,她就是不愿意待!”他分明很少说爱字,突然这么顺畅地说出来了,他自己也丝毫没有察觉,好像,这个字再寻常不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听在耳里,轻轻地笑了。爱这个字,在他们之间,真不需要再用语言来表达,每一时,每一刻,每一个空气的气泡里,都满满的,充斥着爱,她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恰恰相反,却是太放在心上,她也不是不知道家里有他多么温暖,她知道,所以,最终才回到他身边,如今,就是赶也赶她不走了……

忽又想起,那年回家,也是有人在她之前祭奠过父母的,那时一直不知是谁,后来也把这事儿给忘了,当然,那时候不可能是他,可又会是谁呢?姜琮文吗?不太可能。姜琮文去拜祭外婆倒是有可能的,从那些蛛丝马迹里,能看出姜琮文和外婆有些往来,可是,却无可能去拜祭父亲,毕竟,他是长辈,难道是因为当年的案子内疚才会来吗?也许吧……或者也有可能是萧城兴,当时自己认为是父亲的学生,现在想来,也仍然存在这个可能性……

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也真正的,全部结束了……

剩下的时光,便只剩她和他,他们的世界,再不会因为任何纷扰而有变化……

“过来,别傻站着,跟爸爸妈妈说几句话。”他搀扶着她,立于墓前。

“我已经说过了!”她浅浅地笑着。这是第一次真真实实心中再无半点心事地在父母面前笑,他们,必然也是喜欢这样的小荷,希望他们的小荷永远这般吧?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暖暖的,“说了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会告诉你。”她笑。

他深吸一口气,眸中的亮光渐渐沉淀下来,心中默念,“爸,妈,我是来领罚的,我没有把妹妹照顾好。所有的过错,都在我,是我的错,我的疏忽,我的不成熟,才让妹妹受了这么多苦,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妹妹,你们那么爱妹妹的,也舍不得她受苦是不是?从今往后的生活里,求爸妈保佑妹妹,让一切都苦痛远离她,如若再有任何的苦需要承担,请爸妈将之转移到我身上,妹妹她,再也经不起一点点风吹雨打了……”

“你说了什么?”叶清禾见他在那发愣。

“我也不告诉你,是秘密!”他说。

蒋妈妈却在一边念念有词了,“先生,太太,我也许久没来看你们,哎,你们走了这些年,小荷无影无踪,我老婆子真是没脸来见你们,现在小荷找到了,还嫁了这么好的夫婿,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先生太太,保佑这俩孩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早点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叶清禾和萧伊庭相视一笑。

在山上坐了一会儿,太阳渐渐烈了,萧伊庭怕晒着她,着急着下山去。

“二哥,去看看外婆吧!”叶清禾提醒他。

“哦,对!我真是糊涂了!”他庆幸所带祭品足够多,便背着她下山,再开车去另一个山头。

外婆所葬之处,虽然在同一个墓区,但是却要过去两个山头,那边的墓地年代已久,管理和建设都不如这边。

登上山顶,寻到外婆的墓,却发现,这墓已急需修缮了。

“这墓地选得相当不错,爸妈当初是请风水先生看了吧?站在这里,就是坐拥群山的感觉,不过,这地方,靠着崖,年代久了,容易塌陷啊!”他绕着墓查看,“这坝当初没砌好,妹妹,我们找墓地的人重新砌一下,再围一圈加固,不然遇上大暴雨或者山洪什么的,只怕要塌掉了。”

“嗯。”其实,就像现在这样,有个人当家做主的感觉,还真好……

“来,先拜祭,我们再去找人谈。”他让蒋妈妈扶着叶清禾,自己把祭品拿出来。

只在外婆墓前稍作停留,他看着这越来越烈的太阳,为她着急,也忧心她站得太久累着,很快就背着她下山去找人了。

和墓地管理人员谈妥之后,已是中午,既来到H市,索性带着她去了杜老先生那针灸,如此,回到小镇的时候,已是晚饭时间了。

他背着她回茶楼,却见茶楼门口,小鱼正坐在那等呢。

“小鱼!”叶清禾在她背上叫她。

小鱼看见他们,开心极了,把身边的竹篓拿给他们,“姐姐,我爷爷钓到的鱼,野生的哦,虽然个头小,但是比外面买的好!”

