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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勃

王勃(650或649~676)王勃(650或649~676),字子安,绎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唐代文学家。王勃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诗文齐名,并称为“王杨卢骆”,也称“初唐四杰”。王勃崇尚文章要实用,他的诗对于改变当时文坛浮华的风气起了很大作用。

王勃的诗今存80多首,多为五言律诗和绝句,其中写离别怀乡之作较为著名。《杜少府之任蜀州》写的是离别之情,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相慰勉,意境开阔,一扫离别时的低沉气息,为唐代送别诗中的名作。

王勃的《滕王阁序》在唐代时期就很有名,成为脍炙人口的佳作,其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著名的诗句。王勃的文学成就在“初唐四杰”里是最高的,人们称他“勃文为四杰之冠”。

马当遇险

王勃是个神童,他6岁的时候就会写文章,9岁那年读颜师古的《汉书注》时,认为里面有许多错误,就写了文章来批评它。14岁的时候,唐高宗得知了他的声名,封他做了“朝散郎”的官。

关于王勃,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他小的时候住在舅舅家里,13岁那年,他常常跟随舅母外出游历。有一次,他们坐船从金陵去往九江,沿路经过马当山脚下。这是一个很险峻的地方,当时有个叫陈鲁望的人说:“山之险莫过于太行,水之险莫过于吕梁,合二险而为一,吾又闻乎马当。”意思是说,在所有的山中,太行山是最险的;在所有的水域里,吕梁地区是最险的;而山险水也险的地方,就要算是马当了,说明了马当地势的险要。

果然,他们的船刚到马当地区,江水突然波涛翻滚,水花溅起有几丈高,空中阴云密布,小船摇摆不定,眼看就要翻了。

船上的人十分惊慌,纷纷跪下来向江神祷告,希望能保佑自己。只有王勃端坐在船上,一点都不害怕,神态自若地读自己的书,船夫很惊讶,问他说:“现在大家都性命难保,可是你却不害怕,是什么原因呢?”

王勃笑着说:“我的命运是由上天决定的,区区江水又能把我怎样呢?”

船夫大惊失色,说:“我看你年纪还小,可不要说大话。”

王勃说:“放心吧,我会救大家的命的。”

于是他拿出纸和笔,当场写下一首诗:唐圣非狂楚,

江渊异汨罗。

平生仗忠节,

今日任风波。写完之后,他把纸抛到了江水中,说来也怪,江水渐渐停止了翻滚,过了一会儿,云开雾散,风浪也平息了。

大家很感激他,都说:“多亏了这位少年相助,不然我们今天就都完了。”

王勃却不以为然地说:“一切自有天定,用不着那么担心。”

四杰之冠

初唐时期,文学诗作中广泛遗留下了六朝以来颓废浮华的风气,只讲究形式,不注重内容。王勃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人主张文章要实用,大胆地提出了许多革新意见,于是文坛中创作的题材扩大了,风格也比较清新刚健。“四杰”对于革除文章的旧风气、开创唐诗新气象起了重要的作用。

王勃在初唐四杰中是成就最高的一个。他才学很高,作品有自己的风格。传说王勃写文章之前,先磨好墨,然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蒙住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跳起来快速地书写,而且文章还不加标点,一气呵成。

王勃就用这种方法写出了不少令人惊叹的作品,大家都称赞他说:“王勃心中有腹稿。”人们把他写作的方式当成一个奇迹。

王勃的诗现存有80多首,多为五言律诗和绝句,其中描写离别怀乡之作较为著名。《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写的就是离别之情,是送别诗的名作。当时他有一位姓杜的朋友到四川去做官,上任之前来和王勃告别,于是王勃就写了这首诗为朋友送行。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这首诗中著名的诗句,意思是说只要四海之内还有一个知己朋友,虽然远隔天涯,也好似近在邻居一样。这是对杜少府的安慰,同时也有点赞扬的成分。对杜少府来说,虽然远去四川,但是还有知己朋友在这里,不会因距离远而就此疏淡。对自己来说,像杜少府这样的知己朋友,纵然现在远去,也好像仍在长安时时见面一样,不会忘怀。

同友人分别是很令人伤心的,可是王勃却将离别的悲伤化作一种豪放之情,这首诗像散文一样流利地抒写了临别的友谊,因而成为千秋名作。

滕王阁有一次,王勃去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时,正赶上都督阎伯屿新修的滕王阁建成了,在九九重阳日那天大宴宾客。王勃也前往拜见,阎都督早就听说过他的名气,请他参加宴会。阎都督这回请客,其实是为了向大家夸耀女婿孟学士的才学。他事先让女婿准备好一篇序文,在席间当做即兴之作写给大家看,以表明女婿的才华之高。

宴会上,阎都督让人拿出纸笔,假装请大家为这次盛会作序。大家都知道他的用意,所以都推辞了,可是年仅二十几岁的王勃,却毫不推辞,接过纸笔,当众写了起来。阎都督很不高兴,离开宴席就走了。他回到府里,教人去看王勃都写了些什么,手下禀报说王勃一开始写道“豫章故都,洪都新府”,都督很不以为然,说:“不过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继续听下去却逐渐陷入了沉思,低头不语。等他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不得不叹服道:“王勃确实是个天才啊,老夫自愧不如!”

《滕王阁序》文采斑斓,句句生辉,使人读完后犹如身临江南水乡,是一篇脍炙人口的佳作。王勃的作品也因为意境开阔,风格清新秀丽,具有现实主义意义而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