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彩兔形枕四看“釉”。真品各种人俑之头部和足部、兽的足部和底盘,大多露胎不施釉;仿品大多施满釉,成画蛇唐三彩文官俑(有修)高87cm价值6万元-10万元添足之举。真品多刷釉,有的部位运用不同底色,使其自然流淌,形成五彩缤纷的效果;仿品用喷釉,不同部位加重不同的色釉,形成清新自若的套色。因真品刷釉厚薄不匀,往往形成微小的露胎;仿品喷釉均匀细腻,效果虽佳而缺少人手施釉的特点。真品刷釉流淌自然,窑变美妙,釉色莹润;仿品喷釉讲究,少有流淌,釉色艳丽、刺目。真品往往有细小纹片;仿品纹片往往不太大,且有较强的玻璃感,不如真品淳厚自然。真品长期埋在地下,受水和酸、碱、盐、地下氧化物的侵蚀,或局部失亮,或部分脱釉;仿品釉面火光稍强,光在外烁,无水蚀、土锈、土疤等自然形成的痕迹。
紫砂壶的收藏与品鉴
清宜兴紫砂竹节提梁壶成交价4.84万元历史文化的积淀和艺术品位的融入,使原本为实用性茶具的宜兴壶早就成了世人钟爱的收藏品。
蔡司君《霁园丛话》说:“余于白下(南京)获一砂罐(壶俗称为罐),有‘且噢茶清隐’草书五字,知为孙高士遗物,每以泡茶,古雅绝伦。”这位孙高士叫孙道明,元末人。明人蔡司霑把前朝的砂壶遗物奉为“古雅绝伦”的心爱之物,足见紫砂壶在国人心中的地位。
藏壶的关键在于品鉴。我认为,紫砂壶的审美价值主要体现在它质朴高洁的容姿及其所蕴涵的文人气息和文化品格上。有人将品壶归纳为“六要”:神韵、形态、色泽、意趣、文心、适用。这“六要”的核心就是文化品味和艺术境界。画家唐云便是一位品壶高手,其藏品,质量之精、价值之高,堪为一流。其中有一把曼生壶,呈扁圆形,精致飘逸;两把合欢壶,造型有别,情调各异,均超凡出俗。现代提璧茶具顾景洲制藏品多镌各家手书的壶铭。优美的铭文与壶的别致古雅的外形交相辉映,给人以浓郁的美感和意在言外的艺术趣味。这是颇见心力的高品位收藏。
收藏紫砂壶切忌高低不分、雅俗不辨。艺术品要用艺术的眼光去品评和欣赏,不会欣赏就不会购藏到具有丰富传统文化内容的紫砂珍品。笔者曾应邀一睹一位爱好者的几件藏品。只见壶的表面抹着一层黑糊糊的臭墨,造型也显得媚俗,有的壶盖上塑了个布袋和尚,有的壶把活像衣架上的钩子。这种东西是山东的农民用黄泥仿造的,不伦不类,根本就不入流,我以为是没有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的。
宜兴产陶历史久远,然在砂壶史上第一个留下作者名字的是明正德时人供春。供春之后,有时大彬、徐友泉、陈鸣远、陈鸿寿……直至清末的黄玉麟、当代工艺大师顾景洲。古代乃至近现代名家精品固然珍贵,但均已难得一见,就是有,其价钱也高得出奇,且往往又受到伪品的困扰。故此,建议玩家不妨买些当代小名家的作品。90年代中期,宜兴最低档的大路货每把3至5元;中档货,容量250毫升的每把30至50元,做工较细的100元左右。工艺员制的每把500至1000元;副工艺师以上制的2000至5000元;著名高级工艺师制的5000至8000元;顾景洲制的则达5万元。现今的售价不知有何变化了。
看砂壶包浆有要领
划分文玩艺术品的新与老,一般都以1949年新中国成立为界限。惟因工艺不同、泥料差别及存世多少等因素,区别宜兴紫砂壶的新与老却以“文革”为限。“文革”以前的壶称为老壶,“文革”以后的壶称为新壶。业内人士认为,只要是老壶,不管其年代长短,都有保存价值,都可以文玩看待。
清瞿子冶刻梅花诗文紫砂壶
“月壶”款价值8万元-10万元断定是否为老壶固然需要从造型、工艺、泥料、颜色等方面综合考虑,但当你对这些暂且把握不好时,你不妨用“看包浆”这个法子来试一试。
大凡传世的古董器物,因年深日久,在器物表面都会留下岁月浸淫的痕迹,这就是所谓的包浆。有包浆的器物,只要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都会出现一种光亮,而且越擦越亮,这是行里人所说的包浆亮。