打开了茶楼门,让小鱼进去,大热的天气,也不知小鱼等了多久了,赶紧让萧伊庭给她倒水喝,“小鱼,你和爷爷也是要多补身体才行的,不要把好东西都拿给我来!”

小鱼不以为意,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笑着说,“姐姐,马上要开学了,我就没那么多时间来找你玩儿了。”

叶清禾心中柔柔软软的,轻道,“好好念书。”

“嗯!我会的!我要向姐姐学习!”小鱼点着头,表情坚定。

叶清禾温婉一笑,“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姐姐。”

“姐姐,不会有困难了!小鱼很能干的!”小鱼的笑容,阳光而自信,完全不是当初医院那个病恹恹的小姑娘了。

这个回答是叶清禾预料之中的,她体恤小鱼和爷爷相依为命,在生活上必然艰苦拮据,但这个姑娘的倔强劲儿一点比当年的自己还强,定然不会再接受她的帮助,她也没再主动坚持,以后暗地里关注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必接济,否则,还加重了小姑娘的心理负担。

和萧伊庭又说起墓地之事,小鱼耳尖地听见了,插言道,“是墓区吗?”

“是啊。”叶清禾笑答,“你知道那个地方?”

“好些年前我爷爷在那做事呢,后来年纪大了,我又要治病,他才没做了。”小鱼道,“姐姐有亲人葬在那吗?”

“是啊!外婆,爸爸妈妈都葬在那里,这次想重新给外婆坟。”对这个孩子,叶清禾倒有什么说什么。

小鱼遗憾地道,“可惜我爷爷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不然我爷爷的活是顶好的,尤其打碑打得好,那个墓区早年的好些碑都是我爷爷他们打的。姐姐家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说不定也是我爷爷打的碑呢!”小家伙只想和叶清禾亲近,只想和她再多一点点关联,所以什么都问。

叶清禾也没瞒她,把名字都说了,还开玩笑让她回去问问是不是爷爷打的碑。原本,现在就已经没有可以忌讳的事了。

小鱼还真的应承了。

小鱼带来的鱼,就此作为晚饭菜烹饪了,原要留小鱼吃饭,可小鱼却要回去给爷爷做饭,不肯停留,她只好随之去了。

晚上依然熬了汤,给萧伊庭饭后再补的。

他晚饭吃得略饱,直到消了食之后,蒋妈妈才把汤给他端来,彼时,他正无所事事地在玩游戏,而她,则在窗前看书,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蒋妈妈心中高兴,把碗放下,请姑爷喝汤,自己则迅速退了出去,不破坏这小两口相守的气氛。

萧伊庭不疑有他,一手操纵鼠标,一手端着碗喝。

汤的温度刚刚好,他一口气喝干了,碗搁置一旁。

而一边看书的叶清禾则心不在焉了,书倒是依然举着的,只是眼睛却不由自主总往他某个地方瞟。

他穿着较为宽松的裤子,也看不出有没有反应,她心中担忧,眉头都皱起来了。

“姑娘!你在看什么呢?矜持一点行嘛?”

冷不丁地,专注玩游戏的他出声了。

她惊了一跳,重新回到书上来,“我……在看书呢……看书啊……”她把书晃了晃,给他看。

“看书?你那一页书这十分钟始终没翻过……”他憋住笑,她已经偷偷看了他十分钟了她知道吗?

她眨了眨眼,“那是因为……因为这一页写得好啊!看得我舍不得翻页……已经在心里诵读无数遍了,我要把这些优美的词句背下来!”

