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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鼠警察

有个叫希里的中学生,瘦高个儿,一张酷脸,不喜欢笑。每天放学回家,他做完作业,就玩老鼠,老鼠又极听他的话。

希里妈妈死于车祸,他和当警察局长的爸爸相依为命。可他爸爸一天到晚特忙,有时不回家。这天休假,他无意之中去了儿子卧室,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床头柜、写字台放着鼠笼子,听到开门声,老鼠们以为主人来了,它们就“吱吱吱”地叫,真够烦人的。

希里爸爸很开明,一般不干涉希里的嗜好,任其发展,不过,他玩老鼠,叫他百思不解。“我说希里呀,你是想当动物学家吧?”爸爸很幽默地问。

希里眼里闪着光亮,脸上溢着微笑,一本正经地说:“爸爸,它们不比警犬差,如果驯养成功,就是震惊世界的‘老鼠警官’,兴许能派上用场呢!”

爸爸使劲瞪了希里一眼,意思是说,你玩什么不好,偏玩它呀,要做好功课,才能考取动物学专业呢!

希里毕竟是个孩子,他冲着鼠笼方向吹了一声口哨,5只老鼠从鼠笼里蹿了出来,齐刷刷地站着,好像等待主人下达命令似的。

爸爸好生奇怪,连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经驯养的老鼠竟能俯首贴耳,还没等爸爸缓过神来,它们又迅速踅回笼子。

“A,”希里叫着,“吱”的一声,贴着A字母的老鼠从笼子里钻了出来,等待希里的吩咐。希里抽着鼻子,A老鼠在门口处置放的酒精瓶前,一连发出“吱吱”的叫声。希里提着酒精,意思是说,怎样,我的“部下”不是饭桶吧!

希里又喊“B”,没等话音落地,B老鼠摇头摆尾地跑过来,只见希里拍拍手,它四处嗅嗅,在爸爸屁股后传出“吱吱”的尖叫声,原来那里存放一瓶硫酸。

接着,C、D、G3只老鼠纷纷出来,一一展示它们的绝活。

“还能表演什么?”爸爸颇有兴致地问。

希里站在床前,面露难色,迟迟没敢开口。稍许,希里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这上面是他的试验项目,爸爸看后脸色煞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No,No,No。”

希里明白爸爸的意思,用有毒物品做试验,怕是违法,他做不了这个主。

不久后,爸爸同意希里驯养老鼠,但必须“约法三章”,警察局才提供一切试验条件。

希里提出了一套科学驯养方案。

“老鼠能识别有毒物质吗?”

“能。”

一年过去了,希里头发失去了光泽,酷脸变得有些憔悴,他企盼他的“老鼠警察”能大显神通,并得到警察局的认可。

爸爸接到了上级命令,国际机场发现可疑物品,最后一次班机马上起航,时间紧,任务重,急得爸爸直搓手。

“你儿子不是有‘老鼠警察’吗?”爸爸的顶头上司提醒他说。

没出半刻钟,希里和他的“老鼠警察”出现在国际机场。

希里只带一个奇怪的箱子,站在他爸爸跟前,小声说:“开始检查吗?”

机场警察感到纳闷,H局可真逗,既然来检查可疑行李,仅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孩子,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人们的视线集中在那只奇怪的箱子,以为那里装有尖端的仪器,往行李跟前一放,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希里打开箱子,里面竟然跑出5只老鼠,按A、B、C、D、G5个字母排列,它们极为听话,在没有发出命令之前,竟然站在箱子旁边,一动也不动。 希里打了个口哨,那5只老鼠开始行动了,周围的旅客看呆了,特别是希里的爸爸,表情严肃。

总共52只行李,排成一溜,“老鼠警察”灵活地钻进钻出,在寻觅着什么,有个穿红筒靴的小姑娘,紧紧依在妈妈的身边,胆怯地问:“妈妈,那老鼠在做什么呀?”

妈妈似乎没听见,她的目光被编号A的“警察”牵去了,只见它在一个笨重的行李下面“吱吱”地叫着。

稍许,另外4只老鼠也跑到这个笨重的大行李跟前,也像A那样吱吱地叫着……

没用上3分钟,就把那个藏有可疑物品的行李查出来了。

希里又是一声口哨,那5只老鼠又飞快钻进了奇怪的箱子里。

行李检查小姐用着怀疑的目光瞅着希里,意思是:现在行李可以放行了吗?

“OK。”希里冲着爸爸笑笑说,“我们任务完成了,有什么奖赏吗?”

“奖赏?谁知道你们的任务完成如何?”

“打开那行李,就知道了。”说完,希里带着他的“老鼠警察”胜利班师。经查,被扣的行李内果真藏有违禁品。

接着,“老鼠警察”又破获了几起惊世大案。

有关媒体采访希里的爸爸,问他破案有何诀窍?

希里爸爸骄傲地说:“我们拥有一批机警灵活的‘老鼠警察’,往往在特殊情况下,才打出这张牌。”

“什么‘老鼠警察’?”

“对呀,‘老鼠警察’,眼下数量少了点,仅有5只。”希里爸爸瞅瞅记者说:“你看看这些照片,一切便知。”

噢,原来“老鼠警察”的嗅觉绝对比得上警犬,用它们来检查可疑分子的行李,真是聪明到家了!

“听说驯养“老鼠警察”的是您儿子?”

希里爸爸点了点头,脸上流淌着骄傲的笑。

(原载《小溪流》A版2005年第3期总第3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