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人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有这种人,必然会有乐观豪放的精神状态,毛泽东的性格就是这样。他从青年时代便养成了乐观豪放的性格,他对于人生和未来总是满怀信心,寄予希望,相信一切困难和问题经过努力是可以克服和解决的。因此,在对于困难和危险,他常常用乐观的语言评价和藐视之。
1947年3月18日,黄昏时分,敌人已经步步逼近了延安,隆隆的炮声不断,连手榴弹的炸响声都已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城里的乡亲们已全部疏散出去;朱德、刘少奇及中央机关大多数同志也分批撤离。延安城里,除了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王震及警卫人员之外,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这时,毛泽东还在工作,在周恩来、彭德怀等的再催促下,毛泽东才停下他手头的工作。他看了看表,说:“现在还有点时间,咱们吃了饭再走。”
饭?并没有准备这顿晚饭,装进饭盒里的,是准备带在路上吃的。听毛泽东说吃饭,秘书们只好打开饭盒,给毛泽东端了上去。
这时,枪声一阵紧似一阵地响着,警卫战士的心也一阵紧似一阵地跳着。停在门前的美式吉普车早已隆隆地发动起来,只等毛泽东一上车,立即就可疾驶而去。
毛泽东吃罢饭,站起身来,深情地环视了一下居室。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他转身对警卫人员说:“把桌子摆端正,把茶壶茶碗摆整齐,让胡宗南知道知道,延安是我们的,我们还要回来的!”
他笑了笑,不无幽默地接着说:“带不了的书可以留下,摆整齐,让胡宗南的兵读一点马列主义也有好处。”周围的人都笑了。
“快走快走,一分钟也不要待了。”彭德怀没有笑,这时的他担心和急得要死,敌人马上就要来了。
“我实在不愿意走哇。”毛泽东喃喃地说。半晌,他像征求意见似的说:“怎么样,咱们走吧?”
毛泽东走出居室,踏上汽车,向远方疾驰而去。
从胡宗南发动进攻、中央做出暂时放弃延安决定时起,毛泽东就说:“我是要最后撤离延安的。”他做的决定、他说的话,在任何时候都是毫不动摇、不可改变的。只有在同志们、老乡们都已安全转移后,他才放心、平静地最后离开这里。
等胡宗南闯进延安,延安已是一座空城。(6)
1948 年 4 月,中央机关到达河北阜平县城南庄,周恩来、任弼时等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就率中央前委和后委机关先去西柏坡了。毛泽东则在城南庄住下。一天,毛泽东办完公,刚穿上蓝条毛巾睡衣躺下睡觉,这时聂荣臻用很轻却又很急促的声音说:“主席,敌人飞机要来轰炸,请你快到防空洞去。”
毛泽东若无其事地从床上坐起来,风趣地说:“不要紧,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
经聂总动员,毛泽东离开住地。不久敌机投下五枚炸弹。一枚落到住地的东南,一枚落到房后山坡上,没有爆炸。一枚正好落在驻地小院里爆炸了。其余两枚炸弹,落到了离驻地较远的地方。毛泽东住的那间房子都遭到了损坏。看后大家都有些后怕。临去花山之前,毛泽东要到他原来住处看一看。往大院走的时候,有人说,在院子外边有一颗没有响的炸弹。毛泽东很有兴致地说:“对,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丢在那里的炸弹没有爆炸嘛。走,咱们看看去。”
警卫员说:“不要去,那有什么好看的。”
毛泽东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这样做就不对了,你们能看,我为什么就不能去看呢?”
有人说:“敌人丢的也许是定时炸弹。”
毛泽东笑着说:“是定时炸弹也不怕。敌人怎么知道我们会现在去看炸弹呢?没有的事,你们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看完炸弹,毛泽东又走回自己的房门口说:“敌人不愿意叫我们在这里住,我们只好再搬个家吧。可惜,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他们失败了。”(7)
毛泽东热爱生活、乐观豪放的性格,是以他的马克思主义人生观为基础的,他热爱人生,乐于奋斗,在青年时代就树立了救国救民的雄心壮志。在接受马克思主义后,更加相信人民群众,自觉为人民解放事业而奋斗,他掌握了人的全面发展学说,由此,他的语言便有高度的热情,体现出革命乐观主义的豪迈气概。
注释:
(1)雷国珍、吴珏编著:《毛泽东大成智慧》,当代中国出版社2001年版。
(2)《毛泽东的语言艺术》,第193页。
(3)《毛泽东口才》,第4~6页。
(4)《毛泽东》,第527~529页。
(5)《毛泽东的艺术世界》,第65页。
(6)李银桥、权延赤著:《毛泽东的故事》,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年版,第7页。
(7)《毛泽东的语言艺术》,第173~174页。
表达一种意思,可以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形成不同的语言风格,所谓直道好跑马,曲径可通幽。心直口快,直言不讳固然受人称道,但和风细雨、委婉含蓄却能耐人寻味。
委婉含蓄就是不直接吐露本意,而采取其他方式曲折婉转地加以表达。
表达一种意思,可以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形成不同的语言风格,所谓直道好跑马,曲径可通幽。心直口快,直言不讳固然受人称道,但和风细雨、委婉含蓄却能耐人寻味。
在讲话时,考虑到双方的关系或者表达目的的需要,人们往往不能、不便、不想直陈本意,而是闪烁其词,拐弯抹角,迂回曲折,用与本意相关或相类的话加以烘托或暗示,让对方思而得之,领悟“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有些对象,有些场合,运用委婉含蓄的语言能收到更好地效果。
毛泽东与别人谈话,很注意语境。他根据不同的对象、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目的,而采用不同的语言手段。不少情况下,他并不直截了当地把意思“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给对方,而是将意思隐含于谈话之中,让听话的人去思索、去体会,或者经过迂回曲折,才透露出真意,好像“千呼万唤始出来”似的,给听话者留下咀嚼体味的机会和体验、想象的天地。