“是吗?”他更觉好笑,“唔,那念给我听听,我也来欣赏欣赏……”

“好……”她目光终于落回书上,开始念,“不知何处杨风,乱了柳絮,落英般纷纷扬扬飘入窗棂,噼啪一声,烛花跳了跳,熄灭。云卿解开她藕色罗衣,密密实实地,便压了下来……”

她戛然停止,脸色涨红。她看的,怎么是这一页?

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接着念了?果然十分有趣,压下来以后怎么了?”

“不是……”她嗫嚅着,耳根红得发烫。

“原来学霸妹妹在背这么美的文字……”

“……翻错了啊……”学霸妹妹在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是学渣……

她也有这么窘的时候?他乐开了怀,“学霸妹妹不必害羞,古人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这原本也是极美的一件事……”

“没有……”她想辩解,自己所说的极美文字不是指这段……

“怎么没有?古人大量诗词咏之,怎么不是极美的事?”他弃了电脑,和她背诗,“比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等等,这是写什么的?”他这诗词新解解过了头了吧?

“我也不知道写什么……”他走过来,抱着她,手温火热,额头顶着她的,“蚕蚕痛……”

蚕?蚕蚕?

她这学霸脑回沟转了好几轮才明白这意思……

李商隐故居在哪里?她要去以死谢罪……

不过,这也说明,那汤有效?

“怎么办?”他下巴抵着她的头,他原本就气血旺盛,这几日愈加觉得内火中烧,急需泻火啊……

她脸颊热热的,还有颇有些成就感……

被他这么近距离地脸对着脸,他的热气,还有他说话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语气熏得迷迷瞪瞪,她小声地嘀咕出一句,“那汤,这么立竿见影……”

“汤……什么汤?”他轻轻蹭着她的脸,慢慢改由亲吻。

“额……”露馅了……“没……什么……”不要再这样亲她,她脑袋晕乎乎的了……

作为男士,作为在某项运动中占主导地位的学霸级男士,这种时候还是比她清醒的,转瞬便明白这汤是什么意思了……

吻,也微微一滞,顿悟的了然和苦逼的痛苦让他哭丧了脸,“妹妹,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十二岁的他,容颜也正是鼎盛的时候,虽然不如青春张扬时的鲜嫩,但却是花开正好,而他的容颜,以花来形容毫不为过,只此时,这朵花却如同遭了摧残一般,蔫蔫的,十分苦逼相……

她不免心疼,捧着他的脸细细安抚,“没有什么啊……就给你补补……对身体无害的……”她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补什么?”这才是关键吧……他想起那一碗碗浓浓的汤,终于找到自己这两天越发难安的症结了……

“补……补那啥……”这个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那啥是哪啥?”他按捺不住了,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她呼痛,“就是……你不是……不那啥吗?”

“到底是啥?”

“就是……”她有些语无伦次的,“二哥……是我不好……我很愧疚的……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我不能好好陪伴你,你也不会……”

“不会什么?”他大约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有种有苦难言的无奈感,和体内喷薄的火山正在交融……

“不会那啥……”她犹豫了一下,“你……不是……软软的吗?”

说完这句,她觉得羞死了,也怕伤他自尊,红着脸担忧地看着他。

果真如此……

他觉得自己真要喷血了……

原来新婚那晚她在那蹭啊蹭的是在试探这个……

“妹妹,我……”他有苦难言,猛然将她抱起,并迅速压倒在床上,按着她的身体,紧贴自己涨得发疼的地方,让她去感受,“你觉得呢?是软软的吗?”

“额……”反而起了忧思,担忧地看着他,“这汤见效这么快,会不会有副作用啊?可网上说没有啊!算了,以后还是不要喝了,安全起见……”

“叶清禾!”他一声大喝,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她平时话不是很少吗?现在有点话多了!“你是不是傻的啊?”他质问她。

“额……”她很无辜……

“我……”他要怎么解释,他根本就没问题好吗?他每天都自己洗澡的时候解决了才来睡觉好吗?说不出口,只好黑着脸下令,“以后不要瞎胡闹了!我正常得很!”