宜兴紫砂壶是由一种质地细腻、可塑性强、含铁量高的特殊天然陶土烧制而成。作为传世之物(极少数出土品除外),由于久经主家摩挲、盘玩,并长年用以泡茶,茶润壶身,慢慢产生温润的光泽;器表逐渐给人以“精光内蕴”之感,这就是紫砂壶的包浆。紫砂壶包浆是一种难以伪造的时代特征和古旧之征,壶的传世时间愈久,包浆愈深。
观察紫砂壶包浆需抓住以下要领。一看是否自然。砂壶包浆乃自然形成,非人工作旧所能比,故壶身光亮发自内里,明亮自然,光泽如玉。二看是否一体。紫砂壶经过茶叶的长期浸泡和人手抚摩,包浆均匀分布,且与壶身一体,附着性极强,不易擦掉。三看手感是否滑润。紫砂壶包浆手摸平滑似镜,决无“生涩”的感觉,新壶造旧,断无此特点。四看有无异味。以新充旧之壶,不但壶身不润,而且常有一种霉馊或煤油之类的异味。
据笔者所知,现今作伪者往往将新壶在茶汤中煮浸,在壶身抹黑墨、打蜡或上鞋油,使之入色发光,想方设法制作出一种“包浆”。但这种“包浆”不过是一种肤浅的浮光,色泽极不自然,与精光深邃的真包浆差之千里。我曾在地摊上见到一把清陈松亭刻山水紫砂壶清陈德卿制素紫砂壶“宜兴松亭自造”款“陈德卿制”款价值3.5万元-4.5万元价值2万元-3万元红泥制作的刻有“寒香”字样、落有“石泉”款的紫砂壶,砂质低劣,透气性差。作伪者在壶的表面又是抛光又是打蜡,但壶身有“油光”却涩而不滑手,决出不来真包浆的效果及特有的韵味,一看便知是冒充旧壶的伪劣品。
包浆是传世文玩之标志、新品与旧物之试金石,实为砂壶之“宝”。有人不知包浆的珍贵,硬是用热水和洗洁精将其洗得一千二净,使精光之器变得白乎乎、燥兮兮,毫无灵气可言,实在可惜!可叹!
包浆,除用于分辨新旧砂壶,也可作为鉴定木器、玉器、竹刻、铜器、古砚等依据。诸如古家具精光内含、旧印石明亮可人、老葫芦紫红莹澈……这都是判断真伪年代不可忽视的因素。书画的收藏书画的收藏书画的收藏书画作伪揭秘历代名家的笔墨丹青是中国的国粹,是民族精神之所在。但也正因为它珍贵,以致价值连城,所以传世书画中,冒名顶替者,以假乱真徐邦达先生写给作者的条幅者,瞒天欺人者,数量委实可观。笔者见到一幅清成亲王书法。成亲王名永瑆,是乾隆皇帝第十一子,自幼专精书法,深得古人用笔之意,书法名重当时,与刘墉、翁方纲、铁保并称清中期四大书家。此书轴为纸本行书,纸已泛黄,看似真迹,然仔细端详,发现字与字间虽有些变化的行楷间出的节奏,但缺乏成亲王书法所固有的挺峭和坚实。这种有形无神的作品显然不是出自成亲王之手。笔者还见到一件龚贤的山水册页。乍看起来,册页中8帧山水小品墨气浓重,但由于过分追求用墨的层层染渍,画面显得过于沈拙而毫无清疏之趣。这无非是伪造者有意夸大龚贤画风,设法使人认定其为真迹。名人书画中,这类以假充真的例子可谓举不胜举。所以,近人赵汝珍说:“书画之作伪由来甚久,为之精者每有混珠之可能,今世所存古玩十九皆鱼目也,鉴别者若不深悉其作伪之内蕴而徒事作品之判别,鲜有不受其欺骗者。”(《古玩指南》第二章)这绝非夸大其词。
书画的作伪可以上溯到南北朝时期。南朝梁武帝萧衍就曾与陶弘景讨论过《乐毅论》、《太师箴》的真伪问题。王羲之的法书,在其过世不久,甚至于当时,就出现了伪作。隋唐以降,以复制品或伪造冒充真迹的更是屡见不鲜。尤其是复制、伪造大名家作品之事,不但见于文字记载,而且有为数不少的复制品、伪品传世。除了有意伪造,也有在当时并不是有意作伪,而是有人照范本临学,临本流传下来却被后人当作了真迹;有的本是小名家作品,或无名款作品,被改款伪托或误定为某大名家作品。此外,还有一些是大名家的亲属或其门人的代笔书画,竟也成了此大家之真迹。据说,唐寅是周臣的门人,后来唐寅的名气超过了周臣,于是周氏为唐寅代笔。也有的说,周臣与唐寅画风相近,后人为了牟利,将周画的款印挖去,改书唐伯虎之作。又据邓之诚《骨董琐记》云:“西园左笔寿门书,海内朋交索向予,短札长笺都去尽,老夫的赝作也无余。