“那你……”

“我什么我?我每天……”他脸色转了红,既委屈又羞涩。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也尴尬起来,可是,更多的却是疼惜,红着脸憋了一会儿,才说,“你才是傻的!”

一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鼻尖相对,热热的呼吸在传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燥热,短暂的瞬间,谁也没有动,仿似只要一动,空气便一点就着了……

最后,她轻叹了一声,如兰的气息悠然而出。

却是这淡淡一缕气息,让凝固的空气骤然流转起来,他脑中嗡嗡作响,嘶哑地低喃,“妹妹……”

她没有应答,只是扬起尖尖的下颌,轻轻地一触,便触到了他的唇。

如被电流击中,他震颤,而略呆,

只听她轻轻一声娇嗔,“呆子!”润滑而温热的舌尖便探了过来。

他不是呆子,他只是不敢而已!这一声带着淡淡埋怨的撒娇声,让他彻底觉醒,含住了,再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急切而热烈的亲吻之后,他关心着她的身体,“怎样?累不累?真的可以?”

现在问这个,还有必要吗?

叶清禾低头,看着她已经被剥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他轻笑一声,再也不急切,慢慢地倾覆下来,吻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炙烤着她耳际的皮肤,她略略缩了脖子,手却将他的背掐得更紧,听得他含笑的声音传来,“你刚刚念的,压下去以后什么内容?”

“额……”岂有此理了,现在还要笑她……

“妹妹,以后这方面的问题不必再看书探究了,和我探讨探讨就可以……我比书强……”他的手一刻也不闲着,嘴也不闲着……

的确,他可是鼻祖级别的人物,博士后,自他十几岁开始研究,把古人的诗词都参了个透,天地万色在他眼中都只有一个颜色黄色。

她微微颤抖着,被他撩拔后声音也娇慵无比,“得了,别再毁诗不倦了!我怕诗人们都会被你气活了!”以后还能让人好好地读诗吗?

“我没有毁啊!我是有出处的,有根有据!”他在做着不正经的事,表情却还一本正经的。

“你还有出处?”别在这种时候让她笑场,毁气氛啊……

“当然有……”他目光如星般,俯视着她,笑容轻扬,“而且出自四大名着,绝对经典……”

她微怔,立即反应过来,红着脸道,“别说了!”

他大笑,赞她,“孺子可教,越来越反应快了……”

“额……”真是够了,她跟他在一起,都学到了些什么?四大名着,红楼经典,别的没听他提及,薛蟠的混话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还能举一反三!

“好,不说了……”他的声音暗哑下来,“那……蚕蚕来了……”

还蚕蚕!

他话音刚落,她便感觉满满的,缓缓挤进来的……

这只蚕是转基因的……

过于巨大了……

尽管内火急于外泄,可他还是担忧着她的,不敢过于激烈,节奏缓慢而温柔,唯恐她有不适。

只是这样的节奏,反要将人逼疯了去,欲而不得,攀而不至顶,辗转的折磨,煎熬的享受,累得他背上指痕无数……

然而,也正是因了这缓慢的积累,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却厚积薄发,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惊喜迅猛……

亦在这一刻,他退了出去。

骤然的空洞,让她轻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随浪起伏,下意识问,“怎么了?”

而后,便感觉热热的液体哗哗地淋在自己腹部,她被刺激得再次战栗。

他好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蚕蚕要吐丝,没准备套套……”

“额……”她已经无力再谢罪了……

终于得以释放的他,浑身舒泰,丝毫没感到疲倦,大笑着把她抱去清洗。

这么久的压抑,这般浅尝实在不足解渴,可是,他也懂得适可而止,她如今的状况,最忌劳累,不敢再累着她,清洗干净了,抱着她老老实实睡觉。

两人都还清醒,便静静地偎在一起,说说话儿。

说什么呢?两个人在一起十四年,好像什么都说尽了,可是,又好像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