文人游戏何所不至,恐自来作赝者不止板桥,而板桥所赝者不止寿门耳。”这就是说,郑板桥也做过假画骗人。而郑家中之木工谭子猷经常看郑板桥写字画画,久而久之,对郑的笔法和特点比较熟悉了,便画些竹石,冒郑板桥的名字去骗人。由于书画作伪并非始于近代,同时又间有多种复杂情况,书画的辨伪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近现代的书画作伪,不仅延袭了前代的各种手段,而且形成了规模和体系。特别是一些专事伪作的店铺和作坊,对伪造各大名家之作,已经有了明确具体的分工和与之相应的纸绢及工具。据北京籍的一位老先生讲,他的父辈在民国年间就是专为一家店铺承担伪作之劳的。其父辈书法基本功深厚,但为生活所计,每每为店铺仿制名家墨迹。店家往往出示某名家真迹于他,同时送来已经作旧的纸绢,由他在上面书写与某名家书风完全一致的手卷或中堂,然后由店家取走,再加盖印章。印章由擅刻某家印章的人专门刻制,纸绢和印泥是由专事此道的董玄宰墨笔山水扇面48cm×15cm价值2.4万元-4万元作坊或个人特制的(也有用书画家那一时代纸、墨的),装裱也有专人负责,多方伪装作旧。经过如此一番加工制作,伪品即可乱真。老人还讲,当时干伪作行道的人根据每个人的书法特征,仿造某家作品是各有侧重的。如有的书风苍润严谨,则专仿文征明;有的书风波磔而得“六分半书”之法,则专仿郑板桥;有的具貌丰骨劲之味,则专访刘石庵;有的具淳厚超脱之气,则专仿翁同龢。所作之书,皆与真迹相差无几。其中有一位无名之士仿清代大书家王文治之作,竟比真品更具神韵。可惜这些人因声名不重而一味作伪,一个个埋没了自己的才华,而且以他们的乱真之作给书画的鉴藏带来了难以理清的混乱。
与这种作伪手段配套进行的,还有一套令人难测的售伪办法。根据民国时的资料记载,我们将旧社会北京的一些不占门市的古玩商号制造和兜售伪书假画的行径一并作一介绍。
这些欺人的商号往往雇用10岁上下的学徒,先让他们任意书写绘画,半年后,掌柜斟别何人长于写字、何人长于绘画,凡有一长者则留,不行的就遣散出去。又过半年,掌柜将他们每个人作品详细审查,看何人之字类何人之体、何人之画类何人之笔。然后,为他们选择与其书其画相类的古人书画,专事摹仿。如有的学徒的字近似董其昌,则由掌柜觅来董其昌的真迹,令其学习;有的学徒的画类似唐伯虎,则由掌柜寻得唐伯虎的真迹,令其学习。分定之后,学徒照指定的书或画终日终年临摹不止,而且不许他们看其他任何人的作品,也不准参与郑孝胥对联131cm×5.5cm价值1万元任何事情。以防乱目扰神。这样10年、20年、30年过去,虽不能个个学成,终有一两个可以乱真者。这时,掌柜才拿来该名人(如董其昌、唐伯虎)平常所用的纸、墨,令其以该名人生平故实设词立意,以该名人笔法写字作画,使之与该名人真迹完全相同,毫无破绽。书画作伪即成,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伪售阶段。
推销伪书假画一般不在本地,而多选在该名人的出生地或滞留最久的地方。他们串通那里的书铺、小摊或旧货铺,托为代售,而且不将全部伪作摆出来,每次只悬挂一幅。当地书铺、小摊的主人故意装作不了解这件作品的真正价值,且于言谈中流露出这类作品在当地常有发现、本地人不以为宝的意思。到此地游历或前来收买古玩的外乡人,必然想到这是某某名人的故乡或滞留之地,本来就抱有得见该名人真迹的希望,只要见到这类作品,大多不存真伪之考虑,不管素价高低,必定设法购得;而且一旦购得,便秘不示人,自以为平生奇遇,大占便宜,却不知是中了售伪者的奸黄胄作品计。作伪之术,可谓高矣!售伪之法,堪称绝矣!古今中外,收藏者由于不能辨真伪与明是非而上当受骗的,是大有人在的。可见,购藏名人书画必须慎之又慎。不知实情的人凭着想当然的推断,或心存侥幸,不作认真思索和判别,极易陷入他人圈套,